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武夫子是想躲着莫啊瞒的，但……
学堂就那么大，他上哪里躲去？
“武夫子，你今天可以教啊瞒习武了吗？”这不，武夫子就被莫啊瞒给拦住了。
看到是这个小不点，武夫子下意识地就想跳墙。
不过，墙的另外一头可是学生上课的地方。
“你不是在上课吗？”武夫子问道。
他们早上的时候，都是在上文课，也就下午的时候，才抽空上一下武课而已。
之前他没来的时候，早上上课，到了下午，就到了孩子们读书练字的时候。
“刘夫子把我赶了出来。”莫啊瞒的小表情可无辜了。
可天知道，她是把夫子问烦了，夫子无奈才放她出来的。
“武夫子，您就教啊瞒习武吧，不然，啊瞒就一直烦你一直烦你。
你肯定不会喜欢别人烦你的，对吧。”莫啊瞒又说道。
你看看她真诚的小眼神，她可是认真的。
武夫子别过头，都不敢看她的表情，
“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太小了。”武夫子找了个借口。
“啊瞒那里小了？人家都说三岁学到老，啊瞒都已经七岁了。这习武最好的年纪，不就是七岁吗？
你放心，你偷偷地教啊瞒，啊瞒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啊瞒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莫啊瞒想了个理由。
夫子不教她，原因有很多种。
她帮夫子找理由行了没有？
武夫子无语当中……
“习武不是一天就能有所成的，你刚学会那一套拳法，应该多练练才是。”武夫子劝说道。
不过，他的话，莫啊瞒没有听进去。
“可那套拳法，啊瞒已经会打了，啊瞒不过是想多学点东西，难不成这样都有错？
武夫子你放心，哪怕是多学了其他的招式，啊瞒了不会忘记打拳法的。”
她的时间多得是，哥哥们放学后还经练字学习，而啊瞒就不用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做的事，肯定要好好学习。
“你……”武夫子又开始头痛当中。
有这么一个好学的学生，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为什么就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这样，我打一套剑法给你，我只练一次，你要是记不住，就没有下一次了。”武夫子说道。
他打算让莫啊瞒来一个知难而退。
就一次？
就一次她能记得住吗？莫啊瞒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她有些担忧。
像习武这件事，不是你记得剑法就行，你还得有一些领悟的能力。
“你们剑法不都是有书籍记载吗？你就给我一本秘籍就行。”莫啊瞒说道。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有了秘籍，她什么时候学习都行。
这个小姑娘想得可真美。
“没有秘籍，我就练一遍，你记得住是你的本事，记不住，就只能证明你没有那个天分。”武夫子没退步。
虽然他也知道，他练一次，这个小姑娘肯定是记不住的。
而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了。
“那如果我记住了呢？”她姑且相信一下自己的本事吧。
“你要是真学会了这一套剑法，将来真出去行走江湖，这自做的能力已经有了。”武夫子说道。
这套剑法，他也只是学会了五层而已。
提到行走江湖，莫啊瞒就来了兴奋。
“师父，江湖是怎样的？”
“江湖……就是有很多高手集中的地方。”武夫子给了一个答案。
其实，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过这么深奥的道理，莫啊瞒可能并不知道。
“夫子，你快教啊瞒吧。等啊瞒成了高手，我就……进山打两头野猪解解馋。
在外头买的猪肉也太贵了，三十多文钱一斤呢。
啊瞒早就想过了，等啊瞒有了能力，就进山去抓野猪，到时候一半红烧，一半炖煮。”莫啊瞒越说越兴奋。
野猪还没有影，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吃了。
虽然这野猪肉比家猪肉腥，但这野猪肉也另有一番风味。
听到小姑娘这么说后，你说武夫子发抖了没有？要是将来这孩子真进山，人家父母肯定会怪他的。
“你习武就这点用处？”武夫子问道。
笑死了，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不管何时何地，都想着吃呢。
还进山打野猪，只能说这小姑娘的想象力可真发达。
“连这点用处都没有吗？”莫啊瞒反问。
这还不算是有在用处吗？因为猪肉贵，家里也不是天天都买肉，作为父母的小暖宝，她自然要给父母想办法。
而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山打野猪了吗？
野猪这种无主之物，她要是打来了，就是她们家的了。
对于她这个小农民来说，有肉给她吃就够了，再多的，她目前也想不到。
“如果你习武就是为了进山打野猪，那就算了。
你真想学打猎，该向村里的老猎户学习。”武夫子说道。
“不能进山打野猪，那还能用来干吗，像夫子一样，将来学业有成，找一个学堂当夫子吗？”莫啊瞒问道。
她这话，可没有任何的质疑在里头。
她就单纯地认为，这只是一份工作。
武夫子心塞了。
像他一样，当一个武夫子吗？当一个夫子，可不是他的梦想，只是……
被形势所逼，他迫不得已，蜗居在这小小的村落里，当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夫子而已。
“你们小姑娘家的，就不是习武的料。”
他们习武之人亦是可以报效祖国，亦是可以成家立业，可这一切，跟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你总不可能要求她上战场杀敌，更不可能要求他入仕封侯。
他们小姑娘家的习武，也就只能自保而已。
“武夫子人放心，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莫啊瞒放话。
这就是她给武夫子的回应，说她不是习武的料，将来她的成就肯定会高过他，看他打脸不。
“你到练武场来吧，我就练一次，你能习得多少，就要看你的天分了。”武夫子最终，还是选择教莫啊瞒一套剑法。
虽然莫啊瞒是个女娃，可她又有习武的天分，遇到这种弟子，他要是不教，这辈子怕要有了心结。
教吧。
免得将来后悔。
“好的夫子。”莫啊瞒现在应得可好了。
至于她能不能做到，到时候再缠着夫子便是。
她是小姑娘，她又不是那种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偶尔耍一个无赖，旁人也会叫武夫子多担待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