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愧是赌徒,帅得一批!】
【这小子,我现在有点喜欢他了。】
【不是哥们,你里面好像埋了很多伏笔你们都没有看吗?】
【哪里有伏笔?】
【自由和力量还有最盛大的死亡这两个关键词都特意用黄色字幕标注了的。】
【现在啥都不知道,标注了就标注了呗。】
【我依旧不喜欢砂金!】
——
砂金缓缓走到了星期日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真理医生。
真理医生跟星期日眼神对视之后,便一个人走到了旁边,给二人的会面腾出了空间。
星期日背对砂金将手负在身后,“看来我布置的谜题对你还是太简单了,公司的使节。”
“承蒙谬赞,也感谢您花了这么多心思来欢迎我,星期日先生。只是这实在不像诚心邀约之人会做的事。”
“所以这并非邀请,而是传唤,在谈话开始前,我需要对你的品性做些考验。我猜,你身边这位博学的朋友帮了不少忙吧?”
“当然,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他已经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对吧?”
星期日缓缓回眸,“嗯,此前教授为你高贵的人格做了保证。他说你们二人的心地一样正直,是家族可以信赖的对象。
我现在非常了解你的为人了,砂金先生。你勤勉、慷慨、乐于合作,又成功穿越重重阻碍来到我的面前——这令我有理由相信你的智慧与果敢。
但有一件事,我是要质问你的,那就是你的才智偏偏用错了地方,令你约见不该约见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目睹了不应发生的惨剧。(知更鸟案)”
【呃,我怎么感觉夸得阴阳怪气的?】
【星期日夸人让我感觉有些惶恐。】
【但他真没有说过假话。】
【砂金表示,原来我有这么的优点吗?】
【这就叫欲扬先抑。】
——
砂金尴尬一笑,“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姑且确认一下,让您感到焦躁的是我吗?…如果不是,那我就是站在您这边的。”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这番话…可是对*家族*提出了极其严重的指控。”星期日神色肃穆的看着砂金。
“您确实没理解错,因为邪恶正在您的身边悄然滋生。我们不必遮遮掩掩,来谈谈您的妹妹吧。令妹的才能在演艺界无出其右,可您也知道,回到匹诺康尼后,她的声音就一直不太*谐调*。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再也无法歌唱了。谁做的?人们都觉得凶手在外来者中,但我知道…您心里另有答案。
如今,您高贵的身份反成了镣铐,让您无法出手缉拿凶手,为令妹报仇雪恨。您孤立无援,才会感到焦躁不堪。
但别担心,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星期日听完砂金絮絮叨叨的说完,也没有去打断,反而问道,“砂金先生如此为我着想,是我莫大的荣幸——那么你这样无私慷慨的人,应该不会要求回报吧?”
砂金眼见话题终于来到了正轨,便提出要拿回「基石」的要求。
不过,星期日严词拒绝了。
下一刻,星期日继续开口,可是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画面也如同被光芒污染了一般。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你用热铁烙他的舌和手心,使他不能编造谎话,立定假誓。」”
砂金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你做了什么?”
“「同谐」的光照下,一切罪恶无所遁形,我恳请祂降下光芒,并代祂向你提问。接下来…你有113秒的时间自证清白,得到我的信任。”
砂金咬着牙,“如果我拒绝回答呢?”
“那就试试看——看「同谐」会不会拒绝你。”
在快速的一问一答后,整个问答环节已经来到了尾声,“「——你憎恨,并想要亲手毁灭这个世界吗?」”
“我不知道。”
“有趣。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能够立誓,此刻——『砂金石』正安然无恙地躺在这个匣子里?」”
砂金沉沉吐了一口气,“…当然。”
“看来我们能得出答案了。打开它吧,砂金先生…这是你维护自己名誉的最后机会。”
【卧槽!刚刚那一幕好帅啊!】
【等会儿?埃维金人?砂金是埃维金人?】
【埃维金人怎么了?】
【我隐隐感觉不太妙,里面有刀!】
【岂止是不妙?简直就是不妙!】
【不是哥们,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反正我觉得砂金还是那个样子,喜欢不起来。】
——
星期日将匣子推到砂金面前…
…砂金在打开匣子前注意到远处书架旁的真理医生侧过了头…
星期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砂金打开了理应装有基石的匣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星期日掀开桌上盖着的布,展露出其中的一黄一绿的两块基石,“你在找的…是它们么?”
……
数系统时前,朝露公馆。
真理医生与星期日见面。
星期日以星核的研究成果为筹码邀请真理医生站队家族。
真理医生叹了一口气,“说说看吧,需要我做什么?”
星期日微微翘起嘴角,“我需要砂金先生的全盘计划。”
“你们不都把他的「基石」扣下了?拔光了毛的孔雀可飞不起来。”
“但我也听闻战略投资部的十位精英极为团结,在公司利益面前共同进退。”
真理医生摇了摇头,“你可以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砂金先生呈交的「基石」——当真属于他本人么?”
面对星期日的质疑,真理医生依靠自己的权限当着星期日的面,打开了匣子,“很遗憾,你猜对了。”
星期日将石头拿起来回打量,“呵,金黄色的石头啊。它的色泽和克里珀圣体的光芒如出一辙。”
“这正是他准备用来欺瞒你的说辞。他不会告诉你:石心十人需以自身意志开凿基石,令其绽放独一无二的光辉。”真理医生指着基石说道,
“而这颗金黄色的石头属于托帕,它的别名是「黄玉」——不是「砂金」。如何,要找他对质么?”
星期日摇了摇头,“暂且不必。我现在更希望知道,属于他的那枚基石在哪。”
真理医生提起了砂金同样被扣下的行李袋,“最安全的场所,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藏起来——从最开始,那颗基石就已经在你的手里了。”
说罢他从行李袋中掏出了一块绿色的基石。
星期日意味深长的看着绿色的基石,“原来如此,这行李袋…将比性命更珍贵的基石混在一堆低贱的珠宝里,伪装成礼金等待被扣押,倒确实符合那位砂金先生的风格。”
“然后再随便编个理由,避重就轻,找你把礼金要回来。这是场赌局,他可太熟悉了,赌的就是你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博学的教授,感谢您的帮助。家族自会答谢义人。”星期日最后一句话极其的冰冷,“至于恶徒…愿他退后受辱。”
【计中计中计?】
【义父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叛变了啊?】
【呃,你们不是不喜欢砂金吗?难道这还不好?】
【只是觉得义父做这种事,心里很膈应,毕竟义父只是嘴碎了一点,但是应该做不出背叛这种事。】
【确实,不过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呀。】
——
回到现在。
“多亏你有一位眼光独到的朋友,我才能为你的职业生涯添上一次彻底的失败。”星期日的目光落在真理医生的身上。
“拉帝奥,你这混蛋……”砂金几乎是吼出来的。
“原形毕露了啊。顺便一提,你的生命*暂时*只剩下十七个系统时了。珍惜这段时间,好好回味失败的余韵吧。”
“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我方才为你施行的,是「同谐」的圣洗。你本应在祂的光照下展现忠诚,却一意孤行,满口谎言,将洗礼变作了审判。我实在没有理由为你解开它。”
砂金顺利理解了其含义,这是威胁!
“这就是所谓的「同谐」?…建立在拘禁和逼迫之上?”
星期日说话间面不改色,“你误会了,砂金先生。刑罚是为亵慢之人准备的,但我看到了你坚韧不拔的内心,因此要赐你新生的可能。
这十七个系统时里,你无法离开梦境,也无法与任何同伴往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这取决于约定的时限内,你能否完成我的考验。
若成功,你便能融入谐乐,与万千家人同在;若失败,则将承受「无限夫长」的怒火,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我才特意强调了*暂时*二字。”
“该死的,听起来我的下场横竖都一样啊。”
星期日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我确实需要一位仆人,助我从外部找出家族中潜伏的*邪恶*。而我会自内向外肃清,在十七个系统时内将真凶捉拿归案。
等时候到了,就将你的发现同我核验。如果我们二人的判断一致,或者你能带给我更多…那祂便能将慈爱和诚实真正地施给你了。”
【星期日也不是省油的灯!】
【提问,这屋子里有多少个心眼子?】
【少说八百来个吧。】
【别说我还是喜欢看这种智斗的环节。】
【一般智斗都有反转。】
——
砂金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无耻的伪君子,你没收了我所有的东西,还要我给你真相?这不公平,在你们这座充满铜臭味的游乐园里,没钱办不成任何事。”
“这应当是你个人的义举,无需家族的援助。你的行李袋在那里,请便吧,相信你能用这袋低贱的珠宝换来一切。这是赌徒最擅长的事,不是么?
出发吧,砂金先生,你*自由*了。我会在这里等你报喜。”
然而镜头给到了一只隐夜鸫,它静静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所以,这次会面不是审讯,但也根本不是什么谈判……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私刑,对吗?”砂金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冷笑。
“怎么会,砂金先生,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一位*偶然*出现在她命案现场的*过客*能有什么*发现*,仅此而已。”
砂金没有说话,提起地上的行李袋准备离开。
“对了,在你临走前,我还有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星期日再次叫停了砂金。
“又怎么了?”
“你……”星期日好奇的问道,“真的想要亲手毁灭这个世界吗?”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我懂了,砂金要报复世界了。】
【啊???】
【砂金的族人被杀完了,你觉得这种血海深仇,足够让一个人黑化了。】
【有道理,莫名的开始有些心疼了怎么回事?】
【不要跟我又来一波大的呀!米忽悠你坏事做净!】
——
镜头来到一处贫瘠的星球。
一位小男孩他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他的面前是一位少女。
少女年纪更大,她担心的看着小男孩,语气之中满是焦急,“卡卡瓦夏,你去哪儿了…你受伤了?!”
“我把它拿回来了,姐姐。”卡卡瓦夏将手中的项链递给了姐姐。
“你去找他们了…?太危险了!这只是一串项链,不能吃,也不是水,没有它我们也能活下去。”姐姐抱住了卡卡瓦夏,眼角有泪水滑落,“但我不能没有你,弟弟…不要再靠近那群卡提卡人了,好吗?”
卡卡瓦夏懂事的拍了拍姐姐的后背,“姐姐,不要怕。卡提卡人很笨,但我很聪明,和他们玩「游戏」,赢的一定是我。”
“「赢」?”姐姐将卡卡瓦夏的身子拉回自己的身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我和他们打了赌,赌沙漠里的两只小鸟,还有我,哪个会先死掉。我赢了。”卡卡瓦夏一脸坦然的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死亡稀疏平常一般,听不到一丝恐惧。
“他们怀疑我出千,但我没有…我赢得光明正大。”
【哎呀,防不胜防啊!】
【不好,快跑,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