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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越坐在狱卒刚擦干净的椅子上,一边拿白手帕擦着自己的手,一边抬眼看对面的人。

“犯什么事儿被抓进大理寺的?”谢清越单刀直入问道。

“我冤枉!他们污人清白,仗着人多势大,诬陷我送我入狱!大人我冤枉啊!”

孟文瑞在这牢狱里魂不守舍地待了好几天。

他虽算不得什么皇亲贵胄,但也算得上是达官贵族,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哪里受过这牢狱之苦?

昨日晚上刚进来的时候,他拼命挣扎大喊自己冤枉,被那守卫的狱卒狠狠地捶打几遍,这才老实了。

不过人还是不吃不喝,硬是挨了一段时间。

谢清越吹了吹自己被风吹过来,飘到自己手上的灰尘,冷哼一下:”来这儿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说着又低下头,不再看他。

“你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可辩解的,也无确实的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就消停点老老实实认罪吧。”谢清越劝他。

“也别搞什么不吃不喝的伎俩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万一真把自己饿死了就不好了。”

孟文瑞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嘟囔道:“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我一定有证据!“

谢清越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等他说话。

只见他想了半天,蹦出来个:“我父亲是当朝孟家氏族,你若是做个人情放我出去,他日孟家必定重礼相谢!”

谢清越啪地一声拍了下眼前的桌子。

狱卒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孟文瑞更是浑身抖了几下。

谢清越调整呼吸,不屑道:“小子,你把大理寺当成什么地方了?别说你爹,你爷爷来了,本官也有审查的权利。”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意思是让孟文瑞断了这条贿赂的心。

孟文瑞想到自己平生素来依靠的权势在如今的情境下毫无用处,顿时悲恨交织,堂堂一个男儿郎竟是在狱中大哭起来。

谢清越:“.........\"

“倒也别搞这种苦情戏,本官都见了便了。看你年纪也不大,本官就和你实话实话吧,听你刚才说法,似乎是有自己无罪的证据,不妨说来,也好交给本官评断。“

谢清越难得发了善心,其实也并算不得什么善良,只是上面结案的时候程序复杂,自然是证据越完整,冤假错案的几率越小。

若是办错了案子,可是要影响谢大人的仕途的!

孟文瑞见情况有转机,手脚并用爬到了最前面,抓着那栏杆,漏出一张沾满血迹和脏污的脸,道:“让我见慕容翊!”

今日的天气有些潮湿阴冷,慕容翊放下手里的油纸伞,抬头看了看大理寺的门匾。

门口的侍卫显然是不认识这人,但是慕容翊呈递上去一封密函,侍卫见上面加盖了太子的印玺,这才知道这是太子的人,便直接放他进去了。

到里面院子的时候,他正巧看见了谢清越。

慕容翊虽没有见过这人,但看他模样也知道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了。

“见过谢大人。”慕容翊微微行了一礼,谢清越才看见大门这边来了个人。

他眉头一皱,道:“大理寺乃朝中重地,谁允许尔等外人随意进来的?”

慕容翊知道他不认识自己,随后从身侧拿出那封加盖了太子印玺的密函,递给了他。

谢清越狐疑地接过来,发现是太子的人。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继续道:“大理寺游离于朝廷争斗之外,只管监察审判,不参与党羽争斗,这位大人若是为了朝中那些事而来,还请退下吧。”

谢清越一转头,对着旁边拿着扫帚的狱卒道:“小宋,送客吧!“

小宋在原地迟疑着没有动,眼下这两位贵人,无论是哪个他都惹不起。

他一边打着哆嗦,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雨太冷了,感觉自己的老寒腿又痛上了几分,一边心里对着苍天道:“爹娘啊!我还是早日换个差计干吧!”

只是毕竟这里还是谢清越是他的头。

他硬着头皮走上去,尽量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对慕容翊道:“大人,我们这边有些不方便,您还是请回吧。”

慕容翊冷冷扫了他一眼,小宋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倒了大霉。

正当小宋以为今日就要命绝于此的时候,慕容翊直接越过他,穿过层层的雨幕,直勾勾站在了谢清越身前。

谢清越挑了挑眉,心道:“这人倒是武义高超地狠,刚才过来脚步声都没有,我也没有发觉。”

小宋自然也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发现眼前的慕容翊已经没影了,他一转头,心想完了,果然已经和自己家主子面对面了。

慕容翊还带着他那白银面具,雨滴顺着他的硬挺的鼻梁和面具直勾勾滴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涟漪。

“谢大人不妨听在下几句再赶客也不迟。”慕容翊道。

谢清越这才算对他有了些兴趣,冷哼下道:“但愿你的消息不会让本官感觉到太无聊。”

慕容翊眼睛勾了勾,毫无语气波动道:”自然是不会让谢大人失望。“

谢清越转身,道:“跟我来吧。”

这才把人领到了内室。

说是内室,也不过是牢狱里面靠外层的区域罢了。

谢大人平日里还是沉迷办公的,经常吃住都在这大理寺关押犯人的地方。

虽然别人觉得这地方太晦气,但是谢大人倒是不在意,只是把自己待的地方收拾地舒舒服服干干净净的。

众人觉得谢大人真是个好官!

谢大人心里还是有些小九九的,但是和这群下人也不能直说。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慕容翊就跟着他进来了。

两人身上都带了些外面的水汽,在地下滴滴答答地留下好多水渍。

谢清越看着这些水渍,眉头皱了皱道:“大人还是先换身干净衣服再说话如何?“

慕容翊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在意衣服闷在身上,但到底是在别人家的地盘。

狱卒送来两套干净的白内衫给二人换上了。

谢清越好整以暇看着他,打趣道:“怎么大人换衣也不卸下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