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采莲就从里屋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出来。
良贵妃轻车熟路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温柔的喂到皇帝口中。
“皇上,皇上,可感觉好些了?”她帮皇帝抚着胸前,附在她耳边温声吐气。
吞下药丸后,皇帝难看的脸色很快就缓和了许多。
萧茉认真的观察着他,同时打量着良贵妃的反应,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
皇帝生病吃药,为什么不是他身边的太监或嬷嬷随身准备,而是良贵妃从屋里拿出来。
可疑,实在可疑。
晚上,祁越将萧茉送回漪兰殿后,没有像以前一样坐一会儿就走,而是打算留下来过夜。
萧茉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明说,也没有赶他走。
聊了一会儿天后,祁越坐到书桌前,认真严肃的整理起了白天没有完成的公务。
萧茉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月亮,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了浴房。
沐浴完出来,她身体带着湿润的水珠和清新的香气。
她的长发很黑很亮,即便尽数盘起,垂在耳边的发丝也被打湿了。
因为水热和屋里有炭火的原因,出浴后的她身上只裹了一件柔软的浴袍。
合身的浴袍轻轻包裹着她的曲线,领口的边缘微微敞开,透着她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萧茉撩人而不自知,看得一旁的祁越不知不觉加重了呼吸。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仿佛没有被阳光晒过,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
闪烁着光芒的双眼,透露着一种慵懒而满足的神情。
浴池的热气将她的脸熏得微微红晕,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
在祁越的眼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萧茉和周围的自然景观,构成了一幅和谐美丽的画。
萧茉手里拿着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颈间的水渍。
“你什么时候把折子拿过来的?”
她问的自然,低头看了一眼被她踩在脚下的裙边。
再次抬起头来时,祁越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他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她的脸,一句话也没有就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床榻。
萧茉心下一紧,克制着想出手的冲动,平静的说道:“你难道忘了皇上和贵妃娘娘刚才说的话了吗?”
祁越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表情微变的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你穿成这样,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萧茉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宫女说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新睡袍,我没有别的衣服穿,只能穿这个了
你给我准备这样的衣服,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她仰着下巴,用他刚才的话反问他,挑眉勾唇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祁越滚动了一下性感的喉结,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几许,终是忍不住压了上去。
“阿茉,就当提前开荤了好不好?”
萧茉别开脸,双手抵在胸前将两人隔开:“不好,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没关系,来,我教你,先帮我把衣服解开,然后再……”
祁越声音沙哑暧昧,边说边拿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放。
萧茉指尖微颤,在一不小心碰到某个发热物体后猛然发力把他推到了一旁。
“我,我不行。”她心跳加速,忙下床拿过披风披在身上。
祁越顺势侧卧过来,单手撑着脑袋,玩味的眯了眯眼眸。
“这件事你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就当提前预习下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追她,她吓得连忙躲到柱子后面去:“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预习的
再说,祁闵修没有松口前,我可是你的弟妹,这样做属于卵仑。”
最后两个字刺激到了祁越,他大步朝她走去,隔着柱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和祁闵修,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气息不稳,连声音都在颤抖。
这一瞬,萧茉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无数和祁闵修在一起的甜蜜时刻。
就这愣神的功夫,祁越误会成了默认。
他渐渐红了眼眶,又向她逼近了一步:“果真如此?”
萧茉紧了紧捏住衣领的手,愧疚的别开目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离开。”
“不,阿茉!”祁越生怕她真的走,绕过柱子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这些都是浮云。”
如果是其他人,他心里绝对会有嫌隙的,但对象是萧茉,他就不能也不会有。
比起拥有她,她的清白之身并没有那么重要。
萧茉抬起手,轻轻覆上他的大手:“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最后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我一定不会……的。”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这些都是过去,我不介意,也希望你能忘掉。”
祁越越抱越紧,直到勒的萧茉轻呼了一声,才恍若回神。
萧茉垂下眼帘微低着头,侧头看向他:“今晚,我去偏殿睡吧。”
“不,我说了我不……”祁越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想到什么,连忙改口:“我只想抱着你睡,你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萧茉咬着下嘴唇,缓缓转过身:“还是分开睡吧,你……”
“没事,我去冲个冷水澡就好了。”
“这么冷的天冲冷水澡,要是受了风寒,皇上还不砍我的头啊!”
“不会的,再不然,我去吹会儿凉风也行。”
祁越说着说着就有点撒娇的味道了,萧茉身子后仰,故意和他隔开一尺的距离。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要么你去睡偏殿,要么我去。”
见她如此坚持,祁越也没辙了,谁叫他现在身子燥热,恨不能把眼前人一口吞掉。
他不舍的松开她,走到一旁拿起外套:“我去偏殿,你早点休息。”
萧茉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祁闵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明天早上在你这儿用早膳。”
“好。”她冲他弯唇一笑,看的他心尖微颤,逃也般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