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严不敢反抗,还好脾气的抓了抓脸,蹲在地上哄田甜开心。
最后田甜吵着要吃羊,梅严应下后,田甜才破涕而笑。
而贺知州却觉得晴天霹雳,又喜又悲,又愤怒!
几乎是瞬间,他看梅严就格外不顺眼极了!
贺知州不动声色,没有回去报到,也没有露面,而先是去了一趟家坟,扫了墓,报了喜。
而梅严呢,他特意去了一趟矮脚山,准备在大雪封山前打一趟猎物。
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中,梅严裹的像头深山老黑熊。
咯吱咯吱的走着,嘴里念念有词,祈祷着有野羊,有野羊!
然后他就被突然出现的贺知州袭击,按在雪地里狠狠的摩擦了一顿!!
梅严被按倒时还以为小命不保,谁知道竟然是个人,当下奋起反抗,“谁!竟然敢打老子主意活的不耐烦了!找死!”
梅严忍着身上剧痛,找准机会倒是也打了贺知州几拳,可梅严不敌,渐渐变成了纯属被动挨揍!
梅严越挨打越惊心,也越来越心寒,这倒是哪里来的贼人,这般厉害,他很明显不是要杀了自己,只是纯粹的揍他!
梅严不明白,他一向与人为善,何曾与这么厉害的人结仇了!
在又挨了拳后,梅严一个翻身,挡住了他一只铁拳问道,“呃!你到底是何人!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贺知州冷笑一声,一把扯掉脸上裹的布,“老子回来了,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你说!是什么仇!什么怨!”
梅严先是一喜,兄弟回来了,后而又一怒,怎么回来就揍我,听贺知州说完,他又心虚不已。
梅严松开了他的手站起来,讪讪开口,“你听我解释,我……我也不想的,那话本说都写了什么情不自禁,情难自禁的。”
“我也控制不住啊!他太美好了!”
贺知州眼眸瞬间猩红,一拳就打在了梅严鼻梁上,“好一个情难自禁!我托你照顾她,你倒是给我来了一出情难自禁!你还是不是人!”
梅严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语气颓丧“唔,我不是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田心!”
“呵,他是个男人我也认了,可我并没有打扰他!我只是暗中看着他,保护他,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我想离他近点也不行吗……”
梅严伤心,他已经承受很大的精神压力了,此时好兄弟也埋怨他,气的他狠狠捶打起地上的雪。
贺知州一愣,怒气退散,感觉自己没听清,什么玩意?
“你,你说什么?!”
梅严却伏在地上哇哇大哭,“喜欢一个人真的好痛苦,田心为什么不能是个姑娘呢!”
贺知州在梅严的哭声中,喜悦充斥了全身,长长的舒出一口白气,【田甜还是他的!他的!】
贺知州眼神似火,看到梅严还在痛苦自责,本想告知他田心就是姑娘的。
可想到他把自己气坏了,作为捕快又这么没有眼力劲,就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贺知州心情轻松起来,弯腰一把扯起梅严,拍了拍他肩膀洒脱的说,“好了,我打也打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们俩的事,看你们怎么解决,但是人家还小,你注意分寸!”
“走吧,大老爷们哭什么哭,打猎去!早去早回!”
梅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有人分担秘密的感觉,也让他轻松了很多。
尤其是贺知州没有瞧不起他,而且,贺知州这架势是替田甜出头,妻弟被男人惦记,他生气也很正常。
不过,梅严很开心,贺知州如此待他,说明,贺知州更支持自己啊!!
贺知州看他哭完了又笑,嘴角抽搐,也笑了起来!
梅严没有多问,贺知州没有多说,只是两人结伴打猎过程中,贺知州听着梅严絮絮叨叨,听着家里的一点点改变。
田甜有了一只小狗,其他关于田心的,贺知州就自动忽略了过去。
两天后贺知州和梅严下了山。
猎物分了三份,一份带回梅严家,其他两份送到了田甜家。
贺知州想了一万种两人相见的样子,也没有想到,他一进门,就被小黑狗追着汪汪叫个不停。
而田甜不在,田心说田甜在他的家,怕天冷了他回来没有被褥睡觉,特意去送厚被子去了。
贺知州满心都是感动,丢下猎物抬脚就走,徒留梅严躲不掉,站不稳……
田心看贺知州走得急,还以为要回去洗漱,便没在意,就一道墙的事罢了。
她看着呆呆站着,又左顾右盼偷看她梅严,勾起一侧唇角,斜眼看去,“呦,这不是我们的梅哥哥吗?”
“今天不走暗卫路线了?”
梅严脸红,歪过头也不还嘴。
田心见他这狗熊样就噗嗤一笑,恶劣占据了上风,田心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