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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宙,是由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组成的,而虚数之树上,有着许多“树枝”,在那之上,有着无数的星球。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从天地初开至今,皆是如此,并不稀奇。

将你的视线远远望去,便可以看见一个微弱的光点,在那之上,是一个又一个王国,是一个又一个种族。

如果你的视线再放大,你会看到战火连天,一片片的残墙烂瓦。

这里……曾经也无限繁华……如今却也只是一片废墟……

“守护我们的家园!”“该死的侵略者!去死吧!”“把这些怪物赶出我们的家园!”

在怒吼声中,哭泣声中,嘶喊声中,无数居民愤怒地拿起了莱刀、门板、扫把、农具,冲向那群面目狰狞的怪物们。

这毕竟是飞蛾扑火。

他们的武器无法伤害到侵略者,甚至割出的伤口眨眼间便完全恢复,但侵略者的爪子仅仅只是一挥,他们的身体就被撕烂;侵略者的牙齿只是一合,他们的四肢就被咬断;侵略者的身躯只是随意冲撞,他们便被顶飞,又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但他们不能退去,他们的身后是妻子儿女,是年事已高的父母……

他们哪怕死,也要为家人谋求一线生机……

神明?那只是童话故事的东西……要真有的话,琥珀王应该会来吧?……

“四娘,快走!”一位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小姑娘,赤着脚,不要命地跑着:“快走、快走!远离那些怪物……”

小姑娘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她生得可爱,胆子也甚大,她回头张望了望,将怀内的一块琥珀色的石头拿了出来,举给母亲看,她兴奋又好奇地问:“娘!娘!琥珀王大人会来救我们的吗?”

琥珀王?妇女看着那块石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那该死的公司!用他们会科技强行征服了这颗原先与世无争的星球,还用他们的思想洗脑了这些孩子……真是……

可……

他们没办法啊!在公司的压迫下,他们实在无力反抗……甚至,他们成年后的工作也又能由公司分配……

“四娘!”妇女一巴掌打掉那块石头:“琥珀王……”妇女看着孩子无助的小脸,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地说道:“祂……会来的……会……四娘!”

少女睁开了妇女的手,跑向那块石头,想要把它拾走。

“哎!”妇女跺跺脚,无奈,快跑几步,伸出手,想要将少女拽回来,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

突然,从一边,扑出来了一个怪物,它长得如同传说中的狼人,它张大了嘴,大得几乎可以直接吞下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女。

“回来!——”妇女目眦欲裂——那怪物离得越来越近了,“四娘!——”琥珀王也好,别的什么王也好,求求您了,显灵吧!……

一柄剑,突兀地出现在了天空上,长约六尺,剑身上纹着龙纹,剑柄上雕着龙鳞,它反射着太阳光,就那么浮着,下一瞬——

“空——”那柄剑倾斜了,只是一划,剑尖所指处皆被撕裂,空中浮现了一道狰狞的裂谷,将要扑向少女的怪物,也在这一剑下化为灰烬。

于那剑上,一位少年踩着剑身,他的手上,挽着一把青色的弓,白衣猎猎,黑发飞舞,宛如画本中的仙人。

“娘!”四娘捧着那块石头,神采飞扬:“神仙!真的有神仙!”

“四娘,快!”妇女按着四娘的头.跪在地上,一同向天上的少年叩头:“拜神仙!快谢谢神仙大人显灵!”

“谢谢你!——”四娘挥拿着右手,她手紧紧握着那块石头:“会飞的大哥哥!我是四娘!你叫什么啊?!”

天上的少年瞧了一眼四娘,神色有些古怪,但下一瞬便恢复了自然,他挽起弓,望向远处的战场,搭箭,拉弓……

“啊!”一位中年男子体力不支,被怪物掀翻,他不要命的攻击使敌人愤怒,它抬起爪子,打算将这个家伙撕碎。

男子看着在眼前逐渐放大的爪子,心中没有后悔,只有担忧——她们……能活下去吗……一定要活下去啊……

男子几乎能闻到那爪子上的血臊味了,他闭上眼,结束了……

一道光,不知何时出现,它贯穿了男子面前的怪物,它又从怪物体内出现,从白金色化为了血红色,骇人的血红色下,男子却隐约听见了咛唱声,仿佛是从天上的仙子口中飘向凡间——从中隐约可见那怪物的身影——那团光笑然无限放大,血光漫天,男子下意识地睁开眼,同时,那些怪物也在怒吼,但声音却越来越低,直到只剩下那虚无缥缈的吟唱声。

“是、是谁?!”一个身材高大,约有三米的怪物从血光中冲出,它浑身是血,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满是惊恐,它的伤口正在逐渐恢复,但那血光也在一直摧毁它的身体。

“本座!”少年踩着剑,他漂浮于空中,背对着太阳,一双又金色的眼眸毫无情感,他提着一把青色的弓,宛若天神下凡,“玉阙仙舟,太卜司太卜,叶寻!”叶寻扫了一眼战场,侵略的步离人几乎死完,在叶寻的“阴阳变转”下,那些受伤了的人类也恢复了一些伤势,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真是弱爆了……”叶寻摇摇头:“一成力都没用上……步离人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你!……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出手击杀我的部下?!与仙舟做对的可不是我们这一支离人,虽然我等先祖曾经与仙舟联盟为敌,到现在,我们可没有杀过哪怕一个仙舟人!只有呼雷那些家伙!我渊可从未向仙舟人动过手!”那自称为渊的头狼捂着伤口,如是说。

“哈哈哈!——”少年笑了,笑声中满是不屑:“得了吧,终归也只是一丘之貉罢了!而且啊……一天是侵略者就一辈子都是侵略者!”话毕,少年又挽起了弓,瞄准了远处的一个步离人,它由于离得远,并没有被叶寻的第一箭射杀。

弓若霹雳弦惊,这一箭势若惊鸿,又宛若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那个步离人,但这一次,红光并没有出现,但那个步离人却仍旧被这一箭贯穿了胸口,五脏六腑俱被震碎——它死了,完全死了,【记忆】命途与【丰饶】冲突了。

“你!”渊目欲裂,愤怒地望着叶寻:“礼仪之邦?!师出有名?!我等与你仙舟分用就是毫无瓜葛!为何要来害我的部下?!这就是所谓【正义】的仙舟联盟吗?!”

“啊!——”叶寻打了个哈欠,俯视着渊,戏谑地说道:“你的道理讲完了?那就到我了……”

话落,又是一箭,射向一个步离人,但此箭并未直接射杀目标,那个步离人的胸口被箭矢贯穿,它捂着胸口,绝望地吼叫着,它痛苦地也在地上翻滚着,一如以前被它们玩弄至死的人类……它也死了。

“这是什么道理了!”渊仰天怒吼:“你这个混账!”

“怎么,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吗?”叶寻如此说到,手上仍保持着挽弓的姿势不变,脸上是满满的戏谑。

“拜托,我们可是敌人,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趁你病要你命最好。”叶寻这么说着,手再搭箭,弓又拉满。他脸上仍挂着那淡淡的笑,那笑靥如佛陀般慈悲,眉眼间却又藏着狐狸般的狡黠与疯子似的癫狂。

“让我猜猜,你的下一步是什么呢?你想用言语破防我,用道德绑架我,用武力压服我,对吗——哈哈,别傻了……还是你以为,我对你们这些可憎的畜牲有道德这种东西可言?或者你觉得你那比赤手的稚子还要孱弱的力量能够战胜我?亦或是……你觉得能够凭借你那连村口老妪都说不过的口才说得动我?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