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双臂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道:“行了行了,别在演些狗血剧了!”
扈三娘款步走来,伸手揪住李继的耳朵,柳眉一竖,嗔怪道:“你这冤家,平日只知自己在外逍遥,何曾带姐姐们出去过?”
“此次不管你答不答应,奴家定要带着她们同去。”
李继疼得直咧嘴,忙求饶道:“哎哟,好三娘,快松手,我没说不带啊!”扈三娘这才松开手。
李继揉着耳朵,嘟囔道:“那师师姐她们的安全,你可得负责到底,否则……”
未等他说完,扈三娘已叉腰而立,玉指指向李继,朗声道:“否则怎样?”
“哼,师师姐的安全,奴家自会护得周全,不劳你费心!”
“但你若再犯那贪欢之疾,休怪我们不再为你疗伤!”
李继闻言,忙满脸堆笑,涎着脸道:“呦呵~~那我今日可要尽享这温柔之福了!别跑……”
说着,便朝几位女子追去。但见李师师与赵元奴嬉笑着奔入房中,青梅与潘金莲慌慌张张地躲到了花丛之后,李清照与延庆公主则闪入门后。
唯有扈三娘,亭亭玉立,粉拳紧握,挡在李继面前,娇喝道:“你敢胡来!”
众人嬉笑玩闹了许久,这才一同回到房中。李继将房门栓好,屋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李继拿起其中一把火铳,双手递向李师师,目光诚挚道:“姐姐,此乃防身利器,你便收下。”
往后若再有宵小之徒敢对你无礼,你便可用它护自身周全。”
李师师轻抬玉手接过火铳,美眸中透着几分好奇细细打量着,朱唇轻启,微微颔首,柔声道:
“此物看似凶险非常,奴家本是不喜打杀之人,不过既是相公所赠,那便权当是相公送予奴家的特殊礼物了……”
一旁的赵元奴满脸不悦,娇嗔道:“相公偏心,你只念着姐姐,那我们又当如何?”
李师师面色微微一沉,佯怒道:“此物在我手,不就等同于在诸位姐妹手中?”
“相公之意,是让我自保之余护得大家周全,你这妮子怎地不明事理?”
李继满脸笑意地望着赵元奴:“怎么?这有何可争风吃醋之处?”
“不然……我将更好的宝贝送与你,如何?”说着,伸手轻轻一拉,便将赵元奴揽入怀中。
赵元奴粉面似天边晚霞,泛着羞涩的红,她轻抬玉手,似嗔似怒地捶了一下李继胸口。
娇声道:“相公莫要如此,明日你身负军国要事,需养精蓄锐才是。”
李继却邪魅一笑,神色不羁:“去他妹的军国要事,我‘帐篷’都支上了,休想推脱……”
此时,扈三娘在旁轻笑道:“好了,莫要再闹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莫要误了行程。”
众人点头称是,延庆公主轻拉幔帐,幔帐缓缓垂下,似一道轻柔的屏障。青梅移步上前,纤手轻解,为李继褪去衣衫。
潘金莲则轻手轻脚地将烛火依次吹灭,动作轻盈似蝶舞。
刹那间,屋内烛火应声而灭,唯余月色透过窗棂洒下银白光影,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屋内众人,带来几分静谧与祥和。
众人各自寻了安寝之处。李继侧卧榻上,身旁李师师与赵元奴相伴,其余女眷也在附近卧下。
屋外夜虫低鸣,屋内静谧温馨。
次日,李继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将几位女眷一一扶上马车后,长身而起,翻身上了那匹神骏无比的玉逍遥。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周遭,身后几辆马车缓缓驶向万胜门外。
此时,公孙胜、朱武、卢俊义等人早已在万胜门外恭候多时。
抬眼望去,但见大军漫无边际,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
李继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如今我殿前司兵强马壮,莫说一个小小的田虎,便是那方腊亲至,又何足惧哉!”
言罢,他望向众兄弟,朗声道:“今时不同往昔,今有公主代陛下监军,路途不能急进。”
“卢俊义听令,命你领一万禁军先行开道,充作先锋。”
“朱武、秦明、朱仝、索超、史进、吕方、郭盛、杨雄、项充、李衮,你等与卢俊义同往。”
“花荣、李应,你二人为本军粮草官,务必保障大军粮草无忧。”
众人齐声领命,旋即卢俊义亲点一万禁军,大军如洪流般浩浩荡荡而去。
李继转头望向身后凌振所部,火炮虽威力无穷,然防护亦是难题,心中不免担忧。
当下唤来孙立、栾廷玉,沉声道:“你兄弟二人务必护住我火炮营,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二人相视一笑,抱拳齐声应道:“小弟领命。”
李继微微点头,高声喝道:“三军听令,随我开拔!”
刹那间,场面蔚为壮观。史文恭一马当先,引领前军,如利刃破风。
林冲、董平左右护卫,似苍鹰护雏,气势不凡。
呼延灼押后,稳重如山,关胜则在李继中军护持。
李继把玩着手中火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有此神器,战场杀敌亦非难事。”
“你们战甲虽坚,又焉能挡我这宝贝之威……”
公孙胜手捋须髯,笑道:“哈哈哈哈……有众家兄弟在侧,何须大哥亲自动手。”
李继歪头盯着他,嘴角上扬:“先生,此战依然有十成胜算吗?”
公孙胜仰头大笑:“那是自然。大哥乃天选之人,福泽深厚,所到之处必能克敌制胜。”
李继冷笑一声,用火铳轻点公孙胜:“哼哼……论能说会道,这天下恐难有及先生之人了。”
公孙胜忙侧身避开,伸手拨开火铳:“大哥,此物凶险,切莫对着小弟。”
李继闻言大笑:“哈哈哈,怎么?先生也有惧怕之时?”
“你不是半仙之体吗,怎会惧这凡俗之物。”
公孙胜摇头笑道:“非也,非也……”
“贫道虽已将道术练至颇高境界,可刀枪不入,但这火器打在身上,亦会疼痛难忍。”
这番言语,引得一旁扈三娘“咯咯~~”娇笑:“先生何时跟我家官人学的这般抽象了?”
李继端起火铳,瞄准远方,目光坚定:“田虎!此次,便拿你来祭我这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