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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远星系的一个星球上,一个人类正站在一片空地上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明刚才他还在家里种菜,刚刨好一个坑就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了呢?

顾望舒拄着铁锹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这里正属黑夜,什么都看不清。

他扛着铁锹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好在这里温度正好,不会冻死人。

走了半天,他终于看到了树的影子,模糊能看到这个树的树干很粗,需要几个人合抱才能抱的过来。

他也不嫌弃地上的土,直接从旁边的树上扯下来几个树叶铺在地上,然后又拿了个树叶盖在了肚子上免得受风,他就以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等明天醒来就好了。

……

第二天,顾望舒刚醒,就觉得手下毛茸茸的,他抬起手,发现竟是一只兔子在他手下。

他起身后,才发现周围都是小动物,小兔子、狸猫、狐狸等等。

因为他天生就会吸引小动物的喜欢,顾望舒倒也没有太惊讶,只是摸了摸不常见到的小狸猫。

小狸猫舒服的直呼噜,不停的用头蹭着他的手,旁边的兔子和狐狸也是一样,蹭着他想要也被摸头。

顾望舒摸了一会儿后,看太阳差不多了,便道:“我要先去找点吃的,等下次再摸,好吗?”

说完,他拿起铁锹,往南边走。

小狸猫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像是在保护他一样,狐狸和兔子都不见了踪影。

顾望舒只希望狐狸别把兔子给吃了,毕竟它们在刚刚一起被自己摸头,如果被吃了那也太无情了。

走了不久后,他就看到了一条河,这河有十数米宽,水质清澈,连下面的石头小鱼也清晰可见。

河旁边就是一片森林,经常有小动物出来到河边喝水,顾望舒只是站着不动,就有一只猴子一样的动物拿着果子走到了他身边来。

那猴子把果子放在水里洗了洗,然后递给了他,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顾望舒,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礼物。

顾望舒最看不得别人难过了,立刻接了过来,咬了一口,清糯香甜,是他很喜欢的口味。

他眼睛微弯,温柔道:“谢谢你了,很好吃!”

猴子见状,开心的跑回群里,对着旁边的猴子轻叫,像是在表达激动之情!

顾望舒就咬着果子在周围转了转,他还爬到树顶看了看,在他的视野之中没有任何的房子,可以知道这里没有人类居住。

顾望舒有些抑郁,要是有人类的话,他就可以找到他们帮忙了。

缓了缓心情后,他跟在猴子后面摘了很多果子,这些果子将是未来他的食物。

目前他所拥有的就只有一把铁锹,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人类才好。

顾望舒想到这儿,就准备顺着河流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人类。

他带好果子,踏上了寻家的路程。

虽然是想寻找人类,可他也没有很急迫,路上走走停停的,更像是在郊游。

临近傍晚,顾望舒捡了些枯枝生火,他抱膝望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已打定了主意,这次要是找不到人来,他就在这里居住吧。

反正他有铁锹,可以自己开地,也可以种东西,在哪里都一样。

在火焰的光芒笼罩下,顾望舒沉入了梦乡。

……

远方,阴森的古堡中,星球的主人缓缓苏醒了。

他睁开眼睛,瞳孔却是青绿色的,而且凝成了针状,就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一样。

他微微移动,身上就传来了沙沙的响声,黑暗中,只有那两双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

顾望舒醒来后,收拾东西继续出发,路上经常有小动物来给他送吃的,或是果子,或是肉类,他都一一接下。

这些动物的善意和恶意都很纯粹,如果顾望舒不接下他们的食物,他们就会以为是顾望舒不喜欢自己,然后抑郁成疾。

从这些动物的行为中,顾望舒明白,有时候接受也是一种施舍。

比如佛陀托钵乞食,人们施舍食物,而佛陀则施舍善意。

顾望舒感觉自己在进行一场旅行,但他却不知道尽头是什么样的。

然而,他走到第三天的时候,小动物开始不让他往前走了。

它们成群结队的挡在路上,只要顾望舒往前,就会被它们推回来。

顾望舒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肯定是前面有什么危险。

他也没有什么好奇心,就直接在动物们规定的“安全区”住下了。

他用铁锹砍一些粗枝,准备在这里搭建一间安全屋,动物们也都来帮忙。

力气大的帮顾望舒掰树枝,力气小的则捡些碎枝,它们把粗细的树枝分开,一天下来就把建造一座房子的树枝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后面顾望舒开始挖坑竖枝,然后放上最粗的树干用来支撑,最后,在河边挖土调泥,还塞了一些碎草装进去防止干裂。

最后,他把和好的泥糊在了树枝上,有些地方没有支撑力,他就用树叶沾泥在糊上去。

忙了大概五六天,他的房子终于建好了。

看着自己两室一厅的房间,顾望舒无比满意。

房子盖好后就要准备里面的家具了,顾望舒也会一些木工,不过他没有工具,就只能随便捡着圆滚滚的木墩当做桌凳,果壳做碗,他还在房间里搭了一座土坑,等干了后,他就可以在上面睡觉了。

动物像是知道顾望舒缺少什么一样,有些给他带来了吃剩的兽皮,大小都有,能铺也能盖,就是坚硬了些,不过也很好了。

住的问题解决后,顾望舒就想开地了,现在季节刚好留种,今年开地沤上肥,来年就能种了。

顾望舒磨着自己的铁锹,已经看好了一块地,那里离河边近,浇水也方便。

歇息了两天后,顾望舒正式开地。

从未开垦过的土地异常的坚硬,一上午顾望舒也只开出了几步地,而且手也磨出了血泡,手一受伤,干活就更慢了。

晚上,顾望舒长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煮了杯茶,然后用包的圆圆的手捧着果壳喝茶。

这个茶是一个干树叶做的,味道清甜可口还无毒,是上好的饮品。

顾望舒坐在树墩上,捧着茶望着月亮,突然笑了笑,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月亮他就很开心。

无欲无求才生欢喜。

他并不知道,身后,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充满了好奇和打量。

喝完了茶,顾望舒把火堆收拢,免得引起火灾,然后他伸了个懒腰,突然轻嘶了一声,刚才的动作太大,把手上的伤口都扯到了。

他甩了甩手,回头进了房间睡觉。

火光中,一双黑靴的影子慢慢踏过。

顾望舒睡得很熟,连屋里进了人也不知道。

冉夕照站在床前,打量着这个泥土房屋,又看了看睡熟的雄虫,忍不住想怎么会有雄虫出现在这里呢?

他看着雄虫被包的圆圆的手掌,蹲下身,轻轻拆开了那个布条,只见里面已经是鲜血淋漓,那血泡都外翻了出来。

冉夕照不是没见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可是却不知怎么的,看到雄虫身上出现这样的伤,他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他轻轻放下雄虫的手,身形一闪,顿时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他从储物箱里拿了药,刚要回去时,看到自己床上的真丝绒被,也想给雄虫拿去。

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万一雄虫知道还有个雌虫你在这里一定会害怕的,他还是不露面为好,那些能暴露身份的东西也不能带。

他并不知道,他走后,顾望舒就睁开了眼,他有些好奇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不过,对方白天没有出来,应该也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就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想罢,他看着解开的布条,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冉夕照回来了。

他用清水擦了下溢出的脓血,然后慢慢敷上了药粉两只手都涂满药粉后,他把布条又系了回去。

处理完后,他出门看着刚翻了不多的土地,眼中有一丝疑惑,不明白顾望舒为什么把土翻开,但这并不影响他帮忙。

他走后不久,一只地底兽人突然被扔到了这里,地底兽人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他落地的声音把顾望舒惊醒了。

顾望舒睁开眼,看着门外的影子,慢慢走了出去,他看到地底兽人时愣了一下,居然还有这么矮的……人吗?

顾望舒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称为人。

他轻声道:“……你好。”

地底兽人看着他缩了缩身子,小声回复了一句:“你好。”

不过,地底兽人的语言顾望舒听不懂,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兽人,问道:“你知道人类在哪个方位吗?就是长得和我差不多的人。”

偷偷躲着的冉夕照一脸莫名,人类?!和他长得一样的不是雄虫吗?

兽人听见顾望舒的话,忽然指了指后面:“那里有和你长得一样的人。”

顾望舒听不懂,可从兽人的动作描述中能知道,在前面有和他长得一样的人,也就是人类的存在。

可是那也是小动物不让他过去的地方,顾望舒一直把那里是视做禁区,兽人的意思是人类在禁区里生活吗?

顾望舒想不通,这时天边见亮了,他让兽人先进屋里休息一会儿,等天完全亮了再走。

兽人却赶紧摇了摇头,他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地下,一阵翻动后,顾望舒圈定的土地都已经被翻好了,而且土质也很松散,也不需要他再用铁锹拍碎了。

顾望舒捻了捻碎土,看着跑走的兽人,眼神有些许的茫然,这个兽人好像就是特意过来为他翻地的呀?

可是他们又不认识,他为什么来帮他呢?

难道……是这里的人类让他来的?!

顾望舒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回到房间又睡了个回笼觉。

天色大亮后,他坐在门口的木墩上,慢慢解开了布条,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扯到,明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顾望舒以前也受过这伤,那时他每天都吃药,可也用了一个多月才痊愈,这次一夜就好了这么多,还是多亏晚上的那人。

突然,顾望舒恍然大悟,那个兽人或许就是那个人叫过来帮忙的,所以翻完地就走了!

顾望舒忍不住想这该是个多么温柔细心的人,知道他翻不了地所以叫别人来帮忙。

顾望舒突然想见见他了。

……

吃完饭,顾望舒去林子里找了些坚韧的藤蔓回来,这里紧靠河边,如果不抓些鱼吃就太可惜了。

总是吃水果会营养不良的,还是需要补充一些别的的物质。

藤蔓可以用来编织渔网,放在水里也能捕到一些小鱼。

阳光下,顾望舒倚靠在树底,很快就编成了一个鱼篓装的软网,现在,只需要一根木棍,保护证它不会冲走就好了。

他伸了伸懒腰,身上发出了噼啪的脆响,坐的时间太长了,骨头都有些发硬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顾望舒随便煮了点肉汤,就回去休息了。

这些肉是那些吃剩的食肉动物们送来的,顾望舒也不嫌弃,反正多洗几遍多煮煮就好了。

他无所谓,但是另一个人却不能装作看不见。

一名雄虫在他的星球上被迫要吃动物剩下的烂肉,说出去他的脸还能不能要了?!

冉夕照咬了咬唇,他不能再藏下去了,就算不露面,他也要给雄虫送一些东西去。

悲催的兽人成了他们之间的运送机,大包小包挂了他全身,他看到顾望舒后,立刻把包给他,然后又走了。

东西太多了,他一次拿不过来,要多跑几次。

他刚回去后,就见那个恐怖的男人正把包袱系紧,他微微侧头道:“回来的刚好,再把这些送回去吧。”

兽人望着一屋子的东西,里面居然还有个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的实木大立柜,他急道:“这么多东西,他的小屋里也摆不下呀。”

摆不下的东西就别让他送了!

“没关系,他可以放在外面。”

兽人:“……”

他默默的举起了手,眼睛含泪道:“我能不能用我的飞舰全部给他送过去。”

“不行。”

如果有飞舰的话,他就会知道这颗星球上还有雌虫,那会把他吓坏的。

他就曾经把一个雄虫吓死了,现在冉夕照对此都有深深的心理阴影了。

兽人:“………”

不知为何,他此刻好想竖一个中指表达自己的情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