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中记载,他最初担任千骑营的长官,犹如宫廷安危的忠诚守护者。景龙四年(公元710年),他恰似一把寒光出鞘的利剑,果断地随李隆基起兵,将韦后与安乐公主这两颗大唐政治躯体上的“毒瘤”一举剔除,立下赫赫战功,从此成为李隆基身边备受倚重的禁军左龙武大将军。在唐玄宗李隆基长达四十五年的统治时期,他始终以淳笃之态自检,像一块坚不可摧的基石,稳稳地支撑着唐玄宗对他的信任大厦。
天宝十四载(755年),安史之乱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次年,安禄山的叛军似恶狼一般疯狂地进逼长安。在这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的时刻,高力士与陈玄礼、李辅国在城中欲诛杨国忠,虽未成功,却也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暗暗地积蓄着力量。当唐玄宗李隆基逃往四川,行至马嵬坡(今陕西兴平)时,将士们饥疲交加,仿佛紧绷到极限的弓弦,一触即发。陈玄礼与李辅国宛如点燃导火索的人,谋划鼓动禁军哗变,请求诛杀宰相杨国忠、御史大夫魏方进、太常卿杨暄。刹那间,杨国忠便被乱刀砍死,好似被猎人围剿的野兽,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随后,陈玄礼又请求诛杀杨贵妃,唐玄宗李隆基在无奈之下,只得命令高力士将杨贵妃处死。这一场变故,便是震撼大唐根基的马嵬之变,宛如一场政治与情感的强烈地震,让整个大唐都为之颤抖。
然而,在马嵬驿那段被迷雾重重笼罩的历史深处,竟隐藏着一段惊天秘闻。那禁军中的主帅陈玄礼,本是个正直之人,当他乍见贵妃那倾国倾城之貌时,仿佛被一道来自天际的璀璨仙光击中,心中瞬间涌起的怜惜之意,如汹涌澎湃、浩瀚无垠的汪洋大海,足以瞬间淹没世间一切冷酷的杀意。那杨贵妃从未干涉玄宗的朝政,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人,宛如月中仙子下凡,圣洁而绝美,叫他如何下得去那诛杀之手?而高力士整日服侍皇帝和贵妃,在他眼里,贵妃是个既善良又大方的女人。十几年来,玄宗赏赐给她的财宝不计其数,甚至连皇帝的小金库都年年空虚。要说她有多美,那可是天下和周边国家公认的国色天香,是当之无愧的大唐美人的代言人。要说她有多富,她那三个姐姐在大唐已富可敌国,而她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人,皇帝的小金库都因赏赐她而空虚,可见她是大唐天下女人中最富有的一个。但皇帝给她的赏赐,她都毫不吝啬地赐给了身边的人,高力士因服侍她最好,得到的赏赐也最多,陈玄礼得到她的打赏也不少。这两人的富贵皆来自于贵妃,在贵妃遇难时,他们怎能忍心下手,自然是只有救她的份。那高力士是何等人物呀,若是他亲手吊死杨贵妃,那云川边境她义子江浩然手握十七多万精兵,贵妃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们的感情之深,即便是亲生母子关系也难以企及,到时候,他怎会放过自己这个公公?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有一千个办法救杨贵妃,更何况还有陈玄礼的配合,对付那些大头兵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于是,高力士和陈玄礼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然定下计谋。“大将军,这般……这般……我们演一场瞒天过海的大戏。”高力士低声说道。陈玄礼赞道:“此计甚妙,还是公公手段老辣,就这么办!”
高力士确实送了一条白绫给贵妃,陈玄礼也确实检查了贵妃已死去。可那些闹事的禁军怎会想到,高力士送贵妃上吊时,贵妃绝望地站到橙子上,脖子上套好了白绫,正要一脚踹倒橙子、一命呜呼之时,高力士偷偷在帽子里取出一粒名叫“绛雪丹药”的神奇之物,他把嘴贴在贵妃耳边,轻声说道:“娘娘快把这个东西吞下。”说着,一只手捏着那枚道家秘传的神奇丹药,强行让贵妃服下,还急忙嘱咐道:“娘娘,此丹药能扭转生死乾坤,可保贵妃假死七天。服下此丹药后虽看似死去,但七天内身体不会腐坏,魂魄不会沉没。老奴已向江太傅大人发出信鸽说明情况,江大人会派兵来救娘娘,快的话三天救兵即到,慢的话五天之内必到。以后活过来,找个有缘人仍然可以与活男人寻欢作乐、交合呢。”然后,又请陈玄礼和士兵代表前来检查贵妃尸体,士兵代表回去汇报贵妃娘娘已香消玉殒,众人欢呼,这才敢上路,跟随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保护玄宗一路西去。
高力士随后妥善处理,他按照天师所说的方法,安排小太监们把娘娘下葬在老梨子树下,并在坟墓前立了一块木牌子,在上面写了字。过了三天三夜,贵妃竟被胡姬救起,仿佛是从死神那铁钳般的手中硬生生夺回了片刻生机。高力士口中所说的那个活神仙,正是那山里猎户小子司马鹿欢的爷爷——司马承祯。这人世间的命运和缘分,真是如同神秘莫测的丝线,被老天冥冥之中巧妙地安排着。司马承祯的一粒丹药,竟奇迹般地救了杨贵妃。虽说救起了贵妃,但马嵬驿离长安太近了,叛军随时可能追来。谁也未曾料到,安禄山占领东都洛阳后,忙于称帝,耗费了不少时间。洛阳作为唐朝的东都,长安作为唐朝的西都,是唐朝两个最为重要的都城,虽部署了大量的军队抵抗叛军,却仍无法阻挡叛军前进的步伐,国都最终被攻陷,这几乎等同于亡国之痛。自唐高祖李渊于公元618年建立唐朝起,138年以来,长安首次被敌人攻陷。安史叛军攻破潼关之后,长驱直入,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成功占领了长安城。叛军进军之神速,令人咋舌,安史叛军仅用了半年时间就从范阳打进了长安,这般速度在冷兵器时代简直快如闪电。要知道安禄山起兵时,率领着十五万步兵和骑兵从范阳出发,每日行军前进六十里路,大多数士兵靠着双脚艰难前行,一个月时间就到达河南,攻破了洛阳。安史叛军之所以进军如此神速,一路过关斩将,长途跋涉上千公里,直接攻陷了唐帝国的都城,除了其战斗力极强之外,别无他因。安禄山在洛阳忙于称帝,攻下长安后,也未继续追击唐玄宗李隆基。他若是一鼓作气追下去,不仅唐玄宗李隆基、太子等性命难保,而且胡姬也很难顺利救出贵妃,除非决一死战。毕竟,胡姬只带了三千人马,又未曾与叛军交过手,胜负实难预料。而且,玄宗和胡姬走的是同一条路线,只是皇帝多走了几天。胡姬带着贵妃一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跑了两天两夜到了蜀地白马关(唐朝改为鹿头关),若再跑下去,杨贵妃恐怕就要全身散架,没被吊死,也会累死在马背上。此时的贵妃已半死不活,胡姬计算了一下,已离马嵬驿六百多公里了,这才放下心来。她命小玄子去前方打探,找个人家。小玄子满心不情愿,嘟囔着:“这深山老林的,怎可能有人家?”他骑着马跑了几十里,突然闻到阵阵肉香飘来,便知附近有人家,寻着香味找到了那个猎户人家,正是司马小子的猎户家。胡姬带着贵妃一行到了这家借宿,竟让贵妃遇到一段奇缘,得以梅开三度。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如同一团迷雾,说不清,道不明。人与人的距离,有时并非天涯海角,而是近在咫尺,却无缘相见,只是彼此视而不见罢了。确实如此呀,遇见的人,皆是缘分,但缘深缘浅,却需自己好好把握。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若彼此不珍惜,也会分道扬镳,唐玄宗李隆基不就是如此虚伪之人吗?看似变化莫测的缘分,只有珍惜遇见的时机,紧紧抓住,方能缘定一生,若是抓不住,便只能惘然若失。而贵妃死过一次后,仿若看穿了人生,见识了李隆基的无情,真正体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见到那小子后,便一见钟情,一眼千年,她主动出击,也就抓住了这难得的缘分。
在《警世通言》第三十卷里,有这样一个故事。唐朝时,诗人崔护去长安赶考。走出考场后,他闲来无事,便去郊外闲逛。彼时,头上艳阳高照,脚下春风拂过,好不惬意,可走着走着,却又觉得口干舌燥。诗人走进一个小院,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恰似一朵娇艳的春花,便上前讨水喝。那水虽淡,情却很浓,从此两人便两两不忘。那一年,诗人落榜,只好匆匆回乡。待到来年,诗人再次赶考,并迫不及待地走进小院,出来迎接他的,却不是那女孩,而是一位老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诗人不禁感慨万千。老爹说:“自从诗人离开,女孩就病了,只等郎君来......”令人惊奇的是,诗人一来,女孩竟病愈了。从此,诗人入赘为婿。“爱上一个人,有时只需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不知多少情侣,都陷入了这样的情感套路。事实上,真心爱一个人,只要一眼看上去便喜欢了,就应主动去追求,如此,方能免去那“忘记的苦”。不管当时自己有多落魄,对方是否对自己有好感,有多少人在场,都应勇敢地说出来。若是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那么缘分就极有可能如手中之沙,悄然溜走。而并非所有人,都有贵妃那般主动追求的勇气,以及她死而复生的幸运。
在贵妃心里,她和玄宗李隆基的缘分,已如那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当初的遇见,终究还是错过了,不见了,并非就是失去,正如她遇上司马小子后,不也重新找回了那如新春般的美好、如新人般的甜蜜吗?这不也是如初的美丽吗?
在此,不得不说一下那司马鹿欢小子的爷爷——司马承祯。此人在大唐修仙界可是大名鼎鼎的活仙人,他的修道成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吸引了武则天、唐睿宗和唐玄宗三代皇帝的目光,他们先后向他请教长生不老之道。武则天召见司马承祯以后,对其德行高洁赞赏有加,还亲手写作敕书赞扬,并专门派高官为他设宴饯行。唐睿宗为了召他进京,吸取武则天“屡召不起”的教训,让他的兄弟司马承祎带着言辞恳切的敕书到天台山迎请。司马承祯虽满心不情愿,但也难以拒绝,只好违心应召上路。刚走了十几里到了凤凰山时,司马承祯就后悔不已,如同一头倔强的老牛,翻身下马,说什么也不肯再走。这可急坏了他的哥哥司马承祎,好说歹说,总算重新拉他上马。这座山也因此被后人改名为“司马悔山”,列为道教第六十福地。唐玄宗李隆基对司马承祯更是敬重有加,开元九年召请进京时,甚至拜司马承祯为师,“亲受法箓”,成为了道士皇帝。唐玄宗李隆基开元十五年第二次召见司马承祯时,干脆以“天台幽远,难以迎请”为由,强令他移居王屋山。
唐玄宗李隆基对司马承祯的敬重之情,可见一斑。贵妃转嫁给玄宗李隆基,可谓是梅开二度,她曾集玄宗的宠爱于一身,对玄宗李隆基死心塌地,付出了真挚的爱。可谁能想到,在马嵬驿,玄宗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竟将她出卖。她心中怎能不恨?但她也未曾料到,吃了司马承祯的丹药后,竟神奇地活了下来,还与神仙的孙子结了夫妻缘。唉,老天啊,你真是摸不着,看不见,这世间的缘分,实在是说不清楚啊。当时,玄宗皇帝经常和司马承祯天师谈论长生不老之道术,高力士在一旁伺候,勤快地不断给天师倒茶,因而得到了天师的好感。因此,他向天师求一丹药,也是人之常情。那么玄宗李隆基当时为何不拿出丹药救贵妃呢?原来,当时他被禁军团团围住,丹药又不在身上,又逃命心急,在禁军强烈要求处死贵妃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无奈地选择让贵妃死。
高力士,这位在宫廷暗影里掌控着神秘力量的人物,于那隐秘得如同九幽地府般的角落,精心培育出一群军事信鸽。这些信鸽可不是凡鸟,它们是高力士手中的神使,每一只都似拥有超凡入圣的灵智,能在风云变幻、险象环生的天地间如闪电般穿梭,任何复杂环境在它们面前都如坦途。大唐天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军事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信鸽那仿若能洞察三界的锐眼与可撕裂苍穹的健翅。高力士就像一位能操控风云雷电的绝世魔法师,凭借这群信鸽,将整个大唐的情报尽收囊中,而后如一道疾驰的流星,将情报呈至皇帝御前。可那玄宗李隆基却似被蒙住双眼、堵住双耳的愚人,深陷于重重迷雾形成的混沌世界,对情报来源全然不知,对高力士那精准如神谕、迅速似鬼魅的情报能力,只剩满脸的狐疑与满心的不信,仿佛高力士所呈之事是来自另一个虚幻世界的荒诞梦境。
高力士训练的上百只军事信鸽中,有十只乃是与西南江浩然连通的绝密专线。每次放飞两只信鸽,那阵仗就如同派出两队无敌的神勇天将,若有一只不幸遭遇不测,另一只便会如愤怒的战神,带着使命奋勇补位,务必保证信息冲破重重阻碍送达目的地。若六天之内不见一双信鸽归巢,那便似是末日降临的征兆,预示着大事不妙。但高力士岂会轻易罢休,他会如疯狂的赌徒再次派出两只信鸽,仿佛坚信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信鸽就能凭借顽强的生命力和超凡的能力,在天地间开辟出一条通往成功的血路,总有一只会如胜利的曙光降临在江浩然面前。江浩然早已如先知般知晓皇帝西逃的消息,那信中所附之言,仿若来自上天的旨意,力劝高力士劝谏皇帝奔赴成都。在他口中,成都宛如一座由神祗庇佑的天堂之城,只要皇帝与贵妃踏入,便能高枕无忧,尽享安宁。他对高力士千叮万嘱,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定要与陈玄礼拼死保护好西逃途中的皇帝与贵妃,必要时在途中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事件,将杨国忠及其党羽如蝼蚁般彻底铲除。哼!那马嵬驿事件与太子哪有半分关联?就凭太子那胆小懦弱如鼠、见风就倒的性格,便是给他一万个、十万个胆子,他也只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绝无胆量去触碰那杀杨国忠和杨贵妃之事。
杨贵妃在胡姬那巧夺天工、仿若神来之笔的掩护下,似一道划破黑夜的惊鸿,以一种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姿态向南疾飞。她此刻已不是那被困于宫廷樊篱的柔弱女子,而是一只被激怒的神鸟,振翅之间,似能将那命运的牢笼击得粉碎,逃离那仿若无尽深渊的厄运。在鹿头关,命运之神仿若调皮的孩童,悄然编织出一场奇幻至极的邂逅。她与那猎户小子的相遇,恰似两颗流星在浩瀚宇宙中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猛烈碰撞,刹那间,光芒万丈,那光芒似能将整个世界都融化。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若有一道可毁灭天地的奇异电流贯穿全身,擦出的爱情火花比那烈日还要炽热千万倍,足以将世间一切都焚烧殆尽,只留下他们爱情的纯粹印记。从此,贵妃仿若重生的凤凰,毅然决然地告别往昔那如梦如幻却又满是哀愁的繁华,踏入这如梦如诗、充满无限可能的崭新爱情天地。这片天地于她而言,是命运之神慷慨馈赠的第二次生命与灵魂的永恒栖息之所。她将在这爱与自由交融的仙境里,绽放出的绚烂光彩,定能让世间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瞪大眼睛,仿若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她的传奇篇章,将如同一颗永不陨落的星辰,让无尽的岁月都因她而刻骨铭心。
马嵬之变后,陈玄礼依旧如忠诚的影子,紧紧跟随唐玄宗入蜀。而太子李亨则如另辟蹊径的开拓者,与唐玄宗兵分两路,后在灵武(今宁夏灵武县西南)即位,尊唐玄宗为太上皇。至德二载,陈玄礼护送唐玄宗从巴蜀返回京师长安,唐玄宗居兴庆宫(南内),陈玄礼因护驾有功,被封为蔡国公,食邑三百户,如同收获了胜利的果实。上元元年八月,他辞官归乡,最终在玄宗迁至太极宫(西内)甘露殿时,像一盏燃尽灯油的灯,病重去世,结束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在李唐王朝的兴衰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且令人难忘的一笔。
陈玄礼是一个坚持原则而又廉洁奉公之士,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厌恶酒色之徒,而他忠诚的主子开元时是一个明君,到了天宝年间因为杨贵妃皇帝性格大变而成为昏君,滥用李林甫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小人,一年两年看不出一个人的德行,十年了都看不出一个人的品行吗?自从任用李林甫后,杀多少忠臣良将,李林甫设计阴谋三个皇子,小孩都能识破,他作为一个堂堂的大唐皇帝,饱读诗书,竟然云里雾里,看不出真相,他多次进言,他大手一挥,此乃家事,这明明是一场惊天阴谋,世人独醒,唯他皇帝独醉,一天杀了三个亲生儿子,真是泯灭人性。吾老陈尽力了,也没办法了,也许是他三个儿子的命该绝吧!他又想起被李林甫害死上百成千的大臣,十九年以来,上千大小官员死于他直接斩首,牵连的党羽,流放上万人以上,唉!不能再想下去了!那回忆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每想起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心中的悲愤就增添几分,那痛苦的感觉仿若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可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唐在这昏君与奸臣的折腾下逐渐走向衰败,内心满是无奈与悲凉,犹如置身于寒冬腊月的荒野,四周冰天雪地,找不到一丝希望的踪迹,只有无尽的绝望与孤寂。从那以后他从忠诚变为职业,他和唐玄宗的个人关系渐行渐远,特别是好的宰相他说换就换,忠奸不分,又任用大字不识几个,比李林甫更奸更坏的小人杨国忠加封为右相,这杨贼什么德行,吾老陈岂能不了解,不就是靠那杨花水性的身体换来的吗!这女人那身子有那么好比江山更重要吗?这一连串的现象发生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陈玄礼陷入了对大唐江山深深的忧虑之中,仿佛被一张巨大而沉重的网所困,挣脱不得,那忧虑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使他的眼神中总是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哀伤与迷茫,平时烦了找高力士喝酒,此后,他对高力士的忠诚甚至高于皇帝,因为在他心里这个皇帝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在天下安危与保护皇帝职业内小忠,而非于天下安危之大忠。
自杨国忠当了右相以来,比前一任手段更加毒辣,无耻至极,他挑起天宝战争,战死二十万将士而隐瞒不报,玄宗知道后,骂了他一顿了事。玄宗又听信杨国忠谗言,设立推院,屡兴大狱,对太子李亨的党羽进行严厉打击,导致大量人员被牵连,数百家因此受到株连。那手段之狠辣,仿若毒蛇吐信,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反对者,所到之处,一片哀嚎,人人自危,恰似黑暗中的恶魔,伸出罪恶的双手,肆意破坏着大唐的根基,让原本稳固的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叛军攻下潼关,七大节度使你这老昏君一个也调不动,把囚犯放出,与街上小混混临时组成军队,没有训练就送上战场,面对如狼似虎的铁骑,岂有不败之理,打败了,又把责任强加到高仙芝、哥舒翰、封常清这样的名将头上,还把他们给斩了,把哥舒翰逼去投降,老眼昏花,好坏不分,滥杀无辜,自毁长城,究由自取!最终为自己犯下的大错特错买单!自食其果!那愚蠢的决策仿若自掘坟墓,将大唐一步步拖向深渊,如今的大唐,就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失去航向的巨轮,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而船上的众人,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中,眼睁睁地看着灾难降临,却无力回天。
高力士神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圣上,莫要慌乱,咱手中尚有扭转乾坤之利器。虽开战仅六个多月,然我朝之损,仿若割肉之痛,几十万兵马如秋叶般凋零,东都、西京亦似明珠蒙尘,相继沦陷。”玄宗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迷茫:“力士,事已至此,还有何牌可出?”高力士目光一闪,似是提醒,又似是感慨:“圣上怎可忘了,贵妃娘娘尚有一位义子,那江太傅犹如潜藏于暗处的猛虎,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出山震敌。”玄宗如梦初醒,猛地一拍脑袋,那声响仿若洪钟乍鸣:“哎呀,朕这是急糊涂了,怎将江浩然那小子抛诸脑后!朕对他悉心栽培,如今正是他报恩之时。”高力士趁热打铁,滔滔而言:“江大人于云川边境,手握雄兵,似那定海神针,稳镇一方。其麾下二万精骑,如天兵下凡,战力超凡,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五万南诏归降之藤甲兵,恰似铜墙铁壁;十万双刃钩蹄特种兵,更是训练有素,仿若专门收割敌军生机的死神镰刀;还有龟兹五千精骑兵,如疾风闪电,来去无踪。去年合兵之后,江大人手中大军达十七万五千之众,仿若一座可移动的战争堡垒。吐蕃陈兵云川边境小相岭外线五十万大军,在江大人面前,却如蝼蚁般不堪一击,已被消灭大半,恰似烈日融雪。只需待他将那三十万吐蕃残兵彻底剿灭,便可回师平叛,届时,安贼叛军定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玄宗连声称好,脸上阴霾稍散:“好好好,朕果然没看错这小子。”高力士又道:“圣上,南诏既已归降,黔中赵国珍处有老兵闲置,可速下诏,调三万骑兵划归剑南道,由江大人全权节制。再下一道密诏,命他加训三万双刃钩蹄特种兵,此五万特种兵一出,专割叛军马腿,定让安贼的铁骑如断腿之狼,哀嚎遍野。韦见素身为左相兼兵部尚书,却似那懵懂之人,不懂此中厉害,这等神兵利器,正是叛军铁骑的克星。圣上何不令江大人于川中招募二十万新兵,由他悉心训练。如此一来,我朝西南便有三十五万五千大军,再加上七大节度使手中三十多万雄师,合江大人之兵力,共六十多万虎狼之师,岂惧那安禄山的乌合之众?圣上虽暂避锋芒,前往成都,但臣以为,只要江大人护驾得力,定可保圣上无忧。可先调一万精兵赴青羊宫行宫护驾,待圣上抵达青羊宫后,召江大人觐见,令其一心练兵备战,先除吐蕃之患,此患不除,犹如芒刺在背,对川中和成都威胁极大。”言语间,既有对局势的清晰剖析与大胆谋划,又似有对皇帝用人不明的暗暗叹息,仿若一位在黑暗迷宫中摸索出路之人,虽心怀希望,却被重重迷雾缠绕,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踏错,便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而大唐如今内忧外患的艰难处境,恰似一个巨大的泥沼,众人在其中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将希望之光渐渐吞噬。
唐玄宗见太子李亨沉默不语,心中不悦,问道:“太子,你对此事有何见解?”太子李亨本欲沉默,然父皇发问,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父皇,安史大军久居苦寒之地,其军士多户籍陕宁甘川。安禄山起兵,所谓杀杨相,不过是幌子,他心中所念,一是那皇帝美梦,二是……为了一位美人。”玄宗一听关乎美人,顿时心急如焚,仿若护犊之兽:“美人?宫中美人莫非是朕的爱妃?快说,此美人究竟是谁?”杨贵妃心中一惊,已知太子所言美人乃自己姐姐虢国夫人,她与安禄山的私情仿若一颗定时炸弹,此刻在心中轰然作响。她心中纠结万分,既想为姐姐说情,又怕引火烧身,暴露自己知情不报,一时之间,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默不作声。玄宗见太子迟迟不答,怒目圆睁:“不说是吧?你这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朕!高将军,即刻拟诏,废了太子!”太子见状,心中惶恐,忙道:“父皇,儿臣说便是。此乃杨家三位国夫人中的一位。”太子留了余地,毕竟只是传言,并无实证。玄宗闻听不是杨贵妃,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那七上八下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仿若从悬崖边退回一步,长舒一口气:“哼,只要不是朕的爱妃便好。”众人之间的关系,恰似一张无形且巨大的蜘蛛网,将所有人紧紧黏附其中,难以挣脱。每个人都似那被困网中的飞虫,拼命挣扎、彷徨,试图寻觅一线生机,却被命运的蛛丝缠得更紧,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残酷现实,如被囚于笼中的飞鸟,望着自由的天空,发出声声绝望的哀鸣。
高力士见状,赶忙进言:“圣上,安禄山起兵目的,此时无需深究。朝廷当着眼长远,不可因一时得失而乱了阵脚。圣上之江山,犹如巍峨泰山,根基尚在;兵力,仿若浩渺星河,不可小觑;人心,恰似暖阳高照,依旧凝聚。此乃天时地利人和也!当下关键,乃是确定行程,安顿之后,全力组织反击,收复失地。”玄宗闻得高力士首句提及大唐江山,心中豁然开朗,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朕有高将军这般忠臣,大唐定不会亡于乱臣贼子之手。”那一丝欣慰,如寒夜中的一点烛光,虽微弱,却给这绝望的逃亡之路带来些许希望与温暖,让玄宗原本冰冷绝望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似在黑暗中摸索许久之人,终于看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光亮,尽管渺小脆弱,却足以重新点燃他心中那即将熄灭的斗志之火,只是不知这微弱希望之光,能否如灯塔般照亮大唐前行的航道,亦或如风中残烛,转瞬即逝,让大唐再次陷入无尽黑暗与绝望的深渊。
当地百姓听闻皇帝路过,一百多位老弱病残相互搀扶而来,似是一群被战争风暴吹散的孤雁,皆是外逃走不动的村上留守老人。他们个个面黄肌瘦,仿若被岁月抽干了生机的枯木,平日生活定是困苦不堪。有的老人手中提着小木桶,那木桶似是饱经沧桑的老者,见证了无数贫寒岁月;有的拎着竹篮子,里面装着缺口的老花碗,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还有婆婆竹篮子内土罐子里装着萝卜干,带着胡饼的也不在少数。其中一位满头白发、身形佝偻如弯弓的老叟,仿若从历史深处走来的岁月见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径直走向唐玄宗。陈玄礼见状,欲上前阻拦,玄宗轻声呵止:“不得无礼,退下。”又向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心领神会,急忙上前搀扶老人。老叟一步一拐,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仿若在跨越一道又一道沟壑,艰难地来到皇帝身边,欲行跪拜大礼。高力士赶忙扶起:“大爷,不必多礼。吾大唐皇帝向来以仁政为本,仁义礼智信孝如春风化雨,滋润万民,使得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玄宗仔细打量眼前老人,眉头紧皱,似在记忆的长河中苦苦搜寻,却半天也想不起何处见过。老叟从衣袖里缓缓掏出六个熟鸡蛋,如掏出六颗珍贵的宝石,递给皇帝三个。高力士连忙接过,手脚麻利地剥了一个,如侍奉神明般呈给玄宗:“圣上,趁热吃吧。”玄宗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哪还顾得上皇帝威严,仿若饿狼扑食,两三口便将鸡蛋吞入腹中。高力士又剥着蛋壳,老人接着道:“圣上再想想天宝四载端午节。”玄宗苦思冥想,许是饥饿过度,记忆力仿若被迷雾笼罩。老人又将剩下三个鸡蛋递给高力士:“贵妃娘娘,老朽也曾一睹娘娘舞姿,仿若嫦娥下凡,美不胜收。”高力士把剥好的鸡蛋呈给皇帝后,又迅速剥起蛋壳,深知娘娘亦饥饿难耐,将鸡蛋呈给贵妃。贵妃接过鸡蛋,匆匆咬下,却不想喉咙被蛋黄卡住,咳咳咳地咳了起来。高力士急忙唤侍女端来两碗粥,一老婆婆拎着桶跟在后面,盛了两碗。侍女端一碗给贵妃娘娘,高力士端一碗呈给玄宗。玄宗转身,如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三四口便将粥喝完,只盼着胡饼快些到来。平日皇帝用膳,几十道珍馐佳肴摆满桌案,他却食之无味,如今这普普通通的鸡蛋和粥,却似人间至味,令他回味无穷。他见贵妃吃得也香,心中稍感欣慰:“唉,人饿了,粗茶淡饭亦成美味佳肴。”贵妃见皇帝半天未回应老大爷的问题,轻声提醒:“圣上,天宝五载《端午花萼相辉楼宴群臣》歌舞诗书画盛会,亦是妾嫁给圣上一周年纪念日。”玄宗恍然大悟:“哎呀,想起来了,这老人八成参加了‘鹤发童颜宴’,此宴唯有八十岁以上老者方能参与。”玄宗忙问老人:“老爷子,您今年高寿啊?”老人耳朵似有些背,疑惑道:“呀,小民都是穷人,哪有什么富贵呀?”高力士赶忙上前解释:“大爷,贵庚就是问您今年多少岁了。”老人这才明白:“哦,原来如此,小寿小寿九十一啦。”见大唐天下在自己治理下,竟有如此高寿之人,玄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感,仿若在寒冬中看到一朵绽放的寒梅,这老人不正似大唐繁荣昌盛、人民生活富足的鲜活例证吗?老人的出现,如同一束穿透乌云的阳光,驱散了逃亡路上的些许阴霾,给众人带来一丝人间温情与慰藉,也让玄宗在绝望之中,触摸到一丝曾经辉煌盛世的余温,似在冰冷寒夜中,得到一杯热茶的温暖。虽短暂且微弱,却足以让他在这艰难逃亡途中,回忆起往昔大唐的荣耀与辉煌,心中五味杂陈,仿若一位从云端跌落谷底之人,偶尔抬头,望见曾经在云端的璀璨痕迹,不知是该为曾经的辉煌而沉醉,还是该为如今的落魄而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