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幻非幻的宏伟大殿里,阳光照在泰坦的背后,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熵此刻整个人被这阴影笼罩,脸上阴晴不定,拳头握紧又松开,好一会后才恢复了平静。
常正阳将他的一切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失望道:“还以为能和你切磋一下呢!”
熵听到后不为所动道:“废话少说,你来我这肯定是有事,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敞亮!”
泰坦蒲扇一样大的手掌拍在熵的肩膀上,将他身子拍的一矮。
“我就喜欢和敞亮人说话,这事其实很简单,你不是有一个血肉傀儡嘛,嗯,长这样式的,他最近搞出来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段信息被硬塞进了熵的意识里,熵闷哼一声,转瞬间就消化了这段信息,知道了淘金镇事件的前因后果。
当然了,这段信息就是常正阳给的,至于熵接受这段信息有多难受,他才懒得在意!
此刻泰坦手掌用力,捏的熵肩膀嘎吱作响。
“管好你的狗腿子们,别在我华夏范围里搞事情,要是事态失控了,不好意思,我拿你们去喂野狗,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
熵忍受着肩膀的疼痛,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管好他们的!”
“很好,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泰坦用力拍了拍熵的肩膀,随即离开了泰坦的意识。
常正阳这一走,熵立刻就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他定睛一看,自己站在台阶下,泰坦正站在王座前,低着头,一双呆滞的双眼正盯着他。
“姓常的?在不在?”
熵眯起双眼,后退两步,小心翼翼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泰坦。
这一看就是好几分钟,直到此刻,熵才正式确认常正阳已经不在这里了。
于是熵那一肚子被压抑了邪火砰的一下子就爆发了。
砰!
被打爆头的泰坦轰然倒下来,好大的身躯从台阶上滚下来,血肉飞溅一地,有的已经飞溅到熵的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血肉,看着无头的泰坦兀自还不解恨,于是乎大殿里响起一阵密集的踩踏声,给这座大殿带来了浓郁的血腥味。
熵发泄完后,走出了大殿,伸手招呼了一个人。
“去找人查一下常正阳现在的情况。”
“遵命,伟大的主!”
半小时后,熵坐在清扫干净的黄金王座上,手里捏着一张纸,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道:“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做到的?”
……
“啊,总算回来了!”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电话,噼里啪啦叫了一堆外卖。
其他人任由王胖子叫了一堆披萨,只是躺在沙发上沉思着。
自从他们烧毁房车后,他们先是用了一天的时间翻过了山丘,本以为会遇到清理山体滑坡的救援队伍,然后借一辆车回去,没想到他们不但没见到救援队,即便在马路上也没遇到一辆车。
经过大家的分析,他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幕后人通过广播等方式,让要往淘金镇这边来的车辆改道。
于是他们不得已又在马路上走了两天才抵达另一个镇子,买了一辆皮卡,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三藩市。
本来以他们的脚程不至于在这么慢,除了丁思甜的速度相对慢,主要还是常老五发高烧了。
她这一发高烧,整个人就成了走不动道的病号,一开始她提议老胡他们先走,给她留点物资就行了,被老胡他们拒绝了,是常映雅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将她背了起来,他们这才一起回到了三藩市。
不过这么一整,老胡他们也确认了常老五确实不会异变,也不会感染其他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姑,喝水!”
常映雅拿着小汤勺,给常老五一口一口的喂水。
“小姑,感觉好点没?”
“好个屁,我现在还是没劲,厮,你爸太坏了,还骗我这是小感冒,这要是感冒,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常老五躺在沙发上吧嗒个不停,大家闻言纷纷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快活。
披萨来的很快,整整五十盒披萨送过来后,房间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食物香味。
常老五努力咽下一口披萨道:“姑奶奶一定要找到淘金镇事件的幕后指使者,这帮畜生,三万人啊,他们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屠杀了,唉,可怜的薇拉,还有卡罗尔,那个警长挺有勇气的。”
常老五的话还没说完,正在吃披萨的老胡他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雪莉杨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小女孩,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这几天一直无精打采的,不管怎么逗都那样。
这不,现在这么多不同口味的披萨放在她面前,她不像寻常的小女孩那样狼吞虎咽的,只是默默的吃着。
好在他们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一般都是以华语对话,不然就凭常老五刚才提到卡罗尔,小女孩一定会要找卡罗尔的。
老胡沉声道:“小猪儿,这事要从长计议,司马明天就会到,有了他的加入,不管幕后人是谁,我们都有能力将其绳之以法!”
常老五砸吧砸吧嘴,没有接老胡的话茬,技不如人,她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那天在淘金镇,有司马灰在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灰溜溜的跑回来。
众人吃完了披萨,简单洗漱一下后,各回各屋休息了。
这次的淘金镇遭遇太过于刺激,导致他们这几天精神很紧张,一直没休息好,如今终于回到自己的大本营,这一沾到床就睡着了,除了薇拉和常老五。
前者抱着雪莉杨找来的兔子玩偶,蜷缩在角落里,大眼睛一直看着窗户。
后者则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
“想什么呢?”
“哥?”
常老五睁大双眼,扭头看着凭空出现的常正阳,对方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看着她。
常老五发了一会呆,情绪低落道:“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拯救世界不起你的责任,你不必为此自责。”
常正阳走到常老五的身前,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
常老五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的,随即感觉全身的细胞在按照某种韵律震动,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