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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白玉珠由于旧伤在身,又使用遁术,带着柴安从山寨,一口气来到了山脚下的岸边,顿感体内真气枯竭,丹田痉挛,灵台绞痛,喷出了一口鲜血。

“白女侠,你怎么样?”

柴安看到白玉珠的目光涣散,脚下打晃,赶紧出言询问道。

“没……没事儿!”白玉珠硬撑着,跳上了停泊在岸边的木船。

只是,双脚刚落到船头,便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了船上。

“喂?醒一醒啊!”

柴安摇晃了一下白玉珠,然而无济于事,只能先将划船,向着军营的方向行驶了。

烟波水上,一片静谧。

柴安回头望了望,发现九尧山上的水匪,没有追来,才算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幸好,在从军营离开之前,自己留了个心眼,让杨玉娆和白玉珠的衣服换了一下,然后又将白玉珠乔装成了杨玉娆的模样。

不然,这次,真的要着了公孙昭的道。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柴安终于望见了水岸。

只是,木船刚刚靠近,就听到军营之中一片混乱。

柴安抱着昏迷的白玉珠,走回了军营,发现成千上万的士兵,将柴熙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儿了?”柴安对一个士兵问道。

士兵回头一看,居然是柴安,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眼神,呼喊道:“王爷!您回来啦!王爷回来啦!”

越来越多的士兵,都看到了柴安,全都露出了喜悦无比的目光,将手中的长矛和军旗举过头顶,高声呼喊。

“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本王让出一条路来?”柴安问道。

士兵们虽然混乱,但是对于柴安的态度却毕恭毕敬,一听柴安这样说,全都老老实实地朝着两边退开。

柴安抱着白玉珠,来到了柴熙的营帐之中。

只见营帐之内,柴熙坐在主位上,一脸焦急,夏总兵和岳总兵,带着十多位军中的统领,全都跪在下方,气氛明显有些紧张。

“二弟,军营里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柴安问道。

柴熙抬头见到柴安,先是露出喜悦,转而又露出了埋怨的表情,说道:“皇长兄!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呀?因为你,咱们军营里,差点儿爆发兵变!”

“兵变?什么情况?”柴安将白玉珠放到一方羊毛毯子上,吩咐一名统领,去监军营帐,叫杨玉娆她们过来。

柴熙瓮声瓮气道:“还不是因为,听说,皇长子私自去见贼首公孙昭了,结果迟迟不归。军中谣言说,你被对方给扣下了,全都跑到本王这里,来逼迫本王发兵,去九尧山就你啊!”

“皇长兄被水匪给抓走了,本王敢轻举妄动吗?可是军士们不管那个,一听本王不愿意立刻发兵,全都堵在本王的营帐外面请缨,声称本王不下令发兵,他们就不走啦!皇长兄,你说说,如果你碰到本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九尧山依山傍水,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如果柴熙真的出兵,让西山锐健营和丰台大营的水兵,蛮干猛攻九尧山,只怕是去多少,死多少,纯属白送,到时候,不但攻不下来九尧山,还会白白的损兵折将。

“嗯,这次是大哥我欠考虑了,实在不好意思,在这儿向二弟请罪啦!要不,你按照军法从事,将大哥拉出去,随便打几军棍,出出气?”柴安陪着不好意思的笑脸,对柴熙拱了拱手道。

柴熙白眼一翻,一撇嘴,说道:“皇长兄说笑了,你刚失踪不到半天,整个军营里就差点儿闹出兵变来,以你在军中的人心,本王今天敢下令打你军棍,明天上战场了,士兵们非向本王射暗箭不可。”

夏总兵提起头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欲哭无泪的表情,对柴安说道:“靖安王殿下,末将不敢教您做事儿,但是,您下次要离开军营的时候,能不能跟末将知会一声呀?末将也好派出一队士兵保护您呀!”

“您这一失踪就是大半天,末将是真的受不了呀!丰台大营那边的士兵,一听说,您可能被水匪抓走了。纷纷表示,要擅离职守,准备一块儿跑到西山锐健营来,向吴王请缨攻打九尧山了。”

柴熙探头探脑的,朝着躺在毯子上昏迷不醒的白玉珠,目光露出了一抹猥琐,笑着,对柴安问道:“哟,本王还真以为你是被公孙昭抓走了呢,原来是跟这个贱人出去快活啦!还给白玉珠穿上了皇长嫂的盔甲,皇长兄玩得挺花的嘛。”

“还别说,如果白玉珠不是有一双吓人的白瞳孔,这双眼一闭,小脸儿长得还挺清纯的。她怎么一直不睁眼啊?皇长兄,你不会用力过猛,把她给玩死了吧?哈哈。”

柴安面对柴熙的污言秽语,也没说什么,只是坐下,自斟自酌地喝了一口茶水。

身穿红色的新娘妆的杨玉娆,来到了营帐。

帐内的众人们一看,全都呼吸一窒,被杨玉娆如此造型的美艳,惊得叹为观止。

杨玉娆检查了一下白玉珠的脉搏,发现其丹田、气海、印堂,这修炼者的三大能量轮,全都真气枯竭,体力不支,才陷入了深度的休克。

“娘子,白女侠不要紧吧?”柴安关切地问道。

这次能够从九尧山逃回来,白玉珠也算是功不可没,而且,柴安感觉白玉珠的遁术,以后的用处很大,十分不希望白玉珠就此死掉。

杨玉娆对柴安点了点头:“夫君放心吧,白女侠并无大碍,回头妾身叫营中军医,为白女侠开一些补药服下,舒心静养,应该就可以了。”

“那就好。”

柴安起身,对柴熙交代道:“本王先回营帐休息了,不打扰二弟,跟将领们商量作战部署吧。”

说完,杨玉娆扛着白玉珠,跟柴安一起离开了柴熙的营帐。

回到监军大帐。

赵士程、杨五郎,以及七名杨家遗孀,都在这里。

一看到柴安归来,赵士程首先上前问道:“怎么样?见到公孙昭了吗?”

“见了,墨侠风采,名不虚传,是个人物。”柴安说道。

“跟本世子比如何?”赵士程的骨子里,还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对于公孙昭,这个江湖上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人,还是有些好奇的。

柴安想了一下,打了个响指,说道:“嗯,赵世子跟公孙昭,应该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有优势。赵世子的肌肉比公孙昭发达,公孙昭的大脑,比赵世子发达。”

赵士程一听,露出了假谦虚的笑容,摆了摆手道:“靖安王你谬赞了,本世子怎么能跟墨侠相提并论呢?本世子……”

话说到一半儿,赵士程才寻思过味儿来,合着柴安是在讽刺他头脑简单呢,当场白眼一翻,继续问道:“那你这次去见公孙昭,有什么收获啊?”

柴安四平八稳地往桌子后面一坐,从水果盘中,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中,笑着说道:“没收获。”

柴安心中盘算,反正,至少在到目前为止,自己的立场,跟琅琊王氏的立场,并不是你死我活,针锋相对的。柴安也就没打算,将琅琊王氏窃取大周大半财税之时抖落出来。

“唉,早知道,你去见公孙昭的时候,本世子就应该在身后偷偷跟着,公孙昭一露面,直接将他擒了。”赵士程后悔地直拍大腿。

“公孙昭本身也是墨家第三境的大修炼者,而且身边又有高手保护,想要擒住他,谈何容易?反正,本王只是来监军的,并不是军队统帅,咱们就在营帐之内,该吃吃,该喝喝,静静地看柴熙他们表演吧。”

柴安心想,幸亏赵士程没自作聪明跟踪自己去见公孙昭,不然,白玉珠带着自己一个人逃离,尚且累得不省人事,那赵士程去了,肯定得白扔在九尧山。

这时。

身穿一袭深红色长裙的红蜘蛛,来到了监军大帐。

“属下参见靖安王殿下。”红蜘蛛微微欠身,抬起头来,便看向赵士程,用一种色眯眯的目光在赵士程强壮的身躯上来回游荡。

赵士程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白眼一翻,别过头去。

“红堂主,来此,有何贵干?”柴安问道。

“哦,小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吴王跟西山锐健营和丰台大营的主要将领们探讨决定,想要在攻打九尧山的过程中,使用一点儿毒。派我过来请示一下监军,如果殿下没有什么异议,那吴王就下军令,按照讨论之后的方案,去落实啦。”

柴安轻蔑一笑,说道:“一点儿毒?你们五毒派的血祭炼魂法阵,一旦摆成了,只怕九尧山周围六县,数以万计的百姓,都将生灵涂炭。你这一点儿,真是好大的一点儿啊!”

监军大帐中的众人,一听到“血祭炼魂法阵”的名字,全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关于五毒派为了炼毒,将无数平民抓走做实验的传说,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五毒派,在江湖上的名声,即便不是最臭,至少也能排进前三。

“阿弥陀佛。”

杨五郎一想到,那些五毒派制造的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事件,不由得悲从中来,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我大周军队,乃是王者之师,这吴王柴熙,怎么能藏污纳垢,收编五毒派的余孽呢?真是岂有此理!”沈雨笛心直口快,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红蜘蛛乱蓬蓬的头发中,爬满了小蜘蛛。一听沈雨笛敢对五毒派有微词,红蜘蛛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

一只红色的小蜘蛛,如同一颗子弹一样,从头发之间倏地朝着沈雨笛激射而出。

“啊!”沈雨笛不禁一惊,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

“噗嗤!”

赵士程将真气运到指尖,形成一层金色的保护层,然后出手,将即将飞到沈雨笛脸上的小蜘蛛捏爆。

“五毒派余孽,敢在这里放肆,本世子看你是活腻了!”

红蜘蛛风骚地扭动了一下胯部,对着赵士程秋波一送,笑道:“哟,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帅哥你这么生气干嘛?你的脾气这么敏感,是不是在别的方面,也能这么敏感呀?”

柴安发言道:“好了,本王的监军大帐,不是你们调情的地方。红堂主,麻烦你回去告诉吴王一声,本王是父皇派来当监军的,只负责管军士作战不力。”

“如果打了败仗,本王有权对军士将领们追责,如果打了胜仗,本王无权管你们是怎么赢的。让吴王,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红蜘蛛一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柴安拱手作揖道:“谢殿下。卑职告退。”

待到红蜘蛛离开后。

杨门遗孀和赵士程,全都露出了反对的表情。

沈雨笛说:“靖安王,你糊涂啊!你难道没看出来,吴王柴熙之所以派这个女人来跟你请示,就是担心杀害太多无辜百姓,会引起朝野舆论,想要拿你来顶雷啊。”

赵士程也附和道:“是啊,五毒派的毒阵非同小可,别人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吴王这是要,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啊。九尧山临近的六个县的百姓,都是无辜的!靖安王,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能够阻止吴王的杀戮计划,乃是苍生之福,对于妹夫你,也是一桩大功德啊。”

杨五郎也出言,劝说柴安用监军的身份,去阻止柴熙在对九尧山讨伐中,使用毒阵。

柴安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懒懒散散地往椅子上一靠,吃着水果,对杨五郎问道:“木易大师,在咱们这大帐之内,你最见多识广。你说五毒派的毒阵,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唐门所灭呢?”

“阿弥陀佛,五毒派多行不义,被整个江湖所不齿。被其他门派灭掉,也是天命所归。”杨五郎说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不是,多行不义,坐以待毙。天命这种东西,就算真的存在,也不可能让五毒派的人,有那么厉害的毒阵,即便被人灭了门派,也不使用吧?赵世子,你说呢?”柴安又对赵士程问道。

“听说五毒派被灭的时候,作为盟友的蛊道一门,背刺了五毒派。也许是因此,破坏了五毒派使用毒阵的成阵条件呢?”赵士程思考道。

“好吧,也许是你说的那样。那现在,柴熙想要让五毒派的余孽,对九尧山使用毒阵。至少可以证明,他们现在是拥有催动毒阵的条件的。他们为什么没去找唐门和蛊道一门报仇呢?夺山灭派之仇,可非同小可啊。”

赵士程挠了挠脑袋,说道:“这个,本世子就不知道了。那你说为什么?”

“本王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能完全确定。不过,等吴王柴熙,领兵去跟公孙昭打一场,就知道了。”柴安自信地笑道。

“生灵涂炭啊!靖安王殿下,你真的不管?”赵士程将左手背拍在右手掌上,情绪激动地问道。

监军大帐之内,只有赵士程和杨五郎,是真的上过战场的。

几万人的尸体,能够铺满多么广袤的一片地,那种场景,有多么令人触目惊心,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有这个概念。

柴安伸出手,对着赵士程的方向压了压,劝慰道:“哎,赵世子,本王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首先,公孙昭知道在柴熙麾下,有五毒派余孽的存在,其次,五毒派的毒阵,如果真的被催动,九尧山附近的六个县遭中之前,九尧山肯定先完蛋。”

“试问,江湖上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墨侠公孙昭,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呢?赵世子,你要对公孙昭有点儿信心嘛。”

……

此时,在中军大帐这边。

红蜘蛛回来,将柴安所说,禀报给了柴熙。

柴熙大悦,笑道:“哈哈哈,算柴安那个家伙识大体!本王派你过去请示的时候,还担心柴安会犯起矫情病来,为了附近六个县的百姓,而阻止本王的行军计划呢!”

“这下好了,有柴安的首肯。就算本王将九尧山,连同附近六个县,杀个干干净净,也不用担心朝野之内,那些言官谏臣们参奏了!出了事儿,本王尽管往柴安身上推就行了!”

“叫其他堂主,都进来吧。”

红蜘蛛行了个万福礼,道:“是。”

不消多时,连同红蜘蛛在内,五个身影,走进了中军大帐。

岳总兵和夏总兵打眼一看,全都下意识地移动脚步,跟这五个人,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只见这五个人。

红蜘蛛,满头蜘蛛,自不必多言。

毒蛇堂的堂主,名叫青蛇,是一名气质阴翳的妇女,一双竖瞳,令人不寒而栗,身穿深青色的长裙,一条毒蛇,在她的衣裙之下,周身爬动。青蛇堂主,时不时地吐一下舌头,让人见了也会吓得一个激灵,因为舌头长而细,舌尖还是分叉的。

黑蝎子堂主,名叫毒蝎,相比于青蛇和红蜘蛛,从外表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女人。身穿一袭黑色长袍,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这只手,不知是通过怎样的方法,被改装成了一个蝎子尾巴的尖刺形状。

蟾蜍堂主,名叫**子,是个笑眯眯的胖女人,浑身珠光宝气,一袭金色的连衣裙下,双脚已经长出了噗。

蜈蚣堂主,名叫铁钩,跟红蜘蛛一样,头发上爬满了小蜈蚣,宽大的褐色袍子下,她的双臂和双腿上,都长满了像铁钩一样的触角。

“见过王爷。”五毒派的五名堂主,对柴熙见礼道。

“五位大侠免礼,只要你们可以协助本王,攻克九尧山。本王可以向你们保证,不但你们能够获得朝廷颁发的免罪金牌,本王还会动用自己势力,帮你们五毒派重振山门。”柴熙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道。

“谢王爷!”五名堂主,齐齐说道。

柴熙拿起令箭,下令道:“夏总兵,岳总兵,你们立刻将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的所有士兵,后撤三十里。”

“是!”岳总兵和夏总兵领取令箭,退出了中军大帐。

柴熙对五名堂主说道:“等军队撤离以后,就该看你们五位的了。你们,可别让本王失望哦。”

红蜘蛛,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葫芦,双手呈递为了柴熙说道:“王爷请放心,这是解药,您服下一颗以后,即可在毒阵附近,进行督战。等毒阵结束后,您就能第一个登上九尧山,成就不世之功啦!”

“很好!柴安那个废柴,休想分到本王一丝一毫的功劳!诸位,请去准备摆阵需的东西吧,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跟军需官说。红堂主上次跟本王说的三百名精壮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在牙帐内,为诸位备好了。”

五个堂主,一听到有精壮的男人可以享用,全都露出了贪婪喜悦的目光。

“谢王爷厚爱,催动毒阵的家伙事儿,我们都备着呢。明天一早,咱们就可以去灭了九尧山。”红蜘蛛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差点儿从嘴里流出来。

“哈哈哈,那今晚,诸位堂主,尽管风流快活,明天,就看你们的啦!”柴熙一看对方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大手一挥说道。

“卑职告退。”五名堂主,离开了中军大帐。

花千树望着大帐的门口,叹道:“那三百个士兵,太惨了。”

柴熙转头,看向花千树,轻蔑一笑,说道:“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她们五个,对精壮男人感兴趣,你对小男生感兴趣。”

花千树一听,赶紧发言,跟五毒派的五个堂主划清界限,道:“王爷,老夫跟她们可不能比。小男生经过老夫的手,又不会少块肉。但是,那些士兵,今晚被这五个母夜叉一顿收拾,全都得被祸害死。”

“是啊,五毒派的名声,实在是太臭啦!”柴熙说着,从小葫芦里,倒出一粒解药,递给了花千树。

“等明日她们五个将毒阵催动完成后,趁着她们最虚弱的时候,将她们……”柴熙用手,在脖子处,摆了一个下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