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清欢拿起一块翡翠绿仔细观察,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仅仅是暴露在空气中就能释放毒素,那他本身的毒估计可以见血封喉了。
老矿工还在继续说着“人在那个矿附近待一会儿啊或许就会伤到肺而咳血,这石头点燃了还会爆炸,可偏偏祖母绿就爱和它长在一块儿,开矿时难免出事,后来大家就想到遇到了就在旁边做一个标记,这样的话呢,本地人看见了就会远远的避开了。”
李莲花拿起两块矿石比对“这确实不太好分辨啊。”
老矿工“寻常人很难分辨,若不是像我们这样干了好几十年矿工的人,谁又能分的清楚呢?”
清欢“老人家,我们这里还有一些矿石,回头还得请您分辨一下。”
老矿工“好说好说。”
李莲花“那就多谢了。”
老矿工“不用谢,那就告辞。”
方多病“旺财,送老先生出去。”
庭院中只剩三人和桌子上的矿石。
清欢听完老矿工所言就从脑海里翻出为数不多的化学知识。
“听起来这个翡翠绿像是乙酰亚砷酸铜,这种物质长期吸入确实会造成呼吸道受损,你们说,要是黄泉府主或者牛头马面把这个当成了祖母绿会有什么后果?”
方多病“这碧中计本来要通过祖母绿才能将毒过出去,若是用翡翠绿只会将毒越引越深,反而毒入骨髓。”
李莲花“我听说有一种邪门的功法,叫作玉女桥,能够把毒用内力过在少女身上而不损内息,为了一己私欲便不停的用翡翠绿维持自己的功法,同时不断将毒引到无辜的少女身上,实在是太恶毒了。”
清欢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不离开这里,反而要在这儿搞什么阎王娶亲的把戏!”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方多病按耐不住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把他们抓起来!”
离儿“少爷,你们要抓谁啊?夫人让我来请你们去吃饭。”
见离儿过来,李莲花开口问道:
“离儿,这后院的枯井附近这两日可有人来过?”
离儿“这两日进出的工匠不少,但是这儿偏僻少有人来。”
清欢“那下午那个主持有没有来过这附近?”
离儿“来过,大师说怨气多在后院,所以特别来后院做了法事,当时就在那口枯井附近。”
方多病“就是他!那矿洞中七弯八绕的,那枚鹅卵石就是记号。”
说着拿起尔雅剑就要走“我现在就去抓他回来!”
清欢“着什么急啊,他又跑不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李莲花“就是啊方小宝,一点都不稳重,毛毛躁躁的。”
方多病一看就知道这俩人估计又背着他干什么了,心里肯定有主意了,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次日还没等清欢几人放出追影黑蜂去追,这主持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莲花“辽远大师,哦,对哦~我不应该叫你大师,或者叫你牛头还是马面呢?”
牛头李枭“你们昨日在矿洞中不已经推测出来了吗?何必再惺惺作态。”
李莲花“也对,你们杀了连泉夫妇,夺去连泉的秘籍修成了碧中计却害怕仇家追杀,所以将连泉夫妇的尸体伪装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吧?”
李枭“聪明人果然难对付,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杀连泉并非夺他武学而是为了自保。”
说着还向三人展示了他机关做成的双腿,而后李枭便将当年之事讲出,解了三人心中疑惑。
多年前李枭李雄兄弟二人一胎连体多受歧视,只有连泉对他们颇为看重,他们也很是感激,所以当年金鸳盟为了罗摩天冰全力围剿连泉府的时候,他们便陪连泉舍命杀出重围,逃到这小远城隐居避世。
可连泉却在这儿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因此对他们产生了猜忌,而后更是以传授碧中计为名将他们骗入矿洞,又用剧毒的翡翠绿替代祖母绿让他们练功,却没想到他弟弟李雄逆转心法将所有毒素都引到自己身上还分开了二人。
此事后二人不仅没死,还打听到寒水寺的主持有一本玉女桥功法可以助他弟弟排毒,所以便杀人夺书,伺机报仇,最终杀死了连泉与其夫人还伪装成了牛头马面的样子以躲避金鸳盟的追杀。
李枭“本来一切都已经很完美了,可惜瞒住了金鸳盟却被你们发现了。”
清欢“所以你这是想通了来自首的?”
清欢才不信两个杀人无数,为保内力就不惜用无辜少女性命练功的恶人会来自首,想必是二人有求于他们,而且手中应该还有三人不得不答应的砝码,譬如,罗摩天冰,若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来错了。
李枭“自然不是,好在我的运气不算太坏,虽被你们发现,但老天又给了我们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方多病“你身份都已经暴露了,还想绝处逢生呢?”
李枭却看向李莲花“有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在,我们当然可以,昨日你追我弟弟时用了婆娑步,李门主,你瞒不住我,我想你们肯定是在我弟弟身上做了手脚吧,不然我弟弟又怎么能在天下第一的手中逃脱呢?”
李莲花眼睛微微眯起“知道是李相夷你还敢来?”
李枭“我敢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李门主,你大老远跑到这个小远城来当与金鸳盟的目的一样,是为了罗摩天冰,答应我一个条件,罗摩天冰我兄弟二人愿双手奉上。”
清欢“嘿,我这小暴脾气,你还威胁上了!”
李莲花拦住清欢,既然他敢来肯定有后招,若只是藏匿罗摩天冰倒是不怕,就怕......
李莲花“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枭“我们兄弟二人没有靠山,天冰是保命的东西自然得留到最后,现在有了你李相夷自然是可以拿出来的,李门主,答应我,天冰就是您的,否则我便会交给金鸳盟,金鸳盟虽然没有您守诺,可保我们兄弟一命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