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不再出现那些怪异的人影,脑海之中的那个意识也不再废话…
“放弃了吗…呃…”
陈微微心中微微一松,脑袋顿时一阵眩晕,整个人差一点软倒在地。
她手中的长鞭宛如活物一般,瞬间盘旋在她的周围微微支撑着她的身体。
陈微微扶着盘旋在她周围的长鞭,咬了咬牙,目光更加坚定地看向了天空之上的菩提之心。
这蔓延整个秘境的黑暗力量,便是之前她吸收了莫名出现在秘境之中的崩坏能失控爆发而出的…
她能感觉得出,这股力量就是她天赋升华而出的。
但是她所掌控的却只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力量,更多的力量被她脑海之中的那个意识掌握着。
但是,要是借助菩提秘境的力量以她那一点点的力量不断领悟或许有机会将那股力量从她脑海之中的那个存在手中夺回!
特别是如果能再次进入到顿悟状态的话,那么一定可以!
但是以他如今的状态已经不能飞起了,那么效果最佳的位置就是菩提之心的正下方,只要到达那里…
只要到达那里,她就有机会摆脱家族…
摆脱父亲…
摆脱脑海之中的那个存在…
她的人生要握在自己的手中!绝对不要再次被任何人支配!
噗嗤~
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陈微微只觉得胸口一痛,口中似乎有咸味在迅速蔓延…
而且…力量…消失了…
噗通~
陈微微猛然跪倒在地,她艰难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个破洞正在向外喷涌着血液。
熟悉的空虚感…
是谁…
又是那个人吗…
那个特殊的人…
元羽…
她想要转过头,但是身体中的力量消失,让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在地,生机迅速消散。
不过在彻底消失之前一团白色的光芒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生命气息渐渐稳定了下来,胸口的破洞也迅速恢复。
在她的身后,元羽握着一枚血淋淋的黑色晶体,一道虚幻的身影就漂浮在这枚晶体之上,此刻正惊怒交加的看着元羽但是从心中涌出的恐惧,却让她动弹不了一丝。
元羽眨了眨眼睛,看着眼中怒火熊熊浑身颤抖的虚幻身影,安慰道。
“放心,我就有一些好奇,等会就给你放回去。”
“…”
元羽见这个虚幻的身影不说话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没礼貌之后,就不再理会她。
至于放回去?
这当然是真话。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至于律者核心什么的他又不缺,真想要的话花费一点时间凝聚卡牌就是就是。
还稳定,属于完全绑定他的物品,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他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看现实之中出现的真正律者核心是啥样的…
但是结果让他有些失望,不是对核心失望,而是对自己失望。
他现在根本看不出来这个核心有什么特殊,拿在手中就感觉只是拿着一个普通的石头一样。
要不是取出这枚核心之后,整片秘境的黑暗都在迅速消散,他还以为弄了个假货呢。
“没意思…”
元羽撇了撇嘴,直接将这枚核心向着躺在地上的陈微微丢了过去。
而飘在核心上的那道和陈微微长得一模一样的虚幻身影目光有些复杂的跟随着核心直接融入了陈微微身体之中。
躺在地上的陈微微猛然睁开了眼睛,周围原本正在消散的黑暗,顿时如同归巢的鸟儿一般向着她涌来。
顷刻之间,黑暗消失一空整个秘境顿时亮了起来,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陈微微(?)微微起身,抬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随后转头看向了身后飘在空中正在拿着衣服擦手的小孩。
莫名的压力从这个孩子身上散发而出,让她感觉到莫名的窒息。
感觉比直面生气时候的父亲还要恐怖…
特别是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主动散发威压,就让她难以提起反抗的心思。
这个孩子,比起之前的那个元羽还要特殊…
至少在崩坏能体系这一方面特殊到了极点!
是前辈?
还是什么特殊的卡牌生物?
陈微微(?)心思顿时转动了起来。
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在崩坏能这一方面的知识几乎一片空白。
但是她凭借本能也知道,自己体内的核心还缺少着什么。
虽然这一次的核心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的完整,更加的强大,但是依旧不够!
现在的她仅仅只能将其他的生物拖入他们自身的阴影之中,以此诞生特殊的崩坏能供她吸收变强。
但是太少了,除非能将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否则依旧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与父亲的三年之约历历在目,要么在三年之后成为学府第一,要么接受家族联姻…
不管是成为第一,还是拒绝联姻都需要力量!
“我不是陈微微,我只是她心中诞生的一缕恶念而已…
所有的恶、所有的耻辱都将由我背负!”
陈微微(?)如此想着,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元羽跪倒在地。
“嗯?”
元羽诧异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陈微微的身上。
“大人…我…”
在元羽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陈微微(?)只感觉仿佛山海倾倒一般的压力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难以将完整的话语说出。
她的眼眸之中渐渐泛起血丝,身体不断颤抖死命的抵挡着这股压力。
不能…放弃…
机会就在眼前,至少也应该尝试一次!
噗嗤~
舌尖传来剧烈的痛处让陈微微(?)精神一振,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小小的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孩眼中感动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感动?
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不过看这样子至少…有机会?
她眼中泛起一丝期待,抿了抿嘴唇静静等待。
而元羽是真的差点被感动哭了,在所有的律者以及拟似律者中这应该是第1个没有想着干他的律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