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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真的再见了哦,帮帮忙琵琶小姐~”

铮~

一声清脆的琵琶声响起,回应了他的请求。

童磨消失后狯岳深吸一口气找了个理由搭话:“黑死牟大人,无惨大人说让我去找蓝色彼岸花…”

“无惨大人的命令…你照做便是…无需向我禀报。”黑死牟语气平淡地回答。

狯岳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可是我对寻找蓝色彼岸花毫无头绪,不知道从哪下手,您知道关于蓝色彼岸花的线索呢?”

黑死牟微微皱眉:“这是无惨大人的命令…必须执行…至于如何寻找…那是你的问题。”

狯岳低下头有些时候没有得到恭敬地道:“明白了,黑死牟大人,我会尽力去寻找蓝色彼岸花的。”

黑死牟看了一眼狯岳,突然开口问道:“倒是你…很有天赋…吃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有何不愿?”

“我……”狯岳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怎么知道愈史郎给安排的是什么剧本?

“毕竟曾经是人…”狯岳结结巴巴地想着理由,试图解释他对吃人这件事的抗拒。

“曾经是人类又如何…如今你已为鬼…若想活下去…就必须摒弃那些软弱的情感…怀念着人类的身份有何意义?”

“我只是……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狯岳硬着头皮说道。

黑死牟微微皱眉,语气严厉地说:“真是愚蠢…作为鬼…进食血肉是本能…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只会成为无惨大人的弃子。”

狯岳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您不觉得很恶心吗?吃着和自己相似的东西。”

黑死牟闻言,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恶心?你觉得恶心…那些被你吃掉的人就不痛苦吗…这世间的残酷…你还没有见识够…

如此软弱…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若你连这都做不到…还不如早点自我了断。”

“我知道了。”狯岳顺从的点头。

虽然知道了也不会去做就是了。

黑死牟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仍然带着警告的意味:既然如此…那就尽快适应吧…不要再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否则……下次就不仅仅是被无惨大人责骂…这么简单了。

“好,黑死牟大人我之后可以跟你练剑吗?”狯岳引入正题。

黑死牟的手握住刀柄,沉默。

“黑死牟大人似乎也是呼吸法剑士吧。”

狯岳的话语打破了沉默,却让黑死牟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这是…执意勾起我过去那些恶心的回忆…”

狯岳摇摇头,否认。

黑死牟低下头,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如何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休想我和你一样…沉溺于过去…”

沉溺过去?

狯岳不由得想到了继国缘一。

“黑死牟大人为什么会成为鬼?”

——兄长大人为什么要成为鬼。

眼前仿佛重现了缘一的话,字字句句扎在他的耳朵里,痛感通透直入骨髓。

——月之呼吸是很优秀的呼吸法。

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只不过是日之呼吸的代替品罢了!

——不会出现与兄长大人匹敌的恶鬼。

呵,与他实力相当的无惨大人在缘一那里才是“无法被匹敌吧。”

——兄长大人,我们并不是如此高远的存在。

未来必定会出现比肩甚至超过我们的武士。

我们的剑术我们的呼吸法,未来也必定会有人能够领悟。

黑死牟一动不动眼神平静而涣散,身上散发着让人为之犹豫的痛苦且绝望的气息。

霍,太奇怪了,堂堂上弦一竟然会露出这种眼神。

“黑死牟大人?”狯岳试图唤起黑死牟的注意,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依旧深陷回忆之中。

“你…”并不大声的呢喃声响起,宛如水面上的涟漪荡漾开来,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对他的憎恨永不消失。”

狯岳:哈???

无限城再次短暂的陷入寂静,黑死牟的目光从狯岳的身上慢慢移转到腰间的刀上,被印染上文字的金瞳耀眼如昼。

“呃…那黑死牟大人是答应我的要求了吗?”狯岳试探性的问。

黑死牟沉默片刻,微微颔首:“随你…不过我所修习的月之呼吸…你未必能轻易掌握。”

“啊…哦,我会努力的。”狯岳愣愣的点头,突然回过神来。

他的本意是“我可以和你请教剑术吗?”但黑死牟是误解成了,“你可以教我练你的剑术吗?”

怪不得酝酿了这么久。

算了,还是不告诉他原本的想法了,不然会被打的吧。

黑死牟目光平静地望向远方:“若你能坚持…或许能在剑术上有所精进…但记住…力量需要有与之匹配的觉悟…”

“离开吧…练剑时…会找你…”

眼前一花,狯岳瞬间回到了那片树林里。

狯岳深吸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啪!

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眼前突然一黑,晚风吹着鸦羽浮动,温热的痒意扫过面庞。

“呜……你怎么才来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狯岳感到一丝安心。

他静静地听着趴在他脸上的熙子哭诉自己在外面的时候有多么的惨。

寂静的夜晚中熙子声音显得格外“吵闹”。

“别闹了,我们在天亮前要赶紧回鬼杀队。”狯岳无奈地说道。

说完,狯岳蹲下身子,一只手托起童磨眼球,另一只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面具。

他小心地避开熙子,单手动作略显生疏地将面具戴在了头部的一侧。

好不容易才空出手来,熙子被熟悉的力道圈入怀中,周边的景色在飞速移动,它继续叽叽喳喳个不停。

直到讲累了在狯岳怀中翻了个身,翅尖的羽毛瞬间湿了一片。

“嘎!这是什么!”

狯岳随意瞥了一眼淡定的回答:“我的血。”

嗖!

熙子瞬间从狯岳怀里弹了出去,着急的在空中围着他打转:“受伤了!在哪里。”

可是黑夜中,黑色羽织上的血迹完全看不出来。

“熙子,我现在是鬼,鬼是可以无限再生的。”狯岳无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