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杀了他,出了什么事本公子担着!”恭强显然是动了真气,他现在恨不得把这臭老头捅上几十个透明窟窿!
三叔公却像是没听见一样,高倩倩刚想开口提醒,却见玉娘和刘二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也不由得闭上了嘴。
高倩倩是没见过三叔公的本事的,在南海那两年,高倩倩只知道这个被叫做三叔公的老头儿是个十足的怪老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只见恭强的两个仆从面带凶色的冲向了三叔公,腰间更是多出一把匕首,三叔公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恰到好处的一弯腰,嘴里嘟囔着拐杖掉了,结果两个壮汉一刀插在了三叔公身后的桌子上,一时之间竟是拔不出来。
紧接着三叔公又拿着拐杖猛地一抬头,这拐杖恰巧就到了其中一个壮汉的裆下。
瞬间,那壮汉像是大虾一样弓起了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脸色痛苦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此时三叔公这才刚看见似的,转身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抱歉,老头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你没事吧?”
说着三叔公就伸手就要拉那壮汉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拐棍却是很自然的往后一伸,像是在保持平衡,却好巧不巧的戳到了另一个壮汉的裆部……
于是乎,不过转眼之间恭强的两个狗腿子就成了滚地的葫芦,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恭强暗骂一声废物,自己却是直接抽出了身上的长剑,恨声说道:“老不死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恭强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长剑更是花哨的挽了个剑花,一步一步走向三叔公。
三叔公此时像是耳聋眼花一样,看着恭强说道:“茶终于上来了?哎呦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走起路来还这么不稳呢?还是老头子我自己来吧。”
三叔公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向恭强,似乎是要接住那并不存在的茶,却就在龚强挥剑的一瞬间恰好被地上的壮汉绊倒,眼看就要脸着地。
此时三叔公手中拐杖恨恨的往前一拄,堪堪倒下,可那恭强手中长剑却是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
一声极其压抑的惨叫声响起,却不是三叔公,而是原本手拿长剑的恭强。
此时恭强原本华美的靴子已经出现了一个洞,鲜血满地,一根甚是丑陋的拐杖正直直的插在上面,而三叔公正是靠着这跟拐杖才没有摔倒……
“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取走。”说着,三叔公竟然直接把拐杖拔了出来,鲜血更是涌出……
恭强惨叫一声,比之之前更加强烈,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直接昏倒在地。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整个聚贤楼都陷入了长久的无言之中。
…………
陈启带着锦衣卫一路赶来,没有在路上发现车队,倒是在大梁城找到了蛛丝马迹,旋即他就让刘富贵找来了太守恭庆。
陈启有命,恭庆自然不敢不从,虽然陈启只是陈国的陈王,而他却是齐国的太守,但大梁城天高皇帝远的,在这里有着最强大实力的陈启就是“皇帝”!
很快就找到了线索,来的人正是王天尺,王天尺原本还在奇怪,到底是谁要找自己,结果看到是陈启,连忙冲了上去,吓得刘二叔还以为他要对陈启不利。
“殿下!”王天尺激动地说道,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
实在是这一别几个月,又听说陈启经历了锦衣城的战争,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王天尺也没跟陈启废话多久,知道陈启起要来找王妃的,跟他老王还差得远呢。
听说三人去了茶楼,陈启脸上微微一愕,随即笑道:“定是倩倩的主意!”
“殿下,要不要先回府去看看世子和郡主?”王天尺道。
“看他们作甚,孩子什么时候看不行?走,去聚贤楼!”陈启一想到玉娘和倩倩,心中的思念之情就愈发控制不住。
孩子?爱情的绊脚石……
恭庆见陈启找到了要找之人,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向陈启告退,身后一人却拉住了他。
正是太守府的管家,只见他小声担心的说道:“大人,那聚贤楼……公子之前去了。”
恭庆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知道的,那叫一个视色如命。
如今显然是陈王妃在聚贤楼,万一那不长眼的东西……
想着恭庆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这可真是灭顶之灾啊!
紧接着也不回府了,恭庆连忙让人抬轿赶上陈启,心中暗暗祈祷这坑爹玩意可千万别坑爹啊!
聚贤楼内,恭强和他的两个小弟已经被绑成了大闸蟹,被一众便衣锦衣卫看守起来。
玉娘也恢复了以往的气度,三女坐在一边喝茶,茶楼中的喝茶之人也尽数离开。
恭强已经醒了过来,满脸苍白却依旧猖狂,大声说道:“该死的玩意!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恭庆!你们想死吗?识相的就赶紧把本公子放了,然后让这几个贱女人去服侍我,不然我让你们满门抄斩!”
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玉娘是谁?她虽然在陈启面前柔弱,但并不是说玉娘就没有手段。
要知道,那锦衣城的第一任城主可是玉娘,若是普通女子,能制服那些桀骜不驯的山匪?
此时陈启也赶到了聚贤楼门外,看着门可罗雀的聚贤楼,陈启有些没反应过来,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可是人声鼎沸啊!
不过顾不得那么多,陈启想见倩倩和玉娘的心已经抑制不住了,当即推门而入。
第一眼陈启就看到了三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儿,其中两个可不正是玉娘和倩倩吗?
与陈启的惊喜不同,随后近来的恭庆却真真的感受到了惊吓,那个脚上流着血,被五花大绑的正在叫嚣着“我爹是恭庆”的,可不就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坑爹儿子吗?
冷汗瞬间下来,恭庆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身首异处的样子。
而陈启显然也看到了被按在地上的着三个货,不禁疑惑道:“这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