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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姚洪庆要被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姚宏俊一脸急切地问他哥:“哥,你咋想的?咱直接找咱哥把他们抓起来,不就完事儿了嘛。”

姚洪庆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呵斥道:“不得!咱他妈自己解决。江湖事江湖了!你去给我打听打听,他们在哪个医院住院,快去查!查到了先别动手。”

该说不说,姚洪庆有大哥风范,也懂江湖道义!江湖规矩,也是古典流氓的典范。

“行,哥,那我这就去查。”姚宏俊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开始去探寻焦元南等人所在的医院。

在说焦元南这个边,刘双得知焦元南他们在楼下与人火拼后,迅速赶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他四处张望,看到南哥安然无恙,可兄弟们却大都挂了彩。焦元南和王福国正在走廊上默默地抽着烟。

刘双急忙上前问道:“南哥,这到底咋整的啊?”

焦元南烦躁地挥了挥手:“别提了!操!碰到的这伙人挺他妈狠!没寻思在佳木斯能湿了鞋。

刘双说了,我们在屋里待着,就听到二楼噼里啪啦跟放炮仗似的,跟炒豆子一样响!南哥,在这儿不会被他们来补刀吧?”

焦元南吐了口烟圈:“不能吧?。”

“那要是他们找来了咋办?不行找胜哥吧?”刘双提议道。

焦元南思索了一下:“也行…!咱这受伤这么多人,也没战斗力了!废话不多说,通知胜哥。”

刘双点了点头:“那南哥,我就先出去了。”刘双他有自己的小心眼儿,这小子太人精了。他心里想着,在医院可不安全,万一对方来补刀或者动用白道力量来抓人,自己别在吃瓜烙。

刘双想的也对,换句话说,你不可能整个团伙都被抓进入啊!在外头有刘双的话,还能有人运作。

刘双离开后,立马拨通了胜哥的电话。

此时,胜哥和海涛正在哈尔滨故乡惬意地喝酒。

“喂,胜哥,我刘双。”

“啊,双啊,咋的了?”

“胜哥,那个……!!

哎!刘双等会儿,我还得问你个事,招待所的大胖,给我送来了5万块钱,给我和海涛一人5万,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啥钱呐。”

“哎呀,是这么回事儿,南哥他们接了个活儿,在佳木斯帮人办点事儿,一个老板出了50万,大伙儿分了分,给你俩也分了!这不,南哥上佳木斯办事儿去了。”

“现在他们在哪儿呢?”

“胜哥,南哥他们在那头跟人干起来了!七八个兄弟去,基本都受伤了,我也在这儿呢,就南哥和福国没受伤。”

“什么?火拼了?行,我现在就往那去。你说这分钱他妈有我份儿,有事咋不告诉我一声呢?行了,我跟海涛开车过去。”

胜哥挂了电话,便和海涛坐上一辆破吉普,急匆匆地往佳木斯赶去。

而在另一边,姚洪庆手下的人很快就打听出了焦元南等人所在的医院。

要知道,姚洪庆这人向来心狠手辣,江湖上都知道他爱补刀,不管是早期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要被他盯上,最次扒你一层皮。

福胜哥和海涛还在赶来的路上,此时天色渐暗。焦元南在医院里没等来福胜哥,却等来了仇家。

咱说焦元南他们受了枪伤,为什么却没被警察抓走的原因是啥,原来是姚洪庆跟警察里的某位大哥打过招呼:“今天在佳木斯受枪伤的,你们不用去查,也不用抓,这事儿我自己处理。”

所以当医院按程序向警方报备时,焦元南他们看病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刁难。焦元南心里直犯嘀咕:“他妈的,怎么回事?白道居然没人来过问这事儿?”

就在这时,焦元南和王福国还有康大年,在医院走廊里抽着烟。他们一脸愁容,想着兄弟们都受了伤,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出不了院,心里别提多烦闷了。

王福国忍不住骂道:“南哥,你说那帮懒子会不会来医院补刀?”

“这他妈谁能说准呢,但是咱们这帮兄弟暂时动弹不了!我让小双去处理了,福胜哥应该在路上了,估计很快就能赶到,别担心!就算来补刀,不还有我和你呐吗?妈的啥也别想,干他妈就完了。”焦元南说道。

一旁的康大年满脸愧疚地说:“元南啊,这事儿都怪康哥把你们给坑了。”

“没事儿,康哥,别往心里去。”焦元南说道。

正说着,王福国突然喊了一声:“南哥,你看!”

焦元南闻声抬头,康大年也急忙回头看去。只见走廊那头乌泱泱地来了十七八个人,领头的正是姚洪俊。

他们中有些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别着家伙。

焦元南见状不禁骂道:“哎呦我操!”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后腰。

姚洪俊赶忙摆手喊道:“别害怕,别害怕,都别害怕!”

焦元南他们看着对方这十几个人,心里清楚真要打起来自己这边肯定吃亏,手都已经放在后腰枪上了。

但见对方并没有掏家伙的意思,焦元南这才慢慢把手放了下来,警惕地问道:“你们他妈啥意思这是…?”

姚洪俊自我介绍道:“我叫姚洪俊,我大哥是姚洪庆。我是来给你们传个话。”

焦元南三人依旧一脸戒备,姚洪俊见状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不是来补刀的。我大哥说了,江湖事儿江湖了,要是我们动用白道关系,你们现在早就不在这儿了。你们难道没发现你们看病这么顺利,都没有警察来找你们吗?枪伤这种事肯定是会被报案的,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吧?”

焦元南心里暗想:姚红俊此话说的不假,确实没有白道上来找麻烦。

姚洪俊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道:“我看你这样子肯定也不服气,我哥他妈也不服。我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你们好好养伤,我给你留张名片,等你伤好了,给我哥打电话,咱们再解决这事儿。”

说完,姚洪俊“啪”的一声把名片扔给焦元南,然后一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焦元南皱着眉头,康大年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名片。

焦元南喃喃道:“这个姚洪庆倒挺讲究。”

康大年附和着:“哎!元南,这……不会有什么圈套吧?要不这样吧,我给他拿10万块钱,他们乐意兄弟在那开房,住就住吧!”

焦元南寻思寻思:“操…!我他妈现在就给他拨过去。”说着,焦元南就拨通了电话。

此时,姚洪庆刚做完手术出来,虽然中了两枪,但是没有伤筋动骨并无大碍。

姚洪庆看着电话响,接起道:“喂,我是姚洪庆。”

焦元南说道:“姚洪庆,是吧?我是冰城的焦元南。”

“操,焦元南,我弟弟把话传到了吧。”

焦元南问道:“你啥意思啊?这事儿咱们到底怎么解决?”

姚洪庆平静地说:“这事儿不复杂,你说咋解决咱就咋解决,怎么干都行。不过我跟你说,我现在受伤了,在养伤,我兄弟也受伤了,你兄弟不也受伤了吗?”

焦元南道:“对,都受伤了!我还真小看你了哥们,你他妈也是条汉子。

你这样,要是不服气,咱们等个十天半月,能下地走路了,咱接着干,找个地方继续磕。”

焦元南一听,回道:“行,随时奉陪!那你随便说地方,我陪你。”

姚洪庆呵呵一声:“哎,我还挺佩服你的。你说谁给你的勇气呢?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吗?焦元南你知道不,如果我动用白道的关系,你现在就不可能还在医院里,你早就被抓进去了,你知道不?你承不承认这一点?包括你们住院手术,没有警察找你们麻烦,那是因为我打过招呼了,我说这个倒不是为啥,就是告诉你,我姚洪庆从来不玩埋汰”

焦元南说道:“那我得谢谢你呗。”

姚洪庆说道:“操!不用谢,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我姚洪庆知道什么叫江湖规矩,不靠白道收拾你,没意思。哎!你就因为20万跟我拼命,你犯得着吗?”

焦元南坚定地说:“犯不犯得着另说,我焦元南做人的标准就是收了人的钱,就得替人办事。哎,你说咱们这事,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实话实说,我叫你声庆哥吧,你应该年长我几岁,你这事办得让我心里挺舒服,挺佩服你的。”

姚洪庆说道:“你不用佩服我,就这事儿,你要是不服气,咱还得接着干。”

焦元南叹了口气:“不服气肯定是不服气,但刚才我跟康大年,我们也商量了,你办事挺讲究,还真没用手段来难为我们,我挺佩服你的。说实话,我在哈尔滨再厉害,在佳木斯也动用不了白道关系。庆哥,你要是行的话,这事儿这样吧,我给你拿十万块钱,开几个包房,你们住也行,就算是我这边退一步了,你看怎么样?你要说不行,那咱继续干,我肯定不服你,你咋干都行。别看你人多,你在本地又怎样,我要是怕了,我就不叫焦元南。”

姚洪庆有些意外:“哟,老弟啊,你还真是条汉子。给我10万块钱?兄弟挺仗义,我倒不差那10万。不过我有个要求。”

焦元南问:“啥要求?你说。”

姚洪庆道:“酒店这事儿,我和康大年处不来,你让酒店由他哥来管,我跟他哥打交道,他去挣钱,回来分账就行,别让他管了。”

焦元南说:“你等会儿,这不是我的酒店,我做不了主,我问问。

那你问问吧!!

大年哥,姚洪庆说钱他不在乎,但他的意思是让你哥管酒店,他跟你哥对接,说和你处不来。”

康大年一听要把酒店交给他哥来管,顿时火冒三丈:“给谁都不能给我哥!你也都看到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那逼就像个走狗似的,这他妈绝对不可能交给他!行了,别废话了,我告诉你,要是姚洪庆不同意,那就干吧!怎么可能把酒店给我哥?要是你有个那样的哥,你能把酒店交给他管吗?我就问问你……。

焦元南点了点头,拿着电话接着说道,我大年不同意,我这也不可能同意!不行就接着干吧,我看你也不服气。”

姚洪庆听了,也有些无奈:“哎呀,我想也是,要是我有个不靠谱的哥,我也不会把酒店交给他管。行,我退一步,不给他哥管也行。那你就给我开几个包房,让我随便住,再拿10万块钱…!

焦元南回头瞅了瞅康大年,康大年马上点头。

焦元南说道,行,没问题。”

这头姚洪庆一听,那行,就这么办了,我和你说焦元南,你在佳木斯你可别走啊,过两天我找你去。

焦元南听到这儿,问道:“你啥意思?你让我别在佳木斯走,这是要干啥我没懂?”

姚洪庆笑道:“操!我啥意思?我是想让你留这两天,等我伤好了,能下床了,我他妈请你喝酒。我看你也是条汉子,我也佩服你。在佳木斯这些年,我都没碰到过对手。你从冰城来了,再怎么说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哥们儿!我是佳木斯人,你来了,我不得请你吃顿饭呐,咱不得交个善缘吗,你不是害怕我吧?”

焦元南有些意外:“操,我还以为你他妈还要接着干呢!。”

姚洪庆说道:“你看我现在受伤在病床上呢,得养几天,你着急走啊,想家啦?”

焦元南哼了一声:“我又没受伤,操,你可别几吧埋汰我了。”

姚洪庆笑骂道:“你没受伤那是你运气好,你那些兄弟可都伤得不轻。要是他们不顶事儿,没准我早把你给崩了,你可别在我面前得瑟啦!我他妈现在还能动弹呢,不行以后我找你去。”

焦元南点头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就这么定了,喝酒吧。”

姚洪庆豪爽地说:“性情中人!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不行你就上医院来,咱点几个菜儿,到医院跟我喝!

焦元南没有犹豫,行!我一会儿就去,你准备好吧,好好接待我…。”

姚洪庆也乐了:“哎哟我操,兄弟,咱上辈子没准是哥们儿。你来吧,我等着你,我这就去准备点饭。”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康大年听到这说:“元南,这事儿还真没想到,他挺讲究的,这么办倒也挺好!我也不差那十万八万的,这个结果不错,我他妈就怕把事儿闹大了。”

焦元南一点头:“行,要是他敢变卦,咱再跟他磕。”

就在这时,赵福胜和海涛赶到了。

赵福胜一见到焦元南就急切地问:“元南啊,受伤没?怎么样了,谁干的?他妈的告诉我,我送他上路,不行就把他销户!”

海涛在一旁劝道:“胜哥,你别一上来就说要把人送上路、销户啥的,谁碰到这种事儿能轻易罢休啊,但是咱也得先把情况搞清楚。”

焦元南连忙说道:“胜哥,这事儿是这么回事儿,这家伙没用白道来为难咱们,还挺有古典流氓那种范儿,这个姚洪庆说实话,懂江湖规矩,挺讲道义。”

说着,焦元南把他和姚洪庆的对话,从头到尾和福胜哥学了一遍。

赵福胜一听,笑道:“哎呀,这小子办事还挺讲究。你要这么说的话,这家伙还真是个人物啊,和解也行!不过关键是,我大老远来了,没把谁给收拾了,心里不得劲啊。”

焦元南说道:“胜哥,你这样,一会儿跟我去见见他,然后咱今天跟他喝点酒不就得了?你也不算白来。”

赵福胜点头:“那也行啊,那……就这么办?”

焦元南又说:“胜哥,那就我、汉强,海涛我们四个人去。

咱再说姚洪庆这头,因为姚洪庆他们有人受伤了,本地肯定兄弟众多,本地的朋友来探望,走廊里乌泱泱的有三四十人。

这边焦元南他们四个人,就来到了姚洪庆住的这个医院。

那边姚洪庆的小弟一看,急忙打电话:“哥,那个叫焦元南的来了。”

“是吗?来多少人?”

“就4个。”

“哎呦,我操,四个人就敢来?我这走廊里可是有三四十人,他还真不怕,这小子倒真是条汉子,让他进来再说。”

焦元南他们和赵福胜一推门进去,姚洪庆本想起身,但他伤得重,起不来,只是在床上支起身子。

焦元南忙道:“别起来了,别起来了,庆哥。

姚洪庆一呲牙说道,兄弟,我他妈挺佩服你,你们四个人来,你也不怕你被我给收拾啦。”

焦元南说道:“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信得着你,也相信你,要不我也不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胜哥,赵福胜。”

赵福胜瞅了瞅姚洪庆,说道:“老弟也不一般,有格局,不打不相识。在过去,咱们都他妈是绿林好汉,啥也别说了,喝酒!”

于是,众人就在病房里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姚洪庆挽留道:“待两天呗。”

焦元南笑道:“庆哥,我还得回冰城,有事儿你招呼一声。”

姚洪庆和焦元南摆了摆手,今天我他妈受伤了,喝不了多些酒,改天我他妈上冰城找你去!咱们酒场上见…。

这个就是江湖了,在江湖上,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焦元南通过这种方式结识了不少好兄弟,比如杜海明之类的,还有这大哥姚洪庆,两人后来相处得还不错,也算是结下了善缘。

咱们说就这件事来说,焦元南脑袋一点也不空,他没选择和姚洪庆硬钢!而且这次焦元南是主动示弱,给姚洪庆台阶下。

这也看出焦元南聪明的一面,虽然自己的兄弟受伤了,但是对方也有兄弟受伤。而且50万拿到手了。对于焦元南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

就算是谈出的条件,那也是康大年去承担,和我焦元南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还能教一下姚洪庆这样一个好哥们,就这件事来说,焦元南是一点都他妈不傻。

能在社会上扮猪吃老虎,而且不留一点痕迹,这他妈也算是高手了。

焦元南和兄弟们,顺利的回到了冰城。

而康大年这头,也给他哥老康个台阶下,“你要回家种地就种地去,要不就在这儿给我打扫卫生,一个月给你开1000块钱。你要是不想干卫生,那就回家待着。”

那你说老康能干嘛!他也没脸在这呆呀!

后来康大年雇了个专业的经理,给他打理生意。

康大年也没食言,给姚洪庆留了4个房间。

而姚红庆他们也真没白用,后来康大年,把一个楼层改成夜总会,人家姚洪庆兄弟没少给出力,没少给康大年平事儿!当然了,这年年的保护费,也是一分也没少交。

咱说焦元南的性格和他的原生家庭,确切的来说是和他爹,焦殿发的教育有直接的关系。

你看当时,焦殿发想劝自己的儿子走正路,可怎么劝都没用,关键他自己也没给焦元南和焦元东这哥俩,树立什么好的榜样!

焦殿发这一辈子,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儿。虽说曾经见过钱在手里过,但实际上自己没多少积蓄。

前些年倒是挣了点钱,可都拿去给儿子收拾烂摊子了。

咱说焦殿发,没事儿就爱出去赌两把。

可他和长春的赵三可不一样。

人家赵三那是有本事的,手上有“活儿”,说白了就是学过一些赌术,在外面赌钱的时候,输赢基本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焦殿发呢,压根儿没什么赌术。

就算会点儿,那也是非常低劣的手段,而且他也不敢用,毕竟一用准得被人抓个正着,所以他基本都是规规矩矩地赌。

不过,焦殿发虽然自己不出老千,但一般别人要是出千,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焦殿发在赌场上也有过风光的时候,十万八万的他也赢过。

那时候的焦殿发,在94年的时候,就发现赌局越来越正规了。

之前赢的那些大钱,都被他花在了吃喝嫖赌抽上了。

这天,焦殿发盯上了一个局子。

这个局子在道里区,已经开了有一个礼拜了。

焦殿发去了几次,心里清楚得很,那局子里有钱人可不少,有开沙场的,有搞建筑的,还有干拆迁的。

可焦殿发兜里就那几千块钱,这点钱进那局子,简直就是给人家送钱去,本钱都不够啊。要想进大屋玩,怎么也得有个三万五万的。

于是,焦殿发就回家找老婆要钱。

他知道他老婆有钱,为啥呢?因为焦元南每个月都会给他妈两三万。

焦元南孝顺,跟他妈说:“妈,这钱你收着,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也不用拿出来,你就自己想买啥买啥。”焦殿发就惦记这点钱。

回到家,焦殿发就对老婆说:“媳妇儿,给我拿点钱。”

他老婆一听就火了:“你还想拿钱?一天天就知道出去烂赌,这些年你往家挣过一分钱吗?”

焦殿发争辩道:“我咋没挣过钱呢?没挣过钱你们这帮人都吃啥长大的?几个孩子靠啥养大的?”

他老婆更气了:“行行行,你挣那点钱,都被你吃喝嫖赌给败光啦!没有!!

前两天二儿子回来给你拿钱,我都看见了,拿了好几万呢!

你就盯着家里这点生活费,那我们都不吃不喝啦没钱,你赶紧滚,又想去赌钱!”

焦殿发的老婆可没惯着他,就是不给他钱。

焦殿发一看,骂道:“操你妈,不给我钱,我找老二要去!我找焦元南要去!”

他老婆在后面喊:“你找元南要什么钱,你你要不要脸啦!”

操!我他妈自己儿子!我乐意!!

焦殿发可不管这些,直接出门,开着那辆大吉普,就朝着当时的站前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