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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

杨五郎很快,就追上了队伍,跃入了行伍之间。

柴安见到杨五郎眼圈红红的,不由得哀叹一声,心想,华老夫人,真英雌也!

“二弟,你第一次去九尧山平叛时,身边带着花千树、琵琶鬼姬和绣花鞋,三个江湖高手。这次,你身边就只剩一个花千树,萧贵妃能放心吗?”柴安看似随意的调侃,其实是打算探听一下柴熙的底儿。

柴熙冷哼一声,跟暴露自己的底牌相比,更不希望丧失在军中的权威,对柴安说道:“当然不可能只有花千树一个人,只不过,其他的江湖高手,都隐藏在本王的亲兵之中罢了。”

统帅和监军,有点儿像柴安前世,世界中的,团长和政委。

一个负责管军事,一个负责管思想。虽然监军名义上,有监督统帅的职责,但却跟统帅是平级的。

也就是说,真正到了军营中,谁的权威更高,谁的权力更大,跟职位无关,只跟个人的实力与手腕有关。

现在,柴安的阵营中,有杨门八妹,第三境的武宗杨玉娆、有逍遥王世子,同样是武宗的赵士程、有佛武双修的第三境大修炼者木易和尚,还有大悲寺的一众僧人,以及杨门七位寡妇,其中也不乏修炼者。

反观柴熙这边,明面上,就只有一个花千树。

如果柴熙,不表面自己的麾下,还有众多高手隐藏在暗处。那恐怕,真到了西山锐健营,所有的军士,将一股脑地,对柴安的军令唯命是从。

柴安一笑,拽了拽缰绳,问道:“哦?二弟手下的那些高手,不会是一些恶贯满盈,见不得光的江湖败类吧?西山锐健营的军士们,若是知道了,不会羞于与之为伍吧?”

上一次,像花千树、绣花鞋和琵琶鬼姬,就是柴熙从刑部的通缉名单中找的。虽然,这三个人的身上,都背了不少人命官司,但好在他们在江湖上,名声还不至于特别臭。

但这次,柴熙搜罗的江湖高手,居然都不敢让他们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

想必,柴熙也会觉得,以这些高手的名声,一旦出现在大周的正规军中,立刻会招致朝野内外的强烈抗议。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哪个士兵,敢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皇长兄,你身为监军,应该第一个下令,将其斩首示众才对呀!特殊时期,唯才是举。甭管本王是被迫,还是自愿,反正是被皇长兄的一张假传单,给弄得再次出征了。”

“这次去九尧山剿匪,二弟我输不起,皇长兄,你也输不起。能赢,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二弟用什么样的人,用什么办法赢,皇长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柴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好啊,等到了灵州,看你表演喽。”

正好,两军对垒,都需要通过,先相互试探,了解双方行军布阵的风格和实力。

柴熙既然,为了能够答应公孙昭,做了自以为充足的准备。那柴安,也乐得让柴熙的班底,先去当马前卒。

……

对于来到了西山锐健营。

夏总兵,也早早地将丰台大营的兵将们,带到了这里。

岳总兵和夏总兵,都是心明眼亮的人。迎接完柴熙和柴安后,就都不漏声色地,退到了众人之后。

因为,营帐之内,居中的主位,只有一个。

而,柴熙是统帅,柴安是监军,他们谁该坐主位,谁该落座次位,是一个敏感又微妙的问题。岳总兵和夏总兵,早早地躲到了后面,就是怕被两个皇子问到这个问题。

众人走入营帐。

“皇长兄,请上座。”柴熙故作谦让道。

“哎,二弟,你才是负责调兵遣将,发号施令的统帅,本王只是个监军。这帅案后面,当然应该坐的是你呀!”柴安推辞道。

“好,那既然皇长兄都这么说了,那二弟就当仁不让,忝居高位啦!”

柴熙内心得意,表面淡定地,坐到了军长主位之上,下令道:“将地图拿来,岳总兵,来给本王,汇报一下军情吧。”

身穿银盔银甲的岳云,出列后抱拳说道:“是。”

“如今,九尧山水匪,依靠易守难攻的地形,不断向外蚕食灵州县域,当初被收复的六县:甘井子县、黑石礁县、西岗县、沙河口县、巴音县、凌水县,已经尽数,被水匪再次夺去。”

“西山锐健营的两万兵马,在西山之阴,依托高地优势,摆下一字长蛇阵,才勉强阻拦住了水匪继续进发的攻势。夏总兵带领丰台大营,堵在十八盘的要道上,阻止了水匪向南扩展。”

柴熙看着地图上,九尧山水匪插旗的地方,居然占了灵州半壁,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语气很是不悦道:“岳总兵、夏总兵,虽然上次本王攻打九尧山本部时,略吃小败,你们也不该,连河这边的,六个县城全都守不住吧?”

“王爷恕罪,实在是您上次回京之后,户部借口说,玉京城内发生了经济危机,因而,往灵州批复的军需给养,就急转直下。军中人吃马嚼,每天都需要大量银子。无奈,只能就地解决军需问题,于是……”

岳总兵说到此处,有些忌惮地,朝着夏总兵递了个眼神。

夏总兵要更加懂得跟上官的汇报艺术,接着岳总兵的话头。

继续说道:“于是,我们就向灵州附近的县域的农民们,晓以大义,临时征收了一些剿匪捐。谁知,这群刁民,毫无觉悟,居然为了区区蝇头小利,不思忠君报国,反而自甘堕落,有良民不做,当刁民,通水匪。”

“唉,都怪那些文官,平日里除了逛窑子,纳小妾,一点儿正事儿不干!疏于对底层民众,正确的思想教育,导致我们这些当兵的,一面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水匪,另一面,还要受到愚昧无知的暴民滋扰。我们当兵的也,难啊!”

柴熙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文官集团,都是献王一党,大多都是只会空谈国事,扯皮耍嘴的无能之辈。咱们死人,他们发财,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谢王爷体谅。”夏总兵和岳总兵,赶紧抱拳躬身称谢。

坐在一旁的柴安,笑而不语,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柴熙宣布道:“传本王军令,灵州境内,所有百姓,但凡发现有跟水匪沆瀣一气,对抗朝廷者,杀无赦!但凡对抗军方粮草征收,逃避子民义务者,杀无赦!但凡有毁谤世道,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是!末将领命。”夏总兵和岳总兵一齐回答道。

“本王就不信,刹不住民间刁民,如此猖狂地歪风邪气!”柴熙对于自己的军令,显然非常的得意。

这时,营帐之外,传来一阵混乱之声。

“帐外何事,如此喧哗?”柴熙眉头一皱,对岳云问道。

岳云一缩脖,露出了有些担忧的目光,赶紧转身跑出了营帐。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岳云一脸为难地,跑了回来,对柴熙禀报道:“王爷,刚刚,是有一名副将喝醉了,无意中冒犯了一名杨家女将,双方发生了一些口角。都是误会,末将,已经将那位副将抓去禁闭室里醒酒了。”

“哦,原来如此,无妨无妨。铁血男儿,酒后误事,小惩大诫即可。杨门的女将,一个个长得花容月貌,来到这满是男人的军营,确实应该注意检点,以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皇长兄,你说对吗?”

柴熙心想,正好借着这件小事儿,对柴安来个下马威。

俗话讲,强龙不压地头蛇。军营里,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稍有机会品尝荤腥的男子汉。见到了像杨门女将,那样容貌姿色都上佳的美女,不可能不起色心。

要是柴安敢揪着西山锐健营的副将,酒后调戏女将的事儿不依不饶,就很容易引起军士们的集体不满。

甭管是在玉京城,还是在灵州,作为上位者,最忌讳的事儿,就是犯众怒。

“吴王殿下,是那个副将,冒犯了我的嫂子,又不是我嫂子,主动招惹那个副将,你凭什么,说我嫂子们不检点?”

杨玉娆率先不乐意了,握着银枪,走出队列,娥眉一蹙,对柴熙质问道。

“哟,皇长兄,你看,要不然,这调兵遣将的主位,还是由你来坐吧。二弟我,镇不住呀!”柴熙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哈哈,哎,这个位子,你尽管坐稳就好。”柴安笑着摆了摆手。

然后,对杨玉娆假装生气,说道:“娆儿,这里是军营,切不可耍任性脾气。还不站过来?”

“哼。”杨玉娆虽然非常不乐意,但也还是听话,站回了柴安的身后。

柴安站起身来,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呀,从玉京城到灵州,一路上都骑马,颠簸得,屁股都快成八瓣儿了。岳总兵,可否带本王,到军营中随便走走?”

岳总兵询问的眼神,看了柴熙一眼。

柴熙见到柴安认怂,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岳云摆了摆手,说道:“今天主要是了解目前的战场局势,夏总兵来汇报即可。本王这位皇长兄,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很少见到兵马刀戈,岳总兵带他去见识见识,也好。”

“是。靖安王,请。”岳总兵拱手领命,然后跟随着柴安,走出了营帐。

柴安背着双手,走在前面,岳总兵落后柴安半个身位,跟在右后面。

“岳总兵,你说那位副将,冒犯了本王,哪位嫂子?”

岳总兵尴尬地笑着回答道:“回禀靖安王,是杨门三嫂叶静兰,说来惭愧,那位副将,醉酒了不支事儿,想去搂抱叶将军,结果没得到便宜,反而被叶将军反手一招,给打了个大马趴。”

柴安一听,立刻将姿态摆得非常低,拱手抱拳道:“哟,被打啦?严不严重?你看这怎么话说得?为了大周朝廷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将士,怎么能伤到自己人手里呢?本王代表三嫂,向岳总兵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见柴安这个反应,岳总兵被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是天潢贵胄,怎能拜末将呢?”

柴安微微欠身,下弯三十度,岳总兵恨不得下弯一百八十度,脸都快贴到膝盖上了。

“那位副将在哪?岳总兵,可否能允许本王,对他亲自探望?”柴安一脸真诚的问道。

岳总兵赶紧答应道:“王爷亲自探望,是那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末将,这就带您去。”

“好,麻烦岳总兵啦,实在是不好意思。”柴安礼貌地说道。

柴安甚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身位,变得跟岳总兵并排而行。

看到军营之中,来往巡逻的士兵,面如菜色,衣着单薄,柴安有些怅然地语气问道:“岳总兵,西山锐健营的士兵,当真过得如此拮据呀?”

“唉,没办法,户部不批军饷,让我们在灵州自筹。这里与水匪毗邻,民风刁钻,哪里是能筹到军饷的富庶之地呀?实不相瞒,现在,军营内,什长以上的军职,才能保证一日三餐,伍长一日两餐,普通的兵卒,一日仅一餐。”

柴安感激地语气道:“岳总兵,您真是太不容易啦!等到回京之后,本王一定奏明父皇,什么宫殿园林呀,可以少修。各地驻军的兵营军饷,绝不可以有一丝削减,甚至,还应该追加!”

“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去为大周朝廷流血牺牲吧?”

“谢王爷。”

岳总兵只感觉,听了柴安说这些话,心里暖暖的。

二人,很快来到了禁闭室。

因为冒犯了叶静兰,而被摔了屁股的副将,此时,正趴在板床之上,让一名小兵,给他涂抹揉搓红花油呢。

“梁豹,还不起来?靖安王来看你来了!”岳总兵抬脚,踹了踹趴在床上的副将。

“啊?”

梁豹副将,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一听岳云说,靖安王亲自来了,顿时,脸色大变,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吓得赶紧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跪了下来。

“末将梁豹,拜见靖安王殿下,拜见总兵大人。”

岳总兵眉头一皱,不悦道:“混账,真是有碍观瞻,还不把你的裤子穿好?”

“哎,岳总兵,梁将军的臀部有伤,别为难他了。”柴安立刻和善地出言,替梁豹说话。

梁豹一听,顿感困惑,心想:莫非,这靖安王,不是因为自己冒犯了杨门女将,而特地来找自己算账的?

“梁将军,本王的三嫂,把你打成这样,本王实在万分愧疚。来,这点儿银子,你拿着,全算汤药费,你要是瞧得起本王,就收着。”

柴安真诚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平放在了梁豹的面前。

梁豹本想谢绝,结果一低头,看到银票上的面值,瞬间傻眼了。

岳总兵一看,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整个禁闭室内,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仿佛死一样寂静。

这种沉默,持续了至少一分钟。

岳总兵才勉强恢复了语言能力,对柴安问道:“王爷,这是……整整一万两银子?”

“对啊,岳总兵你别生气,本王此行,真的,全部身家,就这一万两了,再多,本王也拿不出来了!本王知道,你对副将,就如同兄弟手足,打了你的兄弟,就是触了你的逆鳞。但是,本王,真的恳请你冷静。”

“你不看本王的面子,也看父皇的面子,让梁将军收下这些银子,本王三嫂打了他这件事儿,咱们就算了吧?行吗?求求啦!”

柴安情真意切地说完。

岳总兵的脑袋,只感觉嗡地一声。

这什么情况?

一万两银子,论购买力,相当于一个亿的软妹币。

明明是梁豹先调戏叶静兰的,被打不是活该吗?怎么堂堂的大周亲王,亲自来探望不说,还直接掏出来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来当做赔偿金?

岳总兵如果不是还保留一丝理智,这个时候,真的想对柴安问出一句:“末将也去调戏杨门女将,然后被打一顿,可以吗?不用一万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就行啊!”

梁豹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银票,仿佛是一头饥饿了好几天的老虎,突然见到了一只烧鸡。

“岳总兵,快答应靖安王吧!末将,已经不怪杨家的女将军啦!真的!”梁豹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差点儿没掉下来。

岳总兵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道:“行行行,当然行!就按靖安王所言,咱们这件事儿,从现在开始,就算过去啦!”

柴安一听,连连抱拳作揖,满脸都是如蒙大赦的畅快笑容,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要是本王刚到西山锐健营,就跟驻军的将士们发生矛盾,那本王可真就没办法回去跟父皇交待啦!”

“梁将军,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本王再请你喝酒赔罪哈!”

说完,柴安又对岳云说道:“岳总兵,咱们就别影响梁将军休息了,你再带本王,去看看其他的士兵们吧?”

“好。”岳总兵没有证据,但就是感觉心里发毛。

“梁将军,本王先走了,咱们回头见哈。”

“恭送总兵大人,恭送靖安王殿下。”梁豹等柴安和岳云最后,赶紧迫不及待地开始查看起万两银票来,感觉屁股上的摔伤,都不疼了。

离开禁闭室后。

岳总兵只感觉柴安这个人,亲切了许多,打趣的语气道:“梁豹他皮糙肉厚的,把他剁了论斤卖,也不知一万两银子呀!王爷,你这次可赔了。”

“哎,你们保家卫国,都是大周的无价之宝,区区一万两银子,算个屁呀?对了,本王记得,赵世子那,还有十万两银票,且等本王跟他要来,给西山锐健营的弟兄们发奖金!”

“十万两?真的假的?”岳总兵一听,兴奋地咽了几口口水。

“怎么?岳总兵,信不过本王?”柴安笑着问道。

“信得过,信得过。”

岳总兵连连点头着说道,毕竟,刚刚可是亲眼见到过,那一万两的银票,柴安连个磕巴都不打,就直接给了梁豹了!一万两啊!

“那好,岳总兵,请把除了在岗放哨的士兵以外,所有西山锐健营的兄弟,都叫到校场来,本王要给他们发银子!”

“现在吗?”

“当然啦!择日不如撞日!本王左手圣旨,右手尚方宝剑,是父皇敕封的监军,本王犒赏三军,不算有违礼制军法吧?”柴安笑着反问道。

“不算!当然不算!谁敢对殿下您务必光辉正确的决定说三道四,我岳某人,就砍了谁的脑袋!”岳总兵恨不得要兴奋地跳起来了。

“那岳总兵,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传令,叫士兵们集合啊!”柴安笑道。

“嘿嘿。”岳总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对柴安问道:“那个,靖安王殿下,咱们这犒赏三军,是按照人头平均发放呢?还是按照职位发呢?”

柴安一下看穿了岳总兵的小九九,非常诚恳地,抬手拍了拍岳总兵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本王从小就听父皇教诲,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军队,是否有战斗力,最高长官是关键。”

“所以,发放军饷,绝对不能搞平均化。一定要给将军多发,士兵少发。有道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只有士兵看到将军拿的银子比自己多,才会想要进步,才会在打仗时,舍生忘死的立功。”

“本王的意思是,所有的兵卒,每人一两银子。伍长、什长、队长、排长……等,依次再按照比例多发银子,这样安排,可以吗?”

岳总兵心花怒放,乐得合不拢嘴,对着柴安连连作揖道:“殿下英明,殿下英明啊!末将这就去通知军营内的士兵们集结。”

“麻烦你啦!”柴安抱拳客气地说道。

岳总兵走后,柴安回到了中军大营。

一走进营帐,柴安就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劲儿。

七名杨门遗孀,也在里面,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怒意。

坐在主位之上的柴熙,语气明显有埋怨之意,对柴安说道:“皇长兄,你回来得正好,快跟你的几位嫂子们好好讲讲道理。她们非要本王下军令,惩罚那个醉酒的副将。”

“父皇让皇长兄当监军,陪同本王来灵州剿匪。你这拖家带口的,带一群女眷,搞得军营内人心浮动,色心汹涌。然后,但凡有一个将士,稍微犯点儿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就被她们抓住,不依不饶的。”

“呵呵,说句不好听的,杨门女将出征,没见到敌人呢,就打算先让大周军队损兵折将了。真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

杨玉娆快步跑到柴安身前,说道:“夫君,嫂子们初来乍到,如果被冒犯了,却不了了之,那难免以后,军中会出现更多欲行不轨者,对嫂嫂们无礼。”

柴安朗声道:“嫂子们不必担忧,刚刚本王已经去探望过那位被三嫂打伤的将军了,对方通情达理,表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再追究啦。”

“什么叫他不再追究啊?明明是他先孟浪……”杨玉娆刚要抗议,却发现柴安摸了摸她的手背,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二弟,这件事儿,是为兄的,治家不严,你多包涵哈!”柴安对柴熙,姿态很低地说道。

“嗯,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哦。”柴熙对于柴安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嘟——!”

这时,营帐外,传来了号角声。

夏总兵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是谁下令,集结全军的?莫非有紧急军情?水匪突然来犯?”

柴安笑着,安抚道:“大家不要紧张,是本王叫岳总兵,让全军士兵,去校场集合领奖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