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杨暄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他昂首挺胸,气宇轩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凯旋而归的将军风范,意气风发,好不威风。
杨国忠身后那一众随从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闻风而动。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士兵一般,迅速止住了向前冲的势头,并齐刷刷地转过身,对着杨暄恭敬地弯腰行礼,齐声高呼:“见过公子!”
原来,在此前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当时这些随从中有人在拜见杨暄时,因为行礼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当场就遭到了杨暄毫不留情的严厉斥责不说,还被杨暄亲自动手,打断了腿。
自那以后,他们每次见到杨暄都变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杨国忠一见此景,那股怒火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直冲向脑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个脑袋炸裂开来!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杨暄,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对方,口中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啊……竟然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教不好!”
“整日里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如今居然连我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认得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面对杨国忠的雷霆震怒,杨暄却是显得异常淡定从容。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几步,来到杨国忠身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行完礼后,杨暄缓缓直起身来,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黑虎护法与白虎护法,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位乃是本门主的生身之父!从今往后,在这府宅之内,如果你们胆敢再对我父亲有丝毫阻拦之意,休怪本门主心狠手辣,定然会毫不留情地打断你们的狗腿!”
听到杨暄这番狠话,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对着杨暄抱拳作揖,齐声应道:“属下谨遵门主之命,对右相绝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说罢,二人便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退到一旁,乖乖地让开了通往祠堂的大门。
经这么一番闹腾下来,杨国忠原本精心谋划好的场面——那个孽子老老实实跪在祠堂门前等着被他严惩的情景,就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化作了泡影。
此刻的杨国忠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恼怒,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发作,只得狠狠地瞪了杨暄一眼,然后拂袖而去,朝着祠堂大步走去。
“你这个忤逆子,还不给我速速进来!”杨国忠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恶狠狠地盯着杨暄,口中怒喝一声。
话音刚落,只见他猛地一甩衣袖,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便径直朝着祠堂大步走去。
而他所带来的那些随从们,则像是事先得到过指示一样,十分默契地心领神会,纷纷在祠堂门口站定,宛如一群忠诚无比的卫士,静静地守候着。
杨暄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狠狠地瞪了杨国忠的背影一眼后,方才迈开脚步,缓缓地走进了祠堂。
就在这时,一直跟随在杨暄身旁的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两人,见到自家主人已经进入祠堂,当下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紧紧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杨暄身后,一同踏进了祠堂之中。
管家以及其他一些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公子手下的那两个憨货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堵住了一般,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半点声音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大胆!给我滚出去!是谁准许你们这两个愚蠢至极的东西进来的?”杨国忠原本就因为杨暄的行为而怒火中烧,此刻看到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愤怒的吼声震耳欲聋,脸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凸起,犹如一条条狰狞可怖的虬龙盘踞其上。
然而,那黑虎护法与白虎护法对于杨国忠的怒斥竟然完全当作耳旁风一般,视若无睹。
他们二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笔直地锁定在自家门主杨暄的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已经不存在了。
杨暄眼见着自家老爹被气得全身如同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他真担心老爹一个支撑不住,就这样直接气晕过去。
于是,他急忙挥动着手,向那两名护法做出让其退出房间的手势。
杨国忠见到儿子的这番举动,原本就已经怒不可遏的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
他猛地提高嗓音,声色俱厉地大声喝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逆子,还不快快给我跪下认错……”
可是,杨国忠的话语尚未落音,便被杨暄毫不客气地强行截断。
只听得杨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气严肃而又带着几分无奈地规劝道:“父亲大人,并非孩儿有意要冒犯您啊。只是有些事情,您确实处理得不太妥当。”
杨国忠听到这话,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肺,他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口中更是破口大骂道:“真是反了天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忤逆子,如今竟然胆敢反过来教训起老子来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杨暄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苦口婆心、滔滔不绝地说道:“父亲,其实杨齐宣是我派人将他绑走的。”
不等越加怒火冲天的杨国忠说什么,杨暄连忙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请您相信孩儿,我这样做绝对是出于一片好意,完全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咱们整个杨家着想啊!”
“至于这其中的具体缘由,想必以父亲您的睿智,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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