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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在。】

有没有什么法宝,可以感知到转世仙神的位置?

【有,司南。兑换功德:无。星君早已知晓你的难处,已将功德提前支付。】

那星君有没有其他法宝留给我啊?

【有。庚金仙剑,兑换功德:10万;斗姆日月珠,兑换功德:23万;还有……】

停!你这是借着星君名义推销商品吗?

【宿主,都是正版法宝,星君专属。庚金仙剑配合杀炁使用,效果堪比划江成陆。日月珠中大日珠可提升三眛真火威能;月珠能打开月宫通道。】

唐肃玉无语,我是不想要吗?我是没功德换。

游光大帅见到辛阏伯,小脸上惊喜异常,祂喊道:“是你?是你!咦?你怎么变得如此弱小。当年帝让我等兄弟司夜巡游,还得过你的火种哩。”

辛阏伯并非首次见到地府人物,却是初见夜游神,记忆中也没有其他印象,只好礼貌答道:“游光大帅许是错认旁人,辛某未曾见过大帅。”

“好说,好说,想来又是那阴阳磨盘的功劳。待得地府职能恢复,我带你见过孟婆神,兴许你就能想起一二。”

唐肃玉打断夜游神,他可不想师兄无缘无故去地府:“大帅,地府缺职太多,小子也想相助一把。我有一宝,名曰司南,可以大约得知几位大帅在人世的方位。”

说罢,掌中凭空出现四方墨盘。其上刻有八卦方位、天干地支,正中是一小勺,泛着银光。

轻轻转动小勺,最后勺柄都会指向南方。

游光大帅瞧着新鲜,心思被吸引过来:“倒有几分像老爷们用的指南车。好宝贝,不知怎么用来?”

唐肃玉默念黑白无常名号,拨动小勺。

原本轻易能转动的小勺变得厚重粘滞,推到巽位时再也动不得半分。

他平举墨盘,移动手掌改变方位,小勺自动偏转,始终朝向某个方位。

“黑白大帅转世身在东南方向。就是不知距离多远。”

若不是有黄粱梦枕,唐肃玉也不想过多插手地府神只归位。那可是大魏立朝的权柄,但凡让天子知晓,任凭他身份再特殊,都只有身死下场。

更何况他完全不支持无故点醒宿慧,混乱此世因果。

突然间勺柄偏移东南,转为正南。

唐肃玉愣住:“好生奇怪,我法力未撤,怎么还能自动变化方位?”

游光大帅欲要上手拨弄小勺,却忽然止住,神情变得诡异:“奇也,怪哉?像是谢爷的味道,忽远忽近。”

勺柄再次偏移,在东南到正南间来回晃动。

意识到什么,唐肃玉推开房门,随着勺柄所指方向赶去。

辛阏伯与游光大帅紧随其后。

院墙拦住去路,他纵身一跃,跳到院外。

视野开阔起来,就见两少年在戏弄乞者。

两个少年分站左右,手里拿着什么,来回奔跑。瘸腿乞者不断哀求,想要追回少年手中之物,却因身体缘故被无奈戏耍。

唐肃玉看到勺柄自动归位正南,不再晃动。当下知晓,眼前三人中必有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上前拉住不知疲倦的少年,问道:“何苦与他过不去?”

俩少年穿着普通,喘着热气,看起来十三、四岁模样。他们瞧瞧眼前比自家还小的娃娃,衣着明显是富贵人家的绸缎料子,其中一个笑答:“小老爷不知道,他父亲当年私通妖岛,生得他这么个怪物。”

“是的,前几日斗姆邪教横行。他自认是星君门下,还吃过人呢。”

乞丐低声哭诉:“我不是,我不是。我父是滁州无射军士,我母是滁州良人。你们胡乱认人,不过是想找理由欺负我罢了。”

“夺我父母遗物,戏耍我缺腿难行。地府老爷们知道,定叫你们下地狱受罚。”

此话一出,少年将手中黑布袋子抛到地上,恶狠狠道:“谁冤枉你来?半月前,我爹娘亲见你趴在斗姆宫前吃人,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另一人也搭腔道:“就是,就是。谢七还能说谎不成,他的性子最是直快,藏不住话。”

恰好游光大帅靠近,凡人见不到祂。祂对着唐肃玉道:“娃娃,是七爷的味道,可是眼前两人?”

唐肃玉回想自己所知。

黑白无常大帅,是冥界十大阴帅之一,排位第八。白无常人称七爷谢必安,黑无常人称八爷范无咎。一位执证,一位绑魂。传闻中两位很少亲自出手,而是派遣手下三鬼:夺魂、夺精、缚魄追命夺魂。

乞丐死死捂住黑袋子,蜷缩成一团,也不理会俩少年言语辱骂。

“时间已经子时,你们不回家休息,爹娘不着急吗?”

“什么?已经子时?谢七,我得赶紧回家,不然又是一顿好打。”那少年满脸急切,快速跑走。

不过十来步,忽然间他身形消失,重新出现在谢七面前。

“谢七,你来找我玩吗?”他面色呆滞,双眼无神,“我求了爹娘好久,才能出来一会。”

谢七像是习以为常,带着笑答道:“是啊,但是时间不早,你快快回去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那少年点点头,脚步虚浮,浑身血肉干枯,散作一堆骨头架子,随后再度消失。

谢七带着歉意说道:“惊扰贵人,还请恕罪。他与我同岁,从小一起长大。半月前被斗姆宫以传法名义喊去,再没有回来。”

“几天前,我经过此地时,他突然喊出我的名字,就已经是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哽咽:“我一直感觉紫光夫人不是真仙人,但他坚信不疑,没想到落到如此境地。”

地上乞丐打开黑袋,倒出其中物件。不过是数枚石块而已。

“我流浪到庐州时,饥困交加。他给我两块粗粮馍馍,让我活了下来。”

“滁州虫家不知使得什么妖邪手段,瞒过城隍、土地,欺骗阴曹,为非作歹不遭报应,害我父母性命。当时我满心只想复仇,与紫光夫人演了一出死而复生的把戏。”

“我以为那是自己复仇的机会,没想到亲手害死恩人。”

“纵使千般后悔也无力挽回,只能与谢七夜夜做戏,抚慰恩人残魂。”

“斗姆伏诛。我这护法没被清算,仅是断条左腿,重新沦为乞丐,受万人唾弃,已是天恩浩荡。唯独恩人魂魄不安,范某死不瞑目。”

他伏地恸哭,低声怒喊:“罪责在我,范某良心难安。愿下地府不得超生,换得恩人安息。”

唐肃玉一时有些感慨,紫光夫人就是狐狸假托斗姆名号,手下星官有人有妖,自然也有将百姓当做血食之辈。

陆家都没能幸免,何况是些普通人家。

如此看来,眼前两人大概率是黑白两位大帅。

为何游光只嗅到谢七爷气息,难道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