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身在陈国,陈启无法选择,这是一个绑定终生的烙印!
三日后,陈启还是出征了,上百多艘蒸汽战舰,十五万大陈路队挥师西进。
锦衣卫如今已有万余人,这也是陈皇给陈启的编制人数。
这次出征,陈启没有带王天尺和李大有,而是让他们带着两千锦衣卫驻守腊达岛。
自从与陈皇的那段谈话之后,陈启觉得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命门交给任何人,毕竟如今的陈皇让他有些胆寒。
跟随陈启一起出征的是王胜乾和八千锦衣卫。
原本李庆之也吵着闹着要跟来的,却直接被陈皇禁了足,陈启也不希望李庆之跟来,毕竟打仗不是儿戏,哪怕他拥有锦衣卫这种神兵利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若是再分心照顾李庆之,有时候实在是无暇顾及。
八千锦衣卫被陈启分成了四个大队,分别放在陈国舰队最大的四艘战船上。
此次出征还有一员老将,名叫石垂,是陈国旧臣,原本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因为陈国将门不知所踪,所以就被提拔上来了。
“大帅,末将以为这吕宋不过是弹丸小国,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所谓兵贵神速,大帅应该直奔吕宋,而不是在这里迂回包抄!”
石垂这老家伙已经多次到陈启这里发牢骚了,似乎是对陈启先了解状况再进军的方法很不以为然。
陈启没有理他,对付这种人,不理反而更好,要不然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毕竟是此次的副将,陈启自然也不能太过生硬,借口腹痛就要开溜。
然而,让陈启没想到的是,这次这石垂竟然没有退走,反而一脸桀骜地看着陈启,双手盘胸。
“大帅,本将敬你是主帅,所以才多次忍让,没想到你是三番五次地躲开本将,难道没人教你在军中要尊重前辈吗?”
陈启哑然一笑,这石垂倒是还知道他陈启才是主帅,可惜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跑这里来倚老卖老。
“石将军,本帅的事你无需过问,你只要遵守本帅定下的规矩就行,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陈启的声音也生硬下来,陈国的副将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主帅手下的传话筒,可以说这石垂就是个摆设,是陈皇拿来给陈启镇住军队用的。
出征之前陈启还真没想到他会如此不识抬举。
“本将乃是前云州参将!三十年前就征战沙场了,听本将的准没错!”
石垂越发倚老卖老,这模样让陈启顿生厌恶,再加上“云州”二字,让陈启想起了在云州的不愉快经历。
“来来来,这主帅的位置石将军你来做怎么样?”
陈启出言讥讽,却没想到那石垂竟然丝毫没有听出来。
“这主帅的位置原本就该本将来坐,不过皇命难违,本将军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么的吧,这次出征全程就听本将军号令,回去之后威武侯黑陛下写个折子,就说半道上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此战所有功劳都是石将军云云……”
看这石垂蹬鼻子上脸,陈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来人!”陈启没好气的说道,“石将军想要做主帅,王胜乾!你说该怎么办?”
王胜乾带着锦衣卫进来,听到陈启的话,不禁嗤然一笑。
“大帅,属下以为石将军还不够资格。”
王胜乾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丝毫没有把眼前的石垂放在眼里。
石垂见一个年轻人就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是火冒三丈,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威武侯,这就是你的亲兵?!
忤逆上官该当何罪!”
“没必要吧,石将军?”陈启在一边带着笑意说道,他原本是想羞辱这石垂一番,让他认识到自己,没想到石垂还生气了。
“没有必要?”石垂气势汹汹,似乎是真的把自己放到了舰队主帅的位置上了,他缓缓拔出佩刀,指到了王胜乾的鼻子尖上。“此人穷凶极恶,定是叛国的贼人,本将以为应该立地正法。”
“石垂!你不要太过分!本帅敬你是我大陈老将,不愿与你计较,还不放下刀!”
陈启脸色一沉,除了源仔以外,他对这种动不动就拔刀相向之人极其厌恶。
“来人!”
石垂非凡没听,还叫来的自己的兵,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船舱。
“威武侯,本将军希望你明白,年轻人就要老老实实的,好好看好好学!”
陈启这才明白,石垂这是早有准备,准备今日夺权来了。
船上锦衣卫大都被陈启分派到各船上去指导台炮的使用,今日这主帅战船上的锦衣卫不到三位数。
而这石垂的手下有多达两百多人,现在恐怕已经包围了这里。
“石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启眼睛微眯,冷声说道。
石垂见自己的人控制了局面,也不再伪装,把刀转向了陈启。
“陈启,本将军说得够明白了,本将军才是主帅,而你,挡了本官的路了。”
石垂一阵愤恨,攻打吕宋之事是他提出来的,准备好好赚一笔军功,却没想到全成了为陈启铺路了。
再加上陈启屡次对他爱搭不理,所以心生怨恨,准备杀人夺权。
石垂相信,只要攻打下吕宋,哪怕是天大的罪过,陈皇也会赦免他。
“威武侯?锦衣卫?你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威风?!
本将军戎马半生,如今连个爵位都没混到,你凭什么?!”
石垂想到陈启的身份,想到陈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把刀架到了陈启的脖子上。
陈启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小丑,眼中尽是不屑,这让石垂更加愤恨,随即就出言讥讽。
“听说你还娶了个丑妻?一年多了还没有子嗣,真是可怜!”
石垂企图从这方面打击陈启,却没想到打到了铁板上。
陈启最见不得也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拿玉娘说事,他面色一冷,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钢刀。
他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冰寒和嗜血。
“不愧是云州参将,连作死的方式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