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记起前阵子靳琦喊自己回国后回家吃饭一事,曲江宴回了趟轻音一带。

轻音一带是晶城知名的别墅区,依天然湖泊而建,地处繁华地段又隔绝纷扰,四季风景皆雅。

曲江宴换鞋进屋,隐隐听到父母又在吵架。

“你跟别的女人乱搞前,先捂好嘴,想想家里的产业跟孩子!”

“彼此彼此,你之前养的那两个男大学生,舞到媒体那,是我花钱压……”

听到动静,曲令山收住话,恢复儒雅绅士的形象:“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种场面曲江宴司空见惯,扯唇打完招呼后回答:“昨天。”

靳琦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一番,满脸骄傲:“我让厨房多做两个你爱吃的菜。”

吃饭时,见他脸色不好,又提了他的感情生活:“你跟那女孩子吵架了?”

曲江宴还没说话。

曲令山已开口:“谈可以自由谈,但结婚时得找门当户对的,这道理你应该清楚。”

除大是大非以外,他一直很尊重儿女的想法与选择。

“明白。”

曲令山瞟了妻子一眼,意有所指补充:“不能违反公序良俗。”

靳琦有自己的盘算,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曲江宴心不在焉吃了半碗饭,便上楼。

不消一会,又听到楼下争吵的声音,为很小的事。

他关上门,将吵闹隔绝在外。

春泽秋月这边。

唐禧没给曲江宴发任何消息,独自吃完饭后,看了一个小时书。

因为睡不着,她又去押花室,将送曲江宴的生日押花礼物进行收尾工作。

近乎完美的押花画,抚平她心底的焦躁不安。

梦里的她,求婚成功,又求婚失败,两幅画面反复交叠。

接下来两天。

曲江宴跟唐禧谁也不联系谁,似乎都在憋某股气,等对方低头解释或道歉。

是的,唐禧两天前在三楼窗边,无意目睹曲江宴在大门外发脾气全过程。

六月六日那天。

看在曲江宴是寿星的份上,唐禧没忍住,中午先开口问他几点回家。

曲江宴:【不回】

唐禧:【那你今晚在哪里办生日宴?】

曲江宴:【钟鼎山林8802】

唐禧没再回复。

她原本打算在家里求婚,要是被拒,也没那么尴尬,但曲江宴不回来……去钟鼎山林那求婚也行。

她为自己的爱情再勇敢一次,不论成败,等老了回头看,也不会有啥遗憾。

想明白后,她开开心心给阿稻煮了兔肉。

晚霞漫天时,她带着礼物盛装前往钟鼎山林。

这是一家以竹为主题进行软装的高档酒店,给人避世静幽之感。

“怎么没带唐禧来?”

“爱来不来。”

唐禧推门的动作一僵,不敢相信这冰冷的四字,是从曲江宴嘴里吐出。

他坐在沙发中央,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喝着酒,真金白银与学识堆砌出思辨气质的绝色皮囊。

他的发小们,非富即贵,容貌出众各有风姿,稀稀落落围坐在他四周,形成众星拱月之态。

屋内十来个发小八卦起来。

“她又作?女人一惯就上房揭瓦,早劝过你狠点心,别被美色牵着鼻子走。”

“如果瑰期身体好,你家老夫人也不会阻拦,不过现在医学发展快……哪里轮得到唐禧?”

“你以前隔三差五就跟我们组局,为了谈恋爱经常放我们鸽子,她还变本加厉找事?”

“除了那张脸,她哪里配得上你?新鲜劲过了,分了得了。”

“唐禧当初追你跟舔狗似的,看你这一年来也挺上头,指不定哪天就领证了。”

曲江宴默默听着,不想不打紧,一想越发觉得窝囊。

倜傥纵意的曲二少,都混成什么鬼样子了?

光影勾勒出那张凉薄凌厉的侧脸,冷酷又铿锵有力说。

“只是玩玩,烦得很,不会跟她领证。”

唐禧身形晃了晃,视线有点虚焦,全身力气都压在大门把手上,指尖泛白。

风流骚包公子郝亿景首先发现她的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播报:“说曹操曹操到。”

曲江宴看向大门位置。

唐禧大步走到他面前,手里的礼物近乎压垮脊梁。

曲江宴的发小们,目睹好戏即将登场,态度或恶毒、顽劣、轻蔑、冷漠、同情。

“你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唐禧挤出一丝很僵硬的笑,努力让声线平稳些,不要输不起。

全场目光齐刷刷落在曲江宴身上,他斩钉截铁:“是。”

唐禧连双唇都在颤抖,脑子无法思考,手起手落。

啪!

一巴掌狠狠刮过曲江宴左脸,带来火辣辣的灼热痛感。

昔日吊儿郎当的人,此刻捂着脸目瞪口呆,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打的还是脸!

一群发小的表情也相当丰富,很快回过神做出反应。

“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敢来这里撒野!”

“冷静点!别在好日子里见血。”

“跟女人计较什么?醒醒脑子!”

许瑰期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噙着笑放下高脚杯,也不管接下来的话是否合情境。

“宴哥,能不能借你平板我玩会游戏?”她像想起了什么,歉意看了唐禧一眼,“算了,估计有人事后更生你的气。”

许谏见不得妹妹受冷落,喊了曲江宴一声。

“我妹跟你说话,她曾为了你连命都敢不要,你给她游戏玩玩怎么了?”

有人帮腔:“闹到这个节骨眼了,不分了留着过年?”

曲江宴这才从那一巴掌里回过神。

唐禧急了:“曲江宴,你答应过我的!”

曲江宴下颚线绷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捡起平板输入密码,递给许瑰期。

唐禧看着平板落到一双女人的手中,眼里憋着的泪重重砸下,抢过那平板,用力砸在地上。

平板界面裂成蜘蛛网。

许谏大发雷霆:“你踏马的活腻了是吧!”

就在唐禧以为要挨打时,曲江宴倏然将她护在身后:“别动她。”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难道就这么被人欺负?!”

曲江宴态度很强硬:“谏哥,今天别插手。”

许谏胸口剧烈起伏,硬生生坐了回去。

曲江宴转身,近一米九身高带来难以形容得压迫感,俊容寒霜,声音冻如冰渣。

“闹够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好凶。

他怎么这么凶。

每一个字,如有实质的锋刀,捅人心脏。

那眸光似风刀霜剑,让唐禧有种一切都走到了尽头的绝望。

她仰头呆呆望着男人,眼里的星辉转瞬黯淡,源源不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红唇张合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时间仿佛被冻结。

人总这样,不信千千万万的开解道理,唯有撞了南墙,疼得不行了,才会怕,才会放弃。

她要不起这个人了。

唐禧感觉身体有东西碎得稀巴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艰难找回声音。

“我、们、分、手。”

男人触不可及,似乎施舍了个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