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十七年 正月二十三
建业城外战云密布。牛继宗和林如海统率十五万大军,将妄图独霸江南的吴王陈德定围困在建业城中。
建业城城墙高耸、固若金汤,且城内粮草储备充足,吴王麾下也不乏能征善战之士,想要破城,困难重重。
牛继宗的营帐内,诸将围坐。牛继宗身披重甲,神情严峻:“如今建业城久攻不下,各位将军有何破敌良策?”
副将李虎率先起身,抱拳说道:“末将认为,可趁夜色派出敢死队,偷偷攀城,只要能打开城门,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林如海轻轻摇头,分析道:“建业城防守极为严密,夜间岗哨林立、巡逻不断。
贸然派出敢死队,不仅很难成功,还会徒增伤亡。”
这时,谋士张风手持地图,站起身来:“大帅,我仔细观察了建业城周边地势,城西有条护城河,河水虽不算宽阔,但流速迅猛。
若能派人在上游截断水流,待河水变浅,我们便可从城西发动突袭。”
牛继宗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此计听起来不错,只是先生,敌军必定会在上下游重兵看守,截断水流恐怕并非易事。”
尉迟迥站起身,神情自信且坚毅:“大帅放心,末将愿带领一队人马,趁夜潜入上游。
末将早年在此地征战过,对周边地形颇为熟悉,定能找到隐蔽路径,完成截断水流的任务。”
牛继宗看着尉迟迥,眼神中满是信任:“好!有尉迟将军出马,我便放心了。
林将军,你带领一队弓箭手在城西佯攻,全力吸引敌军注意力。
李虎,你率五千精兵,等河水变浅,即刻发动强攻。务必一举拿下城门!”众人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夜幕降临,月色被浓重的云层遮蔽。尉迟迥带领五百精锐,身着黑色劲装,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出发。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巧妙地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伍。
行至上游,果然看到敌军戒备森严。尉迟迥冷静地示意手下潜伏在草丛中,自己则带着几名武艺高强的亲信,
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敌军岗哨。就在敌军换岗交接的瞬间,他们如鬼魅般扑出,三两下便将看守解决掉。
随后,尉迟迥迅速指挥士兵搬来巨石、砍伐树木,截断了水流。
与此同时,林如海带领弓箭手抵达城西。随着他一声令下:“放箭!”万箭如雨点般射向城头。
城上的守军顿时大乱,纷纷举起盾牌抵挡,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吴王陈德定听闻城西告急,急忙命令大将周雄带领精锐部队前去支援,全力抵御城外的攻势。
李虎在一旁紧紧盯着护城河的水位,眼见河水逐渐变浅,他大喝一声:“兄弟们,杀!”
五千精兵呐喊着冲向城门。城上守军发现敌军来攻,赶忙集中火力放箭。
然而,由于大部分注意力被城西的佯攻吸引,此时的防御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李虎身先士卒,冒着箭雨,带领士兵迅速架起云梯。
就在士兵们即将登上城墙之时,城内突然杀出一支伏兵。原来是吴王陈德定早有防备,预留了这一手。
形势瞬间变得危急起来,李虎的士兵们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伤亡不断增加。
牛继宗在后方看到这一突发状况,当机立断,大手一挥:“骑兵队,出击!”
两千骑兵如狂风般冲向敌军伏兵。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骑兵们挥舞着长刀,与李虎的士兵前后夹击,终于将伏兵击退。
尉迟迥完成任务后,马不停蹄地带领手下赶来支援。此时河水已经很浅,大军顺利渡过护城河。
牛继宗果断下令:“全军出击!”十五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建业城。
城内,吴王陈德定的军队在节节败退之下,士气愈发低落。而牛继宗的大军在尉迟迥等将领的奋勇拼杀下,逐渐占据了上风。
在激烈的巷战中,牛继宗带领亲兵直捣吴王王府。
在王府深处,牛继宗的亲兵如潮水般涌来。陈德定脸色惨白,惊恐万分,
尉迟宽深知局势危急,大喝一声:“王爷莫慌,末将护您杀出一条血路!”说罢,他挥舞着一对竹节钢鞭,
如猛虎下山,带着陈德定硬生生杀出重围,逃离了王府。
二人刚来到朱雀大街,却见前方火把通明,更多的精兵如鬼魅般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带头之人,正是尉迟宽的堂哥尉迟迥。
尉迟迥手持点钢枪,威风凛凛,枪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尉迟宽看着眼前的堂哥,心中五味杂陈,却仍大声喊道:“堂哥,你我兄弟何苦刀兵相向!你放我们走,日后必有重谢!”
尉迟迥面色凝重,大声回应道:“宽弟,你糊涂啊!
这陈德定妄图分裂江南,致使百姓生灵涂炭,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你莫要执迷不悟,回头是岸!”
尉迟宽咬了咬牙:“堂哥,我既已追随王爷,便生死与共!
今日你若要阻拦,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舞动双鞭,鞭风呼呼作响,向着尉迟迥猛冲过去。
尉迟迥无奈地叹了口气,挺起点钢枪,迎了上去。枪鞭相交,火星四溅。
尉迟宽攻势猛烈,每一鞭都带着千钧之力,试图冲破尉迟迥的防线。
尉迟迥则枪法稳健,点钢枪如灵蛇般穿梭,巧妙地化解着尉迟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宽弟,你这又是何必!”尉迟迥边打边劝,“跟随陈德定,只会落得个千古骂名!”
“住口!”尉迟宽怒吼一声,“我意已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他双鞭齐出,直逼尉迟迥咽喉。尉迟迥身形一闪,侧身躲过,同时枪尖顺势刺向尉迟宽的肋下。
尉迟宽连忙挥鞭抵挡,“当”的一声巨响,二人各自后退数步。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对决,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回合下来,尉迟宽渐渐体力不支,但他仍拼死抵抗,眼神中透着决绝。尉迟迥心中不忍,却又深知使命在身。
“宽弟,你若再不停手,休怪我不留情面!”尉迟迥大声喊道。
“哼!要我投降,绝无可能!”尉迟宽嘶声吼道,再次不顾一切地攻了上去。
尉迟迥见堂弟如此顽固,心中一横,手中长枪突然变招,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挑落了尉迟宽手中的一条钢鞭。
尉迟宽大惊失色,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尉迟迥又是一枪,枪杆重重地击中他的后背。尉迟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尉迟宽制服。陈德定见状,吓得瘫倒在地,被士兵们轻易擒获。
尉迟迥走上前,看着被擒的堂弟,眼中满是惋惜:“宽弟,你太傻了……”
尉迟宽抬起头,眼神中仍带着倔强:“堂哥,今日你虽擒住了我,但我绝不后悔!”
尉迟迥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令将二人押回。这场激烈的交锋落下帷幕,
随着陈德定被擒,建业城的抵抗彻底崩溃,江南大地重归安宁,百姓们终于摆脱了战乱的阴霾,迎来了和平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