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济民堂门口,里面的吴掌柜看见就迎了出来,二师妹三师妹,你们终于来了,我可等了好几天了,这位小姑娘是?
“师兄,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新收的徒弟,很是有学医的天赋,她叫林雨清,雨清快来拜见师叔。你师叔可有好多好东西,出手也比师父大方。”楚大夫很开心,为他们介绍,这个师叔,看来也是师父极为亲近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熟练的打趣。
“见过师叔,你叫我阿月就可以了。”林雨清的表现十分乖巧,长相也可爱,一声师叔就让吴掌柜笑眯了眼。
“师叔,还有我呢,我是小云,还记得我吗?”楚云也与吴掌柜十分亲近。
“好好好,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快点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了外面冷。”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进了后面住人的小院子。
师父和师姑在后面相视一笑,也往进去走,边走还跟在堂里坐堂看病的大夫打招呼。
安排他们在会客的堂上坐下,上好了茶水和点心,还吩咐生两个火盆过来,吴掌柜就转身进了一个屋子。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拿了几副银针过来,一副给楚云,两幅给林雨清。
“阿月今年才拜师,就当是我代你师祖送给你的,这一副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好好学习,传承我们一派的医术,将流派发扬光大。”说着说说着就面露激动,他怎么还激动了呢?
“好了,师兄发扬光大医术不是有你吗?她还小呢,还得学几年吧。不过以她的天赋,说不定以后能胜过你我。”楚大夫端起茶碗,轻抿一口,语气淡淡,却甩下个雷。
“好哇,没想到还是个有天赋的女娃,你说这些好苗子怎么我就遇不上呢?小师妹,你说是吧?”说这种酸话的时候还在上小师妹,因为小师妹也遇不上有天赋的好弟子,希望能有个安慰。
“诶,师兄,这次你酸可不能带上我,师妹答应了,等再过两年我教她们毒术,医毒不分家,她们也算是我的弟子了。”话里的打趣不加掩饰就开口了,一屋人都笑的开心。
正说着话,外面带抓药的学徒就往后院来,掌柜,前面有个受外伤的,伤口较大,需要你来看看,必要时怕是要你来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这种事得有经验的人,而吴掌柜是专门学习过的,也有经验。
大家都往外走,看到患者都惊呆了,是个女性患者,伤在胳膊,患者的丈夫扶着女子,上肢还用绑带束着,防止血流过快。
“这是怎么回事,用什么伤的?”
“唉,刚才有个人在大街上,不知受了啥刺激,抄袭旁边铁匠铺的刀子就往人身上砍,我媳妇是为了保护孩子才受的伤。”
外面站了一群看热闹的,东一句西一句的符合着,已经有人报了官,把人押到县衙去了,只是她还受着伤就送来药堂医治。
这怕是要仔细清理,幸好不是生锈的刀,如果是生了锈的刀,很容易得破伤风,那就危险了。不过现在伤口太深,也好不了哪去,需要用羊肠线把伤口缝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都围上来,这个妇人很是紧张,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吴掌柜赶快让人把妇人扶到被帘子隔开的诊室里面,扶着人躺下,吩咐小童去端热水来,方便清洗。
“师兄,让我来吧,我可以的。”楚栩栩很是体贴地开口。
既体谅妇人,又体谅医馆大夫,林雨清见状就开口。
“师父,让我来吧,您站在旁边指点我吧,没问题的。”林雨清主动揽过任务,不只是自己已经对这方面没问题了,还因为作为一个弟子,自己能做到的让师傅做,实在是良心难过。
在溪山村葛林生受伤后,师父就开始教这方面的医术了,不仅缝合了猪肉,还找来了野兔缝合,效果非常不错。
“这位郎君,夫人,这位是我师妹的亲传弟子,虽然她年纪小,可是医术却没得说,请放心让她治吧,我们在旁边,不会有危险的,只是这时候希望家属可以出去,里面人多则外邪重,不利于她伤口恢复。”
仔细思考后便同意了,希望大夫们能尽全力,一定要救救他的媳妇。
坐堂大夫也就出去了,那男子很犹豫,似乎在纠结什么,咬咬牙,也跟着出去了。
诊室里,林雨清先拿着剪刀,把袖子剪开一截,露出里面受伤的胳膊,沾了热水,去清洗周围的血渍,把伤口完整露出来,方便后续消毒和缝线。
看着林雨清熟练的动作,楚大夫也极为满意的点头,自己这个弟子真是天赋卓绝,应该是无论干什么都能有她的成功。
缝线要求不能过大,也不能缝的过密,太稀则效果不显,太密则会加重病人疼痛。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当然缝合之前还给她喝了麻醉的药,以防万一,林雨清还简单扎了几针,都是止痛的,不然痛起来可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最后伤口以极为极端的方式处理好,要求回去伤口不能碰水,隔一天要来换药,内服的消炎药也要按时吃,这样才能好得快。
妇人此刻很懵,不知道林雨清这种操作是否恰当,吴掌柜就开口。
“阿月,你这手艺真不错,你练了多久啊,怕是比你师父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吃惊加震惊,又一次感叹自己怎么没遇到她。
“你再开副药我看看。”
看着她笔尖翻动,胸有成竹,药方配比也是极佳。
妇人和送她来的男子付了钱拿药就离开了,说还要回去与砍伤人的人对峙,非要拿出赔偿才行。
林雨清又被围在众人中间。
“啧啧啧,没想到啊,师妹,你进步这么快,缝合的伤口更是不错,样子精致,想必以后好了,过不了多久就彻底恢复。是不是背着我用猪肉练习了?”楚云的话故作严肃,却吓不着人。
“师姐,我后悔了,我现在就想让阿月跟着我学习,这么好的天分,现在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快点让阿月过来呀。”语气里满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