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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笙尚未追上去,就被摄政王秦笙挡住。

秦笙可没有笨到真的去和秦王一起去用膳。

这会儿秦王显然是要和肖阳带着耶律才兄妹二人四处逛逛,只要不涉及到安全问题,他便也是不会凑上去。

此时,能让肖阳和秦羽对自己多些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大乾女帝。”

秦笙目光决然的扫过去一眼,长剑插入泥地。

“本王多年未曾自己动手杀人,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动手。你如今也是受伤了,便不要在此处自取其辱了。若是担心这里会被秦军占据,那本王可明白告诉你,纵然你日日看着,秦军要拿,随时可以!”

司马笙气急攻心,霎时间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褚温华慌乱抱起了她,同时带着随行之人一同撤离。

“哼,当真是空有皮囊的废物罢了!”

秦笙盛气凌人的扫了一眼狼狈离开的大乾兵马,轻轻摇头。

“肖阳,当真是白费心思了。”

此时,秦羽和肖阳站在耶律才兄妹二人远处十来米的位置。

秦羽拿出帕子小心的为肖阳包扎了伤口,一面嗔怪起来。

“你看你,这么深的伤口,想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生气归生气,何必要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朕……”

“陛下,消消气。”

肖阳会心一笑,从容的回答。

“其实,这件事微臣也知道是唐突了。然则,当时的那种情况,微臣不能让您的颜面扫地。司马笙对我如何,微臣早已不在意,毕竟,无论多少何时,她都是利用微臣,微臣何以继续恬不知耻?”

秦羽闻言,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既如此,朕就不担心了。可其实,你对朕还是不够信任,若不然,行动之前,你便是要知会一声。罢了,朕可以不计较这些,可方才,你究竟和司马笙说了什么话,为何我此时……”

“杀人诛心。”

肖阳目光冷然。

“微臣其实只说了一句话,就是我不曾爱过她,她不过是微臣心底的一个替身罢了。”

秦羽不由咋舌。

“肖阳,你做的事情里,唯有这个让朕刮目相看。”

此言一出,肖阳也是苦笑一声。

“怎么,陛下难道从前一直觉得微臣没有骨气?”

“倒也不是。”

秦羽往前走了两步,瞧着耶律楚楚和耶律才两人忙着给乳娘烧纸钱,直接凑到了肖阳耳畔。

“从前朕只觉得可惜,可惜了你那一片痴心。而今,你指天誓日的说了不爱她,那朕自然不怕你反悔。从前你未曾对我做的事儿,如今,你也当还给朕!”

原来如此!

肖阳此时才如梦初醒。

秦羽哪儿是什么看不起自己,分明就是爱的太深,是以才小心翼翼的询问。

若非此时要避开摄政王的耳目,此时肖阳当真想要把这个女子用力揽入怀。

“师傅!”

这时候,耶律楚楚的声音也是恰好打破了这份异样的沉默。

肖阳转过头去,冲着她微微一笑。

“怎么了,你看着好像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到了这边,还不高兴?”

耶律楚楚这时候撇撇嘴,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放声大哭。

这模样,让旁边的秦羽不由有些吃醋。

“肖大人,你离开了司马笙以后,人缘倒是变得极好了。”

肖阳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红晕,一面解释。

“陛下,您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秦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摄政王秦笙来了。

“陛下、肖大人,你们原来是在此处,本王可是好一通找呢。”

秦羽此时正了正神色,走了上去。

“皇叔,可是那大乾女帝……”

“她啊,方才晕厥过去了,身侧的人已经将她带走,本王来是想要询问陛下,如今这女子毫无招架之力,不如咱们……”

“不可。”

肖阳当下反对。

“不问自取是窃,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真的要得到天下,陛下当可光明正大的行动,而非如此着急一时的成败!”

秦笙的脸色骤然一沉。

原想着肖阳也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可没想到,此人的心思,却和自己是背道而驰。

如此,秦笙明白和肖阳要走的路必定是不同的。

“肖大人。如今兵不血刃拿下这里,莫非比不上兴师动众来的好?本王只知道先声夺人,却未曾听说要错过这种大好时机。”

肖阳此时并不相让。

“摄政王此言并未有错,先声夺人,是必然要做的事情。然而,摄政王却不知道,这一旦行动,司马笙若召集其他国家,那秦国必定是成为虎狼之师,成为众矢之的。”

“此言在理。”

秦羽对于立刻拿下大宛都城并不赞成。

“皇叔,朕知道你忠心耿耿,然而这件事您必须听朕和肖阳的,毕竟要想拿下更多的城池,是必须循序渐进的,操之过急,只能事倍功半!”

摄政王秦笙的脸色更为难看。

然而,秦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让大军驻扎在此地必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如此,秦笙也不自讨没趣,找了个由头就带兵返回秦国。

此事,肖阳多少有些担忧。

看着秦笙远去的背影,他还是皱眉。

“陛下,微臣好像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了。”

“不是好像,是一定。”

秦羽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可是,该来的总要来,皇叔对于权力的渴望是相当可怕的,是以,纵然不是你的原因,也早晚会有其他理由出现。”

肖阳明白秦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怎么说这事情的催化皆为自己,是以他此时有些为难。

“好了。”

秦羽拍着肖阳的肩膀,神色坚定。

“此事无需再说。肖阳,朕说过任何事情不能动摇你在朕心底的位置,那便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你。”

肖阳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当真,值得?”

秦羽用力点头。

“当然值得。你可莫要以为所有人和司马笙一样,只晓得利用他人,你是朕最为新人,也是朕托付一切的人,除了你,朕不愿意把一切对他人和盘托出。”

肖阳抱拳承诺,“微臣也断然不负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