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了事情他们不管是非对错就把人带走,那以后云梦泽的声誉怕是会受损,还是店里的生意更重要啊!
不愧是这里的管事,一言一行都想着怎样才能保护好属于云梦泽的利益。
楚栩栩也没想到,现在他们算是陷入了困局,对面是有钱有势不讲道理的人恐怕难以脱身。
林雨清想,这不是流年不利吗?前面的两个月还顺利,刚出门玩就不行了,看来还是得先解决好问题,不然他们后面在哪里过还是问题呢。
如果这家店背后的势力足够大,或许会发善心来为他们说话,或许也会屈于公主的淫威之下,那个他们可就惨了,现在手上的自保的也不多,除去医术,也就当时看病的时候,上次得两块令牌,说是有任何问题需要帮助都可以拿令牌上门求救。
以后如果想继续在外面行走,脱身的法子绝对不能偏离世俗,难不成以后还想去做逃亡之人,不,绝对不可以。
因此他们只有把令牌当成杀手锏。
不过说来也幸运,就在云梦泽管事送信出去,公主此时也不能强硬的带他们走,他们只待在院子里,并不去别处。
不过一个时辰,当地县衙的县令就来了,县令来了就要见嫌疑人和公主手下的人,就在林雨清他们住的院子里,这里离外面的池塘也近。
面对公主只是行礼,毕竟一个七品小官和这个王朝的公主对上根本没有可比之处,该行礼时还是要行礼,就是行礼以后没有其他动作,面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这次来确实是公事公办的,接到了上官的命令,来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这背后的东家还是个大人物,只是上面还交代要秉公处理这件事情,不能让人无故受委屈。
这意思就是对林雨清他们要保持公事公办,如果不是他们,还要保障人不受威胁。
来都来这儿了,这本是他的职责所在,解决问题处理麻烦也是应该的。
“哟,这不是沈状元吗?几年前见你文采斐然,夺取了状元。如今怎么在这小地方当县令?当时我求父皇让你当我的驸马,你说宁可舍弃功名都不愿意,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个缘分再遇见。”公主的话说的似有嘲讽,我不再说你这个不识货的怪不得现在还在这个小县里面打转,说完还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装的是一副淡然。
“沈某不才,劳烦公主还记得我,只是现在当好这个县令却是我的本分,毕竟不能亏待陛下对我的信任。”沈县令皮笑肉不笑的,也不想理她。
“好了,先说说情况吧,就先由公主的下人说。”
“回大人,奴婢昨天晚上发现公主的白猫在这个院子门口不见了,经过仔细寻找,还发现了白猫脖子上挂的项圈,于是就怀疑这个院子里的人使坏,今天早上白猫的尸体在池塘里被发现。这只猫可是公主最喜欢的,还请沈大人为我们做主。”说好的就是那个昨天晚上的小丫头,她如今满身狼狈,说完还哭哭啼啼的。
“你给我闭嘴,好好说话!”公主听见这声音也很不耐烦,用眼神瞪着那个丫鬟,心里还有怨恨,明明就是让她守着小白,结果还犯了这么大的错。
“哦?那你有亲眼看见是这个院子里的人把猫抱走的吗?为何你当时不立马过来寻找?好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因为你的过错导致白猫死亡,为了摆脱嫌疑才故意这样说的。”沈县令发现这个丫鬟的口供有很大问题啊,分明就没有什么证据,偏偏还装作十分有理的样子。
“大人,我当时离院子比较远,发现小白不见了并没有惊慌,因为平时小白也有这个情况,过一会儿它叫两声,我就知道它在哪儿。
只是小白的脾气不好,通常在外面我不敢离它太近,如果声音大了它还会冲过来挠我,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小白做什么呀?求大人明鉴。”说完还疯狂的在地上磕头,好像不知痛似的,没几下额头中间就磕破了,似乎在表明自己的真心一样。
沈大人给管事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一个女仆去看看丫头身上的痕迹,小丫鬟被两个婆子带下去,在房间里瞧伤。
婆子下去没一会儿就上来禀报,“回大人,这丫头身上确实有很多猫爪的印子,尤其是胳膊和手上,有些甚至已经发脓,看着倒是挺严重的,不过在她的胸脯上也有伤,像是被热水烫过,长了水泡,奴婢现在瞧着她,感觉有些发热。”婆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陈述她所看到的一切。
其实在这两个婆子心里认为,就算这只猫被小丫头杀死也是应该的,但看她身上的那些伤哟,真是遭罪,唉,就是可惜了,为人奴婢的总是身不由己。
其实越到这里越发觉得,这个看猫的小丫头嫌疑大,不停的被猫伤害,身上的伤恐怕也有她主子的功劳,把猫看得比人还要贵重,说不定是因为她心中有怨气,积怨已久才下狠心。
场上很多人都这样想,眼神不自觉的去看公主的脸色,站在比较远的地方还有人三三两两地悄悄议论。
公主脸上铁青,虽说她是备受宠爱的公主,但是在这个时候被一群贱民议论,她真的很不爽,马上就要开口骂人了,真的很想把这些说闲话的人都抓起来。
只是看见上面一丝不苟的沈县令,想到他如今也算是天子信臣,如果传到自己父皇耳中怕是也讨不了什么好。
只能将头别在一边,心里都要把这些人骂死了。
“现在该你们说了,姓名籍贯,是做什么的什么时间来这里?”虽说大家有猜测,但是也不能随意判断,办案还是要讲究一个证据。
“回大人,草民姓萧名逸,本是京城人士,如今常住宣南府,久安县,我们这些人都是大夫,这两位是我的徒弟,那两个小丫头是我的徒孙,我们在这里行医两个月,想到要过年了,准备回去,回去之前想着来这里见识见识,前日下午来这,并不曾见过公主和猫。”作为他们这里年龄最长的,辈分最大的,理应站出来说话。
“姓萧,京城人士,学医,莫非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