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怎么你们也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以为你们会挽留我的!现在这算什么?!
阎埠贵心中的不满渐渐显现在脸上。
被要求回家吃饭是他最不愿意的。
家里的食物简单得可怜,每天无非是玉米面馍馍加些寡淡的菜汤。
作为一个月薪几十万的人,他要支撑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连炸一盘花生米都显得奢侈。
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在大户人家吃饭的机会,没想到却要被送回去了。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菜汤和玉米面馍馍,阎埠贵的脸色越发难看,心中充满了不甘。
唉,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答应下来!
为什么我要提起这件事呢?
如果当时答应了何雨柱,至少还可以在大鱼大肉的宴席上填饱肚子,现在却是要回去啃玉米面馍馍。
阎埠贵的心中满是绝望,但读书人的脸面终究还是要顾及的。
他虽然喜欢占些小便宜,却也懂得分寸。
不会像某些人那样 ** 地赖着不走,比如那个贾张氏。
大多数时候,阎埠贵只会说些客套话,试图让对方不好意思拒绝,然后分享一些吃的。
但如果对方不愿分,他也会适可而止。
刚才他说三大婶做了饭,何雨柱便主动表示要送他回家。
现在,他也觉得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阎埠贵心里充满了悔恨,虽然极不情愿,还是跟着何雨柱往前走去。
此刻的他内心无比矛盾,甚至考虑是否应该不顾面子,再找个理由留下。
毕竟,在何雨柱师父家里,这顿饭肯定不会差。
肯定有大鱼大肉,丰盛的菜肴。
何雨柱家里条件殷实,有独栋四合院,生活无忧无虑,每天的饮食甚至比他过年时还好。
阎埠贵心中的念头越来越纠结,正在这时……
高丰的一句话,彻底掐灭了阎埠贵想要留下吃羊肉的念头,“先生,欢迎下次光临啊!”
高丰站在这边高声说。
阎埠贵的脸色立刻尴尬得不能再尴尬。
他和何雨柱一起,坐上了高丰特地为了骑车方便建的小平台上等的三轮车。
车一发动,何雨柱便带他疾驰而去。
看着阎埠贵那苦瓜般的脸,何雨柱心底忍不住暗自发笑,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三轮车飞速驶出了南锣鼓巷,何雨柱故意惋惜地感叹:“唉,三大爷,真是太不巧了。”
他假装随意地说:“也不知道三大婶怎么就开始做饭了,要是没做,您今晚可就有口福了,我们本来计划着炖一锅羊肉的呢。”
“我大哥,信息处的副处长昨天刚回来,还特意带回了五斤上好的羊肉,”
何雨柱继续说,“原本还想请您一起享受一番的,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三大婶晚点做饭,今天就能让您尝尝我家的招牌炖羊肉了。”
羊肉?!这两个字如同电击般直击阎埠贵的心。
对于阎埠贵来说,羊肉是如此昂贵,即便是家里的猪羊肉也是奢侈至极。
此刻提到炖羊肉,阎埠贵的眼前几乎出现了那香气四溢、滚烫诱人的景象。
他的肚子应声而响,嘴巴也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不断地吞咽起来。
内心的悔恨让他几乎想要撞墙。
但话已至此,何雨柱已经说了这么多,他还怎能觍着脸要求回去?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笑道:
“哈哈,算了算了吧,毕竟我也早些下班了,三大婶也开始早。
今天就不在您家打扰了,留待以后的机会再说。”
实际上,阎埠贵内心已经在盘算,以后院子里有什么事时再借故来访,无论如何也要蹭一顿饭吃。
然而,何雨柱听着阎埠贵的解释,心中却冷笑连连。
他知道如何用小小的好处就能赢得三大爷的好感,让他成为自己的盟友。
尽管目前不住在同一个大院,但若两人同处大杂院的话,何雨柱也会适时地宴请阎埠贵一两顿饭,以便在关键时刻能获得对方的支持,甚至在他遇到困难时为他说句好话,调整舆论的导向。
而现在,他已然不住在那个温馨的四合院中。
至于阎埠贵嘛,再邀他用餐,有何意义?
人往往有其贪欲的一面,尤其是如阎埠贵这般原本就不缺乏贪念之徒。
你一宴请他用餐,他立刻会觉得占了多大便宜。
一回请了,接着便是二回,甚至第三回。
这样的需求是没有尽头的。
何雨柱并不想与这类算计他人的人纠缠太多。
保持基本往来可以接受,但深入到心灵的交往绝对是不可行的!
对于阎埠贵提出日后邀请再去他家用餐的说法,何雨柱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
等到下次阎埠贵试图再来白吃白喝时,
我连客套话都不会再有。
不邀你用餐,难道你能厚着脸皮继续赖在这儿?
何雨柱清楚阎埠贵至少需要顾及一些颜面。
对付阎埠贵这样的,何雨柱早已了如指掌。
一点小小的好意便足以获得他的忠诚,为何要花费更多不必要的代价?
对饥饿中的野兽而言,丢给它一片干面包足已赢得它的忠诚。
然而,如果真的给它提供丰盛的美餐,将其喂养得十分满足。
那当再次只给予它面包时,
它会感觉受了委屈,心中也会有所动摇。
所以掌握住这种平衡至关重要:日常只是随手丢些面包便行。
一点一点,不急于一时。
总是留几分饥渴感于心,如此便会长久忠于你。
然而当下这些面子工夫仍需适当维系。
听完阎埠贵所说,何雨柱嘴角一挑,应声道:“行!阎大叔这个没问题!”
“到时候再说了吧!”
他边笑边说,语气显得颇为轻松。
尽管今天未能享受盛宴,但听说未来仍有机会,阎埠贵的精神立马振奋起来,脸上浮现出几许微笑。
“得啦,柱子!”
此刻的阎埠贵仍天真地认为,何雨柱是真心实意邀请他再来聚餐。
骑乘三轮车一路将阎埠贵送到南锣鼓巷的何雨柱,
已经许久未踏足此地。
当他重新出现在南锣鼓巷时,既觉亲切又觉新奇。
刚踏入巷口,
便遇到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
“王主任!”
发现王主任时,何雨柱礼貌地呼唤,并且带着灿烂的笑容向其挥手致意。
王主任正背对着何雨柱,听到他的喊声后回头,看见是他顿时一脸高兴。
“哟!小何啊!”
王主任满是愉快地打招呼。
与此同时,何雨柱将三轮车稳稳停下在王主任面前。
拉上手刹,带着笑容向王主任问候:“王主任,很久不见了啊。”
自处理完自家房屋的手续以来,这是何雨柱第一次见到王主任。
即便彼此之间的紧密关系已不如以往,见面之际,何雨柱仍不忘礼貌,从口袋中抽出一包烟,递一根给王主任,说道:
“来,王主任。”
王主任见何雨柱递过来一支烟,立马乐滋滋地接了过来,笑着道:“哎呀,谢谢你了,柱子。”
“确实是很久没见你了,前两天我还跟媳妇提起你,真不知道你在搬离南锣鼓巷后日子过得怎么样。”
“过得还好吧?最近日子过得如何?”
王主任略带关切地问道。
之前卖房子的事情都是王主任帮忙操持的,何雨柱心里非常感激。
听到王主任的关怀,何雨柱笑着说:
“王主任,多亏了您的帮助,我家的房子才能顺利卖出,我现在过得还不错……”
“最近刚买了一套新房,正在装修中。
等装修好了,一定请您到我家做客,尝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热情地说着,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点着一根烟递给了王主任。
而在后面坐着的阎埠贵,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羡慕。
他坐在车后座上,此时何雨柱无暇照顾他,连烟也没给他一根。
王主任抽了一口烟,阎埠贵被烟味馋得不行,但这时何雨柱正跟王主任聊得热闹,不好开口要烟。
“小何,你这小伙子真不错啊。”
王主任笑着说,“卖了南锣鼓巷的房子后,这么快就能在别的地方安家,效率可真高啊。”
“等你新家装修好了,我一定会去看一看的。
另外,四九城各街道办事处的主任们我们平时开会的时候都会碰面,大家的关系也不错。”
“到时候我帮你美言几句,让他们也多关照你一些!”
王主任的话语充满热忱。
何雨柱虽然年纪不大,但人老实真诚。
每次来办事处办事,总会带些礼物给王主任。
即使这么长时间不见,今天突然路上相遇,他也依然热情地打招呼,一见面就递烟,而且这烟还是带壳的中华,王主任平时都舍不得抽。
王主任心想,这孩子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当然不能辜负他。
于是他又笑道:“对了,小何,你的新家在哪儿啊?”
“再过两天,我们街道办的主任们又要聚在一起开会,到时候我会在会上提提你。”
何雨柱听后心里暖洋洋的,知道在街道办有个好印象很重要。
毕竟平时组织上常会给街道办分发物资,由他们分发给优秀住户或贫困家庭。
而且有时还会举办一些活动,例如评选优秀庭院,获奖的住户会获得一些物质奖励和日常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