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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黄权是打算主动的……

只是一开始。

后来,黄权确实也很主动,主动投降了。

不是黄权他不想,就算他想也做不到。

十指纤纤,让黄权先是卸了防御。

澎湃汹涌,他的大脑已经全然宕机。

婉转多变间……

高亢低沉……

温香软玉中……

黄权已然只剩下徒劳的思想空白。

这还没完。

一阵闪电从黄权头发丝上划过……

君如递给黄权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狂暴加无尽,重生又僵直……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七八九十次后……

记不清多久之后,黄权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继续挣扎……

窗外的雄鸡不知何时早已打鸣。

黄权扶着床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黄权略微苦涩无奈的望向床榻上的娇韵。

一席蚕丝薄被之下,令黄权徒劳挣扎的某人,只露出一双闪着得意狡黠的双眼,悠悠的看着黄权。

果然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服了吗?嘻嘻。”

“你等我休息一会儿……”

“那就是不服喽。那我……”

“别!你等等,等等!我、我、算是服了!”

黄权慌忙中摆手又低垂下头坐在床沿。

自穿越重生而来后,这还是首次让他有些无法把控自己如今深陷的局面……

“你说的很勉强哦,公子……”

“……嘶……”

黄权猛地张开嘴,该死的,还来?!

巧手按着音弦,一曲相思。唇齿间绽放音符,赞美岁月的诗篇。

黄权认命了。

直到后来……

黄权不太记得自己是多久离开媚香楼的。

是真的。

恍恍惚惚中,他的双脚似乎一直踩踏于棉花之上。

要不是郑千户等的焦急前来寻他,黄权说什么也不可能从那房间里出来。

“爷?您一直在笑?”

郑千户看着精神恍惚,又似乎心不在焉,双腿还时不时发飘的黄权。忍不住出声提醒。

“有吗?”

黄权一惊,抬手揉揉自己的脸庞。

湿漉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还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这个红倌人君如妹妹啊……

黄权无奈的一边自顾自笑着,一边自顾自的摇头。

完全不在意身边路过的行人,对他有些奇怪的表情,投来略微警惕的目光。

“爷,我们到了。”

郑千户在黄权身边悄声提醒。

“大鸿米店……”

黄权眯着眼,躲避着阳光的闪耀,望着此处米店招牌。

“买的人不多嘛。围着看的人还挺多。”

黄权没有第一时间去这米店里查看,只是带着郑千户远远的观望。

一个穿的还算勉强完整的年轻人,正在米店门口破口大骂。

还是方言夹杂着无数的土话俚语,黄权一个字也听不懂。

黄权看了看身边的郑千户,郑千户红着脸挠了挠头。

算了,两个聋子。

“那牟定河,不是说在这里汇合吗?怎么还没到?”

黄权嘀咕一声后,无聊的在人群中四处查看。

“爷,您昨天派出去的人早上来汇报了一次。我没敢扰您雅兴……”

郑千户忙出声解释。

可是晚了。

黄权有些愤怒的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郑千户吓得头猛地一缩。也幸好这是大街之上,不至于让郑千户当场下跪受罚。

“记住了,没有下次。”

“说吧,什么事。”

黄权的语气并不重,但内里的失望但凡有耳朵的人,都听得懂。

郑千户有些发慌……他不想像马公公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被打发离开,这代表着黄权的放弃。

郑千户才刚刚体验到锦衣玉食,他怎么敢也绝不舍得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回爷的话,昨晚丑时,果然有数个地痞流氓聚集,妄想冲入牟定河家中。牟定河一家并无大碍,几个地痞流氓也被全部暗中除掉。”

“嗯。”

黄权点点头,确实不算一件什么事。可有可无。

此时人群中,一个略微显得不那么合群的人,正蔫头巴脑的在太阳下,努力保持着书生的形象,一动不动。

一身浆洗的发白的衣服上,隐隐中透露出白色的汗渍。

“叫那个傻子过来。”

“去对面客栈。”

黄权一个眼神,郑千户忙低头答应。

大鸿米店斜对面,客栈临街二楼。

说是挺大的一间客栈,吃食却不太多,更没有任何多余的菜品选择空间。

即便如此,牟定河吃的依然狼吞虎咽,彻底没了读书人的架子。

直到最后,也不征求黄权意见了,直接喊来小二,一桌子黄权还没动几筷子菜,全部打包。

“家中有老娘,勿怪。”

牟定河这利索的动作操作下来,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操作了。

也怪不得整个许州城的书生们,都不太待见他。

完全没必要,秀才身份足以让他们饿不着肚子,自有想免税的地主前来挂名投靠。

可牟定河偏偏就要打包,他拒绝了所有知名不知名的好意假惺惺的挂名。

牟定河他还大肆嚷嚷着,所有利用秀才举人身份避税纳粮之人,全是天朝蠹虫!

不仅迂腐,还想要砸了所有读书人默认的吃饭的锅。平日里见到他,一众书生没有对他拳打脚踢,已然是看在圣人面子上了。

“下面,那年轻人口才挺好,骂了快有一个时辰了吧?在说什么?”

黄权指了指客栈楼下的喧闹。

牟定河收拾完一桌子菜,并嘱咐好店小二一定要亲自送到他家并亲手送给他老娘后,这才瞄了一眼楼下。

“买了一斗米,其中半斗是沙。”

牟定河明明眼中厌恶已极,嘴巴里说的又平平常常。

“惯例?”

黄权又是惊讶的一问。

“是。”

牟定河索性也一并看起了楼下的热闹。

“既是惯例,那楼下那人还吵什么?”

黄权再次发问。

“这一次不仅有人从中提了抽成,连一半米都没了,还又涨了价。下面那个小哥一时不服气,故而吵闹。”

牟定河叹口气,从楼下了收回了目光。

黄权三人,一时之间,只剩下沉默。

那个“有人”是谁,黄权心里大概也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