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执通过藤蔓听到了不少阿莫和其他人的谈话,其中就有他和那个老大的。
他们老大叫曾飞,土系异能者,小有名气。
他刚去做了一个任务回来,而这个任务就和新生派有关,但可能是隐秘任务,并没有跟下属细说。
随乘觉得律执这个窃听的方法是真的很好用,甚至不用出门就能打听到不少的消息。
估摸着他们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基地了,比想象中的快多了。
律执和阿莫如约相见。
阿莫再次问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要加入掠夺。
确认之后就带他去见了老大。
阿莫的老大叫曾飞,是属于掠夺中层的一个队长。
他一看见律执,眼睛都亮了,在心里嘀咕着:“阿莫这次干的可真好,这可真tm是个极品。”
律执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又装作像是没有发现他的龌龊心思一样,礼貌的和他打着招呼。
“老大,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兄弟,他想要加入我们,你看行不行?”阿莫在那里装模作样的问。
“行啊,当然行,怎么不行呢?你叫什么名字?”曾飞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律执,笑得十分猥琐。
律执微微眯眼,他可不是真的要加入这个组织。他在心里想,要不等会儿问完了找个机会把这人给宰了吧。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行吗?”律执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
曾飞被他迷的五迷三倒,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直接点头答应。
“那个阿莫啊,你先出去。”他摆了摆手,赶紧让阿莫出去,别耽误他的好事。
阿莫闻言露出了一个猥琐又暧昧的笑容,连忙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律执握紧的拳头,指骨咔咔作响。
曾飞并没有察觉到危机,还在一脸殷勤的问律执:“要不坐下谈?”
“不用。”律执的语气瞬间冷冽了下来。
这个曾飞也不是个彻底的傻子,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你……”
他刚要开口质问律执就被打断了。
一条藤蔓直接缠住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声音全部堵住。
他下意识的想要用异能挣脱开,藤蔓上生出了尖刺,无声无息的扎进了他的肌肤,绿色的汁液进入他的身体,将他麻痹,别说是异能了,连动都动不了。
曾飞一脸惊恐,能让他的异能瞬间消失,这种人物从闻所未闻。
“最好别叫,要是惊扰到了外面的人,后果怎么样你知道的。”律执拖了一根椅子到他面前,直接坐下,长腿交叠,下垂的眼神充满了蔑视,看的人心底直发寒。
曾飞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叫外面的人,就希望律执不要杀他。
“放心,我只是想问你一点点的小问题。”律执竖起一根手指,细小的藤蔓缠在上面,给人一种怪异感。
曾飞猜他应该是个植物系或者木系异能者,但他见过的异能者里面,能这么灵活操控植物的却很少见。
他狂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
律执招了招手,缠着他脑袋的藤蔓就松开了些,让他可以发声说话。
“你想问什么?”曾飞特别上道地问。
“掠夺在青龙基地的人员分布。”
曾飞道:“掠夺在青龙基地有两个大团。这两个大团的团长,一个叫张元龙,是水系异能者。另一个叫钱虎,是火系异能者,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我们小队是属于龙哥手底下的。”
“你们的根据地在哪?”律执又问。
曾飞说:“就在新安街,那一条街都是我们掠夺的。”
律执翘着腿,单手支着头,冷笑道:“不,我说的是总部。”
曾飞吃惊,他本以为这人是和组织里的谁有仇,特意来报仇的,但是听到他问总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目的肯定不简单,居然是冲着总部来的。
“总部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大概只有龙哥和虎哥才知道。”曾飞果断选择出卖了自己的老大们。
律执手指点了点,看来这件事果然还是需要接触到掠夺的上层人员才行。
他深绿色的眸子淡漠的看着曾飞,眼底带着一丝杀气。
曾飞心里一惊,总感觉他是想要杀了自己灭口。
律执一眼就看出来他心底所想,嗤笑了一声道:“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就不装了。”
曾飞表情猛的一变,立刻张口想要大喊外面的人进来。
但律执的藤蔓速度太快了,直接在他张口的瞬间刺进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下一瞬间,律执猛咳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直接吐在了旁边,冷眼看着曾飞的尸体倒下,又慢慢的站起来,动作间带着几分僵硬。
律执神色冷漠地下着命令:“等我离开后,自己出去找个办法把自己解决了,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曾飞”神色僵硬又呆滞地点头。
律执去之后,阿莫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呵。”事情已经做完了,律执也不再伪装了,直接冷笑了一声道:“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你们这个组织。”
“啊?”阿莫发出了灵魂的疑问:“为什么?”
律执讽刺的说:“因为你们老大有点恶心。”
阿莫愣了几秒就反应了过来,看来是老大忍不住下手,结果被拒绝了。
他又有些好奇,按照老大的性格,如果有人拒绝了他,都是直接霸王硬上弓的,今天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放走了?
律执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莫立刻进入了屋内,看到他们老大还安安稳稳的坐着,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老大,你怎么放他走了?”
曾飞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一言不发的挥手让阿莫离开。
阿莫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清情况了。
……
律执回到了旅馆后,发现房间里没有人,随乘又出去了。
他感应了一下随乘身上藤蔓的位置,发现他正在朝旅馆靠近,也就没有出去寻他了。
律执看着自己嘴角的血迹,决定在随乘回来之前洗个澡,除一下晦气,被那种人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浑身都不自在。
他刚洗完澡的时候,随乘就回来了。
门刚刚打开,随乘就被抱住,鼻息间是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律执像撒娇似的在他颈间蹭了蹭,小声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随乘的第一反应不是问他进展如何,而是以为他受了欺负,主动问道:“他们怎么你了?”
律执轻笑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撒娇道:“感觉被恶心的眼神玷污了。”
随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