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周。
律执的左手已经完全恢复,现在就剩下了两条腿和右手了。
不过有了一只手比没有方便多了。
至少他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抱着随乘了。
因为休养,他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今天突然就没睡意了,意识无比清明。
随乘被他的动作吵醒了,习惯性的在他怀里睁开了眼,又感觉到了腰间的那只手臂,顿了一下道:“手?”
“嗯,好了一只。”律执刚恢复一只手就开始不安分了,手掌他在腰间游走,又挪到了后背上抚摸着,动作又轻又缓,带着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随乘懒洋洋的眯眼道:“你现在应该做不了吧?”
律执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但语气又有些意味深长道:“对啊,什么都做不了,动也动不了。”
随乘目光下瞥。
因为律执是全裸的,下身盖着薄毯,所以很明显。
他眨了眨眼,突然起身,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你自己捏的?”
律执一脸困惑,他又不是泥娃娃,什么叫自己捏的。
感觉到了随乘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儿后,他顿了一下,有些不自信道:“你不喜欢?”
随乘就这么看着他,看得律执有些心慌。
“你不觉得太…过了吗?”随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都忍不住发烫。
“啊!”律执明白了,嘴角噙着笑,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大点不好吗?”
随乘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和他掰扯着:“到底是谁说越大越好的?在医学上来讲,这反而是不对的,虽然这确实是一件会让男人引以为傲的事,但如果是承受方的话,会很难受的。”
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律执听进去的压根没多少,单方面的觉得随乘是在夸他。
随乘见他不回应,眯起了眸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律执指腹在他腰间摩挲着,有往下的趋势,他拖着懒洋洋的语调说:“可是我们乘乘吃得下啊。”
随乘:“……”
他脸瞬间爆红,直接抓起枕头就往律执脸上摁,怒吼道:“你才吃得下呢!”
律执发出来几声闷笑,即便是在挨打,也要把浪荡话挂在嘴边。
“之前不是试过了吗,宝贝就跟水做的一样,明明这么大个人了,内里软的不行,像一样,甜又入口即化。”
随乘受不了了,妈的这都是什么话!
他恨不得直接用枕头把这人闷死在这里,但想着这人刚死了一回,心还是软了些,随即就是指尖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电光,抵在了律执的小腹处。
“嗯…”律执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将脸上的枕头拿下,欲哭无泪道:“宝贝,我现在还是个患者,你这算不算是虐待?”
“滚!”
律执见他恼羞成怒,不仅没有收敛,还继续作死道:“这样对我无效了,不如换个方式?”
随乘觉得他的嘴里肯定没什么好话,并不打算继续听。
但律执怎么会让他跑掉呢,藤蔓一卷,就把人重新拉了回来。
“乖,自己上来。”律执唯一可用的手轻抚着随乘的发丝,语气慵懒,但眼神却带着侵略的看着他。
本体的律执和之前的他还是有些区别的。
随乘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手掌抵在他胸口,厉声道:“我要去吃饭!”
外面天光大亮,随乘早饭都还没解决就在这儿陪他胡闹,现在更是得寸进尺。
“吃饱了去也一样。”
随乘脸一红,秒懂他说的这个吃饱了的意思。
律执扣着他的后颈,将人往下一压,含住了那双自己肖想已久的唇,如同一条干涸的鱼在汲取自己保命的水分,动作急不可待,每一个地方都不打算放过,又凶又狠。
吻到最后,舌尖在发麻。
律执摸了摸自己的舌尖,挑眉道:“怎么连接吻都要用异能啊?”
随乘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摸了摸后颈,小声解释道:“有的时候会有些控制不住。”
“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律执露出危险的神色,眯起了眸子打量着他。
随乘趴在他耳边,低声道:“动情的时候。”
律执因为他这句话更加躁动了。
“还好我现在算半个绝缘体。”律执摁了一下那被吻到泛红的唇,无奈又好笑道:“要不然早晚得死你身上。”
随乘刚要说什么,身后传来了异动,他刚要回头去看,身体一软,咬牙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宝贝提前适应一下,等我好了,就可以开始标记了。”
随乘脸色一变,他以为标记只是个很简单的过程,无非就是直接doi一下,但是看律执现在的神色,他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心里忍不住的有些紧张了。
“不用担心。”律执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疼的。”
随乘莫名觉得他这句话不太可信。
又过了几天,律执的另一只手也长好了,也不用一直躺着,可以靠着床头坐起来了。
随乘每天都会给他擦拭身体,感觉自己跟在照顾瘫痪的爱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还是有区别的。
随乘一想到律执做的那些事,耳根又红又烫,后槽牙咬得死死的。
“宝贝不想在上面吗?要不要试试?”
用语言诱骗是律执惯用的招式,但骗了一次之后,他知道随乘就不会上当第二次,就会换个新骗法,翻来覆去的,搞得随乘都不敢信他了。
知道随乘生气了,他又开始说甜言蜜语,听得随乘都免疫了。
藤蔓天天都缠在随乘身上,他几乎都已经习惯了,里里外外都习惯了。
屋子里的藤蔓基本上都被收起来了。
随乘把房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发现水电燃气居然都还能用,所以才更加安心的在这里陪律执在这里过日子。
律执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整个城市只有他们两个人,随乘是他的,他也是随乘的,两个人互相依靠着,没有任何的人和事能来打扰他们。
但他从心底明白,这样的是日子是无法久远的。
随乘会陪他坐着,跟他讲小时候的事,从调皮的小孩到朝气蓬勃的少年,律执都可以从他的言语中想象出来那个阶段的随乘是什么样子的。
听随乘说着说着,他就会忍不住心动。
将他的唇堵住,将他未说完的话吞入腹中,将人抱在身前,一遍一遍的与他耳边厮磨着。
只是说的那些话没有那么正经,每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可遏制的情欲。
“你看,我就说我们宝贝是水做的吧,怎么这么软呢。”律执咬着他的耳廓,被水浸湿的藤蔓缠在他指尖,空气越来越燥热。
“混蛋!”随乘气愤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发泄自己的怒火。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律执在他耳边肆意的笑着说:“迫不及待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