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微凉的家,许傅聪还不是很熟。
光是找米就已经找了半天。
最后还是在夏微凉的指点下,才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米袋。
只不过,米是找到了,可是煮粥的锅和灶,又费了许傅聪好大一会功夫。
“那个,我第一次煮,煮的不好。”
许傅聪抓了抓脑袋上的呆毛道。
“谢谢你。”
这是夏微凉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不用谢。”
许傅聪一只手拿着米袋子,一只手拿着锅,被夏微凉这么一句话,反而给弄得有些不自在了。
“别动,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刚淘好米,许傅聪就见夏微凉要下床,连忙阻止道。
“不用,我只是想去洗个澡。”
夏微凉躲过许傅聪即将按在他肩上的手,说道。
“我跟你一起。”
许傅聪尴尬的收回了手,也不管里还没下锅的米,连忙正色道。
他现在实在是十分不放心夏微凉一个人出门。
“那个…不用,你出去就行。”
夏微凉指了指房里的一个大红盆道。
许傅聪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好…好,我…我…现在…就出去,那个…有热水吗?”
许傅聪连忙走出房门,还有些不放心的对着房里的夏微凉问道。
“我早上有烧。”
夏微凉指了一下厨房里的两个大红水瓶道。
“哦,好,你洗,我在门口帮你守着。”
许傅聪动作十分不协调的将门紧紧合上道。
背靠在门上,许傅聪感觉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要不然,他怎么满脑子都是夏微凉之前**的样子,还有他等下洗澡的样子。
鼻间汹涌,许傅聪立马将脑中的异想打乱,仰着头,不敢再胡思乱想。
而就在这时,许傅聪听到了屋里有水声传来。
这脑中刚赶走的异想,一下子又回到了脑中。
然后,他一低头,鲜血直涌,滴在了他那不怎么能看到血的黑色T恤上了。
“许傅聪,你给我坚强点!”
只不过是屋里的人在洗个澡罢了,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出息的流鼻血。
也怪这房子,怎么隔音这么差。
不就是个洗澡水声,怎么这都隔不住。
屋子里的水声还在继续,许傅聪的鼻血可是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好了。”
大约四十分钟,屋里的人开口道。
许傅聪闻言,连忙打开门。
屋子里的夏微凉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的是一套有些年纪的睡衣。
一时之间,许傅聪看的有些呆了。
夏微凉见许傅聪这副呆样,笑出了声。
许傅聪回过神,见夏微凉在笑他,连忙转移话题道:
“那个,我帮你把洗澡水给倒了。”
许傅聪说着,就要去端洗澡盆。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夏微凉拒绝道。
但奈何许傅聪的动作很快,趁夏微凉没赶来,一把抱起了洗澡盆,将洗澡水倒在了后院。
“你这时候不应该在上课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夏微凉疑惑道。
“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的奶奶去世了,你这几日还好吗?”
许傅聪这也是废话。
今天发生的事,他又不是没有亲眼看见,他好不好,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里每天只有一辆车往返,明天你就回a大吧。”
夏微凉没有回答许傅聪的问道,反而说让回a大去。
“你不跟我一起?”
许傅聪闻言,皱眉道。
“我不打算回a大了。”
夏微凉垂眸道。
“为什么?”
许傅聪不解道。
“难道是因为你奶奶?”
许傅聪突然想到夏微凉的奶奶道。
“不因为什么,就这样,今天你就在这里歇一晚,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夏微凉说完,就去忙别的事了。
许傅聪淘好的米,还没有下锅呢。
夏微凉将米放进了电饭锅里,插电,调到煮粥模式,一切都弄好以后,他才从家里唯一的一个书柜里抽出了一本还算新的书,坐在厨房里看着。
许傅聪见此,有些无奈。
来之前,他想了很多办法来将夏微凉给弄回a大。
可真正到这里以后,他反而没了办法。
“那天的事,对不起。”
这是他们距离那件事后,难得这么和谐的在一个屋子里相处。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反而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性取向。”
夏微凉摇了摇头,勉强的笑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同你确认,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问出口。”
许傅聪有些困扰道。
“什么事?”
夏微凉和许傅聪有一搭的说着一搭。
“就是那一次我们在宾馆里,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那个一闪而去的画面,依旧在许傅聪的记忆中记忆犹新。
但许傅聪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夏微凉闻言,表情明显的凝固了一下,才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
许傅聪不确信道。
“真的。”
夏微凉镇定道。
那一晚发生的事,除了已经忘记那晚发生什么的许傅聪,就只有夏微凉记得。
只要夏微凉一口咬定那晚什么都没发生,许傅聪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你跟孙默南里怎么回事?”
许傅聪可没有忘记,他可亲眼看到孙默南亲到了夏微凉的脸颊。
“他是老师,我里学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一想到前两日孙默南给他发来的信息,夏微凉的眼底就滑过了一丝黯然。
之前说喜欢他的孙默南,这两日在母亲的介绍下,和一位同样是老师的女人在一起了。
虽然他一直强调这是母亲的安排,他不喜欢那个女人。
但还是丢下了他,跟那个女人订了婚。
夏微凉一直都还欠孙默南一个回答,只是他的这个答案,现在看来也不重要了。
他不喜欢孙默,不,他也喜欢孙默南,只不过里对兄长的喜欢,并不是恋人那种的喜欢。
在距奶奶抛弃他后,孙默南也抛弃了他,他就更站不起来了,只能在摔倒的地方趴着不起了。
当然,他说的也都里事实,他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没有。
“那我呢?我跟你里什么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