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羽转身往外走去,途径一座烛台,她随意挥手将它打翻在地,正好落在地上的干草堆上。
她一步步走出酒馆,没有回一次头,在走出酒馆的那一刹那,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那间浴火的酒馆倾然倒塌。
南蛮,从此只留在过去。
一抬头,毫不意外的,白夜枭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云凉羽笑了笑,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我们回去吧。”
白夜枭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把她抱起来往回走。
这个小姑娘,要比他想象的更强大。
回到温雪园,木雪衣和云渊也早就回来了。
看到云凉羽完好无损地回来,木雪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云渊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母亲,我拿到解药了,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看到木雪衣,云凉羽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木雪衣关心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她幽幽怨怨地走过去拿起药瓶子看。
“是解药没错了。”
云凉羽欢天喜地,“那快给白夜枭吃了呀。”
“不急。”木雪衣拉住她,“得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解药解的是蛊毒,恢复记忆,还得让他重新适应。
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确定不会有人打扰后,木雪衣开始给白夜枭治疗。
云凉羽和云渊就这月亮在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树下下棋。
“爹爹,你怎么退步了?”云凉羽走了一步棋,转守为攻。
云渊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小孩子,太天真啊。”
随后落下一子,黑棋子将白棋子围攻。
云凉羽挑了挑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随手扔掉棋子,“我输了。”
云渊百无聊赖地扔掉棋子,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好啊?”
云凉羽眼角微抽,无法直视自家老爹。
他们进去也不过才两刻钟,真是比她还粘人!老小孩!
“唉,你们这些小辈啊,一个个都不省心!”闲的没事干云渊又开始吐槽。
“你兄长还算好,你完全就是个不省心的,小时候天天让你娘亲操心,长大了还让你娘亲操心!”
云凉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额头上青筋一根根都起来了,她强忍住伸手拿链剑的冲动,皮笑肉不笑。
“那怎么都没见爹爹操过心呢?”
她爹爹甩手掌柜当的,那叫一个顺溜。
“那是因为我都知道不用操你们的心啊!”云渊理所当然,“你娘亲那是瞎操心!”
云凉羽,“……”
行,她服!
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大义灭亲的时候,一个橙衣卫从暗处走了过来,将一个信封恭敬的放在她手里。
云渊挑了挑眉,“京都来的?”
“是哥哥没错。”云凉羽点了点头。
她拆开信,一目十行看过去,表情严肃了几分。
“爹爹,看来你们很快就能完全不用操心了。”
这一次,她要一举把他们拿下。
皇位之争,她绝不会再手软了!
云渊看了过来,明显是知道了她要干什么,“丫头,要是需要什么尽管给爹爹说。”
云凉羽笑了笑,她就等他这句话呢。
“爹爹,你手里的金衣卫让女儿用用呗。”
永宁王云渊虽然把兵权都交出去了,但底下的暗卫亲兵还是不少的,完全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