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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有可是!”苍焱态度异常强硬,他必须逼沈沁一把,不然这辈子都没法洞房。

“你都嫁给我了,咱们都结婚了,哪家老婆一直不让人碰?

沈沁,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尊重不?宠溺不?你不愿意,我就一直不动真格,我都快忍成圣僧了!

可我是个男人,我有需求,而且,特别强烈。你懂的,我其实一见你就受不了,我天天都在煎熬。

我爱你,我忍,可你是不是也能爱我一点?都到这份上,你还让我忍,我会憋炸的,我会残废的!

总之,今晚我不忍了,无论你怎么求都没用!今晚,你必须满足我!”

话到说到这份上,沈沁也觉得自己特别过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且都是男人,这种事可能换做其他情侣压根就不是事,可自己确实一直没能满足苍焱,他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所以,无论这一关对他来说多难过,也必须过。

“好,好,你先等一下,让我再喝点酒。”

沈沁想的是,哪怕喝醉了,苍焱照样能从他身上得到满足,所以干脆喝醉好了,最好直接睡过去,再睁眼时,哎?结束了!

沈沁又抱着瓶子咕嘟咕嘟,这次厉害了,他把整瓶红酒都喝光。这酒喝时不觉得,后劲特别足。

沈沁也是个怪人,他能喝白的,甚至酒量还不错,可他就对红的有感觉,容易醉。

这瓶红酒就是他的极限,晕晕乎乎,天旋地转,上头了。

沈沁没能自己走回床边,他是被苍焱抱回去的。苍焱也不多话,直接将人扑倒,甭管从哪儿下口,先咬了再说。

沈沁躺床上,觉得床在转,又觉得天花板在转,他抬起胳膊放额头上,额头滚烫,心跳狂快,他陷入一种特别奇异的感官境界,晕不过去,醒不过来。

整个人轻飘飘的,不难受,还挺逍遥,跟踏在云上边似的,有种灵魂出窍的解脱感。

周围朦朦胧胧,一切景物都好似蒙上一层纱。苍焱的喘息声也好似隔着一层纱,明明近在耳边,却又听不真切。

沈沁意识还在,可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他连抬个手都困难,被酒精荼毒的身体绵软无力,只能无助的任人摆布。

可他还醒着,所以,他知道自己衣服没了,苍焱动作利索,三两下就将他扒了。

原本的羞耻感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迟钝。

他知道苍焱在咬他,有点疼,可又不太疼,就是苍焱死沉,压得他难受。

苍焱胡乱啃咬,最后又追上来吻他的唇,苍焱的吻火热又霸道,好似要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边拽出来。

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缺氧,这下更严重,他唔唔挣扎,左右躲闪,就不想被人堵住嘴,他要呼吸,他要空气,苍焱这人真的好烦!

他要狠狠捶死苍焱,不要一直堵他的嘴,他要表达愤慨,可他以为的捶死苍焱也不过就是抬起手腕碰了碰苍焱肌肉纠结的胳膊,然后,就没然后了。

苍焱将沈沁两只软绵绵的手腕攥住,举过头顶,定住,然后磨磨牙,又一通撕咬。

苍焱高估自己的定力。

他本想着,第一次,一定要温柔、要耐心、不能冲动、不能粗鲁。

可真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忍个屁!谁忍谁是孙子!

苍焱忍不了,他抱紧沈沁,贴着耳朵哑声低语:“老婆,我忍不住了,所以,你忍一忍。”

什么跟什么?沈沁头晕,听力衰退,思维也迟钝,他就觉得苍焱好烦好烦,一直叨逼叨。

保镖们撤走大半,就留下几个身手过硬的守在楼下。

阿力耳朵特别好,他挺烦这一点,因为他不想听人墙角,可有些声音就硬往耳朵里边钻。

一声惊呼,那声音太熟,是沈沁。

如果他有千里眼,就能看见,沈沁的身体此刻正呈现一种无比诡异的形态。

对折!苍焱几乎把人对折,沈沁原本有气无力躺着,这一下就叫出声,他的眼前是自己的腿,妈呀!好恐怖啊!

苍焱扑上来就亲,沈沁的酒吓醒一半,苍焱在亲哪里啊?这个变态,大变态!!

“学长,学长,你真漂亮,哪哪都漂亮!我爱死你了,我要你,现在就要!”

苍焱愈发激动,于是,下一秒,沈沁爆发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力被迫听得一清二楚,沈沁又叫一声,这次特别凄惨,听的人揪心。

沈沁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

“不、不行、不可以……”

“不要!我不要!”

“苍焱你混蛋,你变态,啊啊……”

苍焱嘶吼的声音:

“我做梦都想这一刻!学长,学长,在学校里我就想、就想这么干!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如愿了!”

苍焱兴奋极了,整个人化身野兽,开始语无伦次说疯话:“学长,你就是神,你是专门下凡来收我的,你是来要我命的,学长,学长!”

“沈沁,你能想到今天吗?”苍焱像一匹纵情奔腾的野兽,他痛快极了,“当年你那么高傲,你就是雪山上那朵花,可现在,这朵花被我折了,你是我的了!我的我的!”

这个发言其实很反派,可苍焱已经进入癫疯状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激动,好兴奋,好混乱,苍焱身体里的暴虐因子疯狂叫嚣,想毁灭天地。

“好爽!”

热血上头,苍焱觉得好过瘾,又觉得好不过瘾,似乎怎么样都不能解了那口馋!

于是,他开始死命折腾,翻过来倒过去,可怜沈沁毫无抵抗之力,就像一尾脱水的鱼,只能偶尔蹦跶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要……不要……我受不了……”

“混蛋……你混蛋……会死掉……啊啊……”

沈沁不想哭,可他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那灯一直晃,晃得他头晕。

泪水朦胧中,璀璨灯光被割成无数碎片,组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成了这个世界的献祭品。

苍焱稍稍得到满足,这才恢复几分神志,就看见沈沁瞳孔涣散,眼珠子直勾勾不知盯着哪一处。

眼底通红,泪珠子一颗一颗顺着眼角往外淌,沈沁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将死不死的破碎感,这种支离破碎极具美感,又可怜又勾人。

苍焱心头那股子爱火熊熊燃烧,他又扑上去抱着人狂亲,“学长,我又不行了,我要你,我还要!”

漫漫长夜,还早着呢!

沈沁泪水一直淌,根本止不住。

超级大床也承受不住嘎吱作响。

苍焱激动嘶吼:“学长,我想弄死你,我要弄死你!”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阿力忍不住抬头盯着那扇窗,他有点担心,这个折腾法,是不要命了?

起初他还能听到沈沁的哭声,后来,哭声也没了,只有苍焱野兽般的嘶吼声。

沈沁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哪一刻坠入黑暗,当他再次睁眼,天已经亮了。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钻进来,把灵魂从地狱又送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