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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无知小白闯仙界 > 第217章 狼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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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的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的巳时,整整六个半时辰。要不是任非我和晏臣晖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连拍打带摇晃地把他叫醒,他估计还得再睡到天黑。

费明睁开眼,看到房间里除了任非我和晏臣晖外,李达利也在。

李达利憨憨地笑道:“小费明,看来你没有骗我,是真的不怕我打呼噜。”

任非我接口道:“也还好是你费明。大力的呼噜声可真不是盖的,我在隔壁都能听到,你却一点都不受影响,睡到了现在。”

晏臣晖则是在旁边笑道:“该不会是因为,大力昨晚的呼噜声太吵,费明一直到早晨才真正睡着,所以才起得这么晚吧。”

费明当然不会和他们解释,自己是在补前几天的觉,只是假装责怪道:“知道这个原因,你们还这么暴力地叫醒我?我都快被你们摇晃散架了。”

李达利信以为真,连连道歉,还表示自己为了不影响费明休息,今天晚上到大厅里睡,把房间留给他。

费明见自己的玩笑惹得李达利内疚,连忙解释:“我昨晚倒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根本没听到大力的呼噜,刚才也只是逗你们玩的。”

最后,还没完全清醒的费明在任非我和晏臣晖的拉扯下,与李达利一起来到了白特神舟的主厅。

此时,其他的六个人也都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坐的地方也和昨天差不多,只有两个人不同。也不知道是王昶兵,还是冯婷婷,亦或是他俩人都有相同的想法,好像是在刻意与对方拉开距离,彼此之间隔着好几个人。

“石头,你睡了好久啊。今天两位仙长又是各忙各的,让我们自己打发时间。”张小萱看到费明出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抱怨地说道。

费明心中腹诽:既然是让大家各自打发时间,你们自己玩就好了,我正好可以在房间里补补觉。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又听张小萱说道:“任哥哥和晏哥哥在你没来的时候,和大伙讲了那天咱们在烟月楼做的实验,大伙都很感兴趣。可是金缕避风衿是文姐姐的东西,这里没有,你给大家讲讲是什么原理呗。”

“原理我不都和你们说过了么,你们解释就好了。”费明起床气还没消,觉得张小萱也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是说了,可他们再问,我们也说不清楚。可惜金缕避风衿不在,否则让他们亲眼看见,就不会不信了。”张小萱叹了口气,又说道:“要不,石头,你再给大家讲讲你知道的别的东西。大家都见过你在考场上和陈伯启他们打的赌,都对你十分佩服。”

费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立时变大了一倍,瞪了张小萱一眼,说道:“你考试的时候,题目作答得也不错,你和大家说说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不就好了吗?”

张小萱则是越来越会拿捏费明,马上示弱道:“我怎么答的不重要。主要是大家现在闲得慌,闷在这么小的地方,后面还有四天呢,总得找点事情,大家一起做,时间过得才会快些。就像咱们在平邻村时那样。”

费明在平邻村,领着一大帮村里的孩子,又是上山涉水,又是劳动助人,大伙确实玩得很开心,也感到很有意义。而且,费明带着大伙一起玩的时候,常常制作些玩具和工具,这些玩具和工具虽不见得有多么精美,但也都是极富巧思。小伙伴们也在不经意间,从费明那里学了不少的道理和知识,若要是论起这些道理和知识,可比他们在张家学堂里,学得还要好,还要牢。

可在这什么都没有的白特神舟上,费明哪有东西可以带着大家一起做?而且,自己的行李箱容量也是有限的,费明更不可能将之前在平邻村做过的东西带着。只是,也不知道张小萱在费明没来之前都向他们吹嘘过什么,所有的同学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都在期盼着一个惊喜。

为了不让这些学生,尤其是像晏臣晖这种爱刨根问底的,老揪着自己问东问西的。费明让大家先给自己些时间,而他则是托着下巴,绞尽脑汁,思索起前世有什么简单,而且容易上手的游戏。这其实倒真不是费明想要藏私。眼前的这些同学,看上去虽然个顶个的聪明,但他们明显都没有系统的接受过基础的科学教育。若是如此,想要讲明白一件事,可能还要先讲清楚,与之相关的其他的各种理论知识,尤其是可能还要推翻他们之前的一些认知,这就太伤费明的脑筋了。所以他决定干脆找一个游戏,可以让大家积极投入,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扑克、麻将,这个世界没有,费明倒是可以教给大家怎么玩,但是,在这个封闭的飞船上,什么材料都缺,不可能马上就做出来。

鲁睿这个人,倒真是个“人才”。当他知道,费明正在帮大家琢磨一个,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游戏的时候,一拍大腿,直接跑回了房间。不一会儿,他又兴冲冲地返回了白特神舟的主厅,只是手中多了一副牌九和几个骰子。

任非我和王昶兵几人,见到可以在这里赌钱,兴致一下提了起来。

王昶兵兴奋地问道:“乖乖,我说鲁兄弟,这玩意儿扛上一路,怕是也不轻松吧,你是怎么想着带着它们的?”

“唉,没办法,谁叫我平时就喜欢找人切磋切磋呢。就算是其他东西不拿,我的行李里也必须得带着一副牌九。”鲁睿颇为自得地回道。他见王昶兵也是此道中人,好感顿生,关心道:“王老弟,我看你这伤势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这额头上的印记为何不见消去?”

王昶兵有些惭愧,说道:“冯姑娘的药膏确实有奇效,我也没想到这伤,能好得这么快。至于额头上的这个印记嘛。是我昨晚睡觉时,在行囊上压的。没什么大碍。”

“老王昨天一脑袋包,回屋之后,我发现他的肩膀和背部也有不少淤青的地方,于是按着冯姑娘的嘱咐,给他上了药。”任非我一边笑,一边解释道:“背上涂抹了药,老王就不能躺着睡了,只能趴着;他左右两侧脸上也有药膏,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行囊掏空,中间窝出个空,托着额头睡觉。”他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费明也看向王昶兵,发现他额头上的印记,好似一个巴掌大的月牙,心中暗笑:这不是前世戏曲中的龙图阁直学士包拯嘛。

王昶兵见到冯婷婷好似在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道:“我那行囊上有块硬物,我也没注意,就这么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就发现,压出了这一个印记,老王说像是一个被人啃过一口的烧饼。”

众人听到这个比喻,又看了看王昶兵的脑袋,均是觉得又贴切又好笑。

可是,笑过之后,众人一统计,才发现会玩牌九,和喜欢玩牌九的人,只有少数,尤其是三个女生,她们对赌钱完全提不起兴趣。

谢梁亮也在一旁说道:“我虽然也想赢任公子点钱,但咱们万一玩得兴起,吆五喝六的,惊动了两位仙长,可就着实不好看了。”

鲁睿觉得谢梁亮所说十分在理,这赌具都是他带来的,若是两位仙长问起罪来,自己可是主犯主谋,于是,便兴怏怏地收起了牌九和骰子。

正当大家商量着还能有什么可玩的时候。费明想到了一个游戏——《狼人杀》。一个“上帝”,三个“平民”,三个“神职”,三个“狼人”,正好十个人。而且,身份卡牌制作简单,玩起来大家都只需要动脑思考,不至于太过招摇,惹来两位仙长的责难。

这其实还要多亏王昶兵脑袋上那个大出好几倍的月牙印记,正是这个印记,让费明想到了坐堂断案的包公。而《狼人杀》就是个能让每个人都能参与到“掩饰、辩论、判断、选择”全过程的游戏,所有人都可能是“坏人”,所有人也都能够“断案”。

于是,费明给众人讲述了一下《狼人杀》,这个游戏大概的意思,又让张小萱去神舟的二楼找许思宁,要来了几张纸和一支笔。然后,他将纸张裁成了大小完全相同的十份,在上面分别写好了身份。一切准备妥当,他拿着不同身份的纸片,向大家解说了每种身份的含义,以及相对应的功能。见大家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最后才讲述了整个游戏大致的规则和流程。

为了能让所有人都彻底了解这个游戏怎么玩,费明提议先试玩两把,自己来当“上帝”。

李达利问道:“‘上帝’是什么?”

费明发现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内心咯噔一下:自己糊涂,居然说出了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神灵。好在他反应够快,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上帝’,就是上仙的弟弟,上仙平日里忙于公务,没空游戏,就让他弟弟来玩,所以,游戏中的所有角色,都要听‘上弟’的。”

众人虽然理解了“上帝”这个角色的功能,但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上帝”的。

费明只得换一种说法:“你们也可以把‘上帝’理解成政事堂的执法官。游戏开始之后,‘平民’和有特殊能力的那几个好人,都会听执法官的;‘狼人’要赢得游戏,就需要伪装成好人,所以也会听从执法官的。”

李达利说道:“这下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执法官明显没有‘上弟’听上去牛逼。还是叫‘上弟’吧。”

于是,在费明的指导下,众人玩起了《狼人杀》。这些孩子上手挺快,试玩一轮后,便产生了兴趣;试玩完第二轮时,半数人都体验过了两种不同的身份,很快就抓住了一些游戏的技巧。

张小萱当过一次“平民”,也当过一次“狼人”,第二轮结束之后,感慨道:“这个游戏,当‘好人’就是为了抓出‘狼人’;当‘狼人’就是要说谎骗过‘好人’,我刚才抽到狼人牌的时候,不知道为啥还有点兴奋,但是说谎的时候,感觉好紧张啊。我再也不想当‘狼人’了。”

杨淑萍笑道:“是啊,我就是发现了你的紧张,所以才验的你,我上把事‘预言家’,哈哈。”

张小萱抱怨道:“都怪小石头,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都把我暴露了。”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费明来了个“否认三连”,然后又辩解道:“我当‘上弟’的时候,最客观公正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你没发现,我每次用的语调,声音的方向,都是尽量保持一样吗?这都是为了让大家不受到我的影响,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自己去寻找细节,发现破绽,充分地思考,锻炼自己。”

张小萱其实也知道费明并没有向大家暗示过自己的身份。她之所以那么说,还是因为玩得太过投入了,真的把狼人当成了坏蛋,噘嘴说道:“可我就是不擅长说谎嘛。我不想当坏人。”

费明觉得其他人可能也有这种感觉,笑着和大家解释道:“游戏中的坏人,又不是真实生活中的坏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游戏就是个‘谎言’与‘拆穿谎言’的较量。只有认认真真地说谎,而且还要说的有感情,有逻辑;这个游戏才好玩,也才能锻炼大家识别谎言的能力。”

任非我这时打趣道:“石头,你是不是个说谎的高手?你玩这个是不是很厉害啊?”

“任大哥,你怎么也叫我小名了?”费明抱怨了一句,神秘兮兮地解释道:“我玩这个游戏,其实已经不在意对方角色说的是什么了,我更在意有哪些人的发言对自己这方角色有利,有利的加以利用,不利的票选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