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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沉默着递给她手中的酒瓶,李忆然接过来擦了擦瓶口,随后也大大地饮了一口。她其实没有什么酒量,不过这酒入口绵柔,也不辛辣,即使是她也能喝上几口。但后劲大,上头慢,逐渐让人有沉迷于梨花散落一地的梦境之中的感觉,故名梨花白。

她把酒瓶子还给师傅,正当逍遥子准备接过酒瓶的时候,她突然收回了手,果不其然逍遥子抬眼迷惑地看着她。

“师傅,你这次不能再逃避了。”李忆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逍遥子拿回了酒瓶,这次李忆然没有继续阻拦他了,他又灌了几口酒,缓缓道:“师弟是当年峰里面天资最聪颖的,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是玉字峰的。”

”玉字峰?\"李忆然有点惊讶,因为那边的弟子可大部分都是天才,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还是师傅的师弟,会销声匿迹,没有一点消息。

“他...还活着么?”李忆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知道呢?”李忆然感觉今夜师傅喝的酒太多了,正准备夺回他的酒瓶,道:“师傅,你喝多了。”

“别拦我,不喝的话,这些话永远也说不出口了。”逍遥子摆手拒绝了她。

“...好。”事已至此,李忆然也不再拦他了,“说出口来,说不定师傅你也会好受一些。”

“这不是你们这辈能解决的问题。”他看着李忆然,开口道。

“但是..”他忽然伸手摸上了李忆然脖子上的伤疤,道:”你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过问,但是,想必和那个人有关吧?“

李忆然一脸疑惑,她只记得自己死前的情景了,死在巍峨宫殿前面的小路上,自刎而死,周围围了一大片她的亲人和朋友,她的下属,更重要的是,她的敌人,那个没什么德行却只会耍阴狠手段威胁人的太子。她暗自咬了咬牙,对自己的哥哥生不出一点的手足之情,只有滔天的恨意。

“你的脖子上的这个伤疤,上面有一个咒术,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有我师弟的气息。”逍遥子冷静道。

“这,可是弟子从未认识过,甚至听闻过您师弟的名字,也未曾了解到任何信息,更别提接触到他本人了,又怎么会粘上他的术法呢?”李忆然疑惑道。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当年他因为...一些事情,在山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然后人就逃走了,追着那个,哎那个人。”逍遥子显然还是隐去了一些事情的重要信息。

“这些话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在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不要和这件事,和他牵扯太多。”逍遥子补充道。

“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李忆然对真相还是很在意,也许是出于一些好奇心。

“哎,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装的什么墨水,就算我不给你说,你私底下也会偷偷调查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师弟他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使用了禁术,随后便被逍遥山打为叛徒逃下山去了,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他一个师妹。”逍遥子无奈道。

“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是为师不想说,而是我也实在不知道更多了。只知道从那天以后山里面一直把这个人的名字和有关他的一切事情打为禁忌,禁止所有的弟子谈论,有关禁术的书籍也全部都烧掉了,这一届的弟子们都炼轻,一群黄毛丫头小子,自然是没有接触到当年的事情,这很正常。“

李忆然听着,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思考着。

“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真到了出事的时候,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后辈出手,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处理好当年的事情,尤其是...我会。“逍遥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想道:”这丫头头发丝软,心也软,什么事情都想参一手,以后离开了师傅,可别吃亏。“

“那师傅,为什么今天突然愿意说这些了呢?”李忆然被揉的头发散乱,摆脱掉他的大手,问道。

”...“逍遥子的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对外说,是那天你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但是我知道,那天,你摔倒起来的时候,没有受任何外伤。“

“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我听说当时我流了很多血...”李忆然有些惊讶道。

“没错,你是流了很多血,不过是在那之后,我把你抬回去卧室的时候。”逍遥子长呼了一口气,道:”你脖子上这么一圈,突然开始涌出很多的血,怎么都止不住,你也没有意识,一直昏迷着,我不敢叫外人接手,给你止血按压了很久,没有效果。“

“为师还以为你要一命呜呼了。”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明显神色有点担忧。

“那之后我也试了很多术法,都止不住你这个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办法试了一天一夜,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他抹了抹额头,似乎是回忆起来了那段不怎么好受的日子。

“然后就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你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是突然发出一阵光,然后..竟然恢复的完好如初了。”逍遥子道。

“我在你伤口上嗅到了熟悉的人的气息,但是也不完全是,有点难以置信,这个消失了几十年的熟人,竟然有再重逢的机会。”他神色有点激动起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师弟是否还活着,不,我相信他的聪明劲,没那么容易死。”说到这里,他拿着酒瓶的手有点颤抖,李忆然看出来他虽然嘴硬,但是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子。

“事情就是这样了,那天那个咒术出现以后,你就完全好了,我才敢放松休息了一段时间,等了大概三天,你才转醒,看起来也是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就知道,问你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一直没说。”逍遥子道。”不过最近,我看是,呵,我有预感,事情要有新的线索了。“他喝了口酒,眼睛里神色坚毅起来,”我会给上一代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