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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便撕下了伪装,露出了獠牙。

宁萝扔下雪糕棍子,这是她见过最厉害的空间异能,可以悄无声息把别人拖入自己的空间。

就连她,目前也做不到。

她的空间除了她自己,任何人也进入不了。

宁萝是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动,但感觉并不坏,像极了晨风拂过头顶。

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就见原先的简易桌椅,已经变成了一条精致的花径,通往别墅跟前的小喷泉,以及一些雕塑。

再加上远远影影绰绰的马厩和草地,就知道,这里,是按照庄园的模式打造的。

真有闲情逸致,宁萝沿着花径走着,她的空间可没有这样精心收拾过,都用来种菜了。

说到这个,宁萝还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菜地,也没有发现像是她那样的泉水,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的。

这个空间,目测过去有两个大学校园那么大。

可是,物资呢?

虽然她在发现邮轮旁边还有其他的油船和物资船后,早早就探了花藤过去,趁邮轮出海的时候,她就将其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所以在邮轮上联系不到外界,同样,外界也不能轻易联系到邮轮。

再说了,他们应该是很自信,没有人会把这几艘船的东西弄走,因此守卫的人很少,即使是A级,对于宁萝来说也不算什么事情。

所以,她很奇怪,为什么船长的空间里看不到这些东西。

大副被她杀了,物资虽然很多,但却是有一部分的柴油。

这空间里,怎么看不到呢?

“你倒是不着急。”船长出现在别墅门口,这么一会儿,已经换了一席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到脑后。

标准的有钱人打扮。

宁萝点评道:“差点意思,不过你很用心了,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送你归西吗?”

“狂妄,这是我的地盘。”说话间,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花丛里冲出来,将宁萝团团围住。

和大副的空间切割不同,船长是将空间挤压了,再释放出来。

这看上去没有切割的杀伤力大,其实不然。

船长的空间压缩极快,即使这一处被察觉了,下一处立马爆开来,就和碎片炸弹似的,让人防不胜防。

尤其是他还结合着空间切割术。

宁萝也抬了手,同样的空间压缩术在船长周边炸裂开来,将他轰了一个趔趄。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熟练!”还有一点船长没说,但凡是进了他空间的人,异能会如泥牛入海,根本使不出来。

但宁萝却完全没有受影响。

“嘿嘿。”宁萝咧嘴一笑,一层层的空间压缩混合着切割,排山倒海般朝他扑过去。

船长只觉得自己听到了细微的风声,紧接着双目圆睁,旋即就是皮肉裂开的声音。

但他还是好好的,被绑了起来。

他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他在这个女人面前,过不了几招。

连自爆都做不到。

宁萝把他当狗一样拖在地上,丝毫不管地上的石子和长刺的枝桠。

“你的酒窖在这地下吧,不过你可没有那么多好酒了。”宁萝想着这地面上没有摆放物资的地方,那就肯定在地下,刚才探了,果然如此。

船长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要得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物资了。

实际上船长是弄巧成拙了,她进了这空间,只觉得自己鱼跃入海,飞鸟投林,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而且,她可以使用空间里面的能量。

船长,实际上是死于自己的空间。

要是在外面,宁萝要收拾她,还要颇费一番功夫,断不会像刚才那样容易。

当然,这家伙作恶多端,实在是没必要给他个痛快,看他那么在乎体面,宁萝就刚才把他的面皮按在地上,任泥土石块蹂躏。

花藤陷进船长的身体越深,宁萝对他空间的把控就越多。

很快就找到了酒窖,就连宁萝就惊了一番,这地下自然是一瓶酒都没有的,但却是宁萝吸了那么多人 的空间,所见物资之最。

这里面,不是寻常人存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或者是其他生活用品。

而是极其大量的煤炭和油,柴油、汽油、煤油、润滑油、燃料油;沥青、石蜡、液化石油气......满满当当摆过去,一眼望不到头,往上面也是抵着顶的。

还有煤炭,这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闹,全部都按吨来计,也要用很久。

她毫不客气地全部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直让船长面如死灰。

这是他的身家,末世之后,靠着陆家的路子,才搜刮来这些东西,也是他能够在这末世作威作福的依仗。

任是谁,都忌惮他的空间操控,也眼馋他这庞大的物资。

“你何必赶尽杀绝,我们一起合作,在这末世几乎可以横行!”船长声音嘶哑,双眼充血。

“上一个提出要跟我合作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船长激动起来,脸却磕在了石阶上。

宁萝抬脚往别墅里面走,她其实也可以后面再慢慢来梳拢的,但来都来了是吧。

为求速度快,花藤从外间涌进来,爬满了别墅的每个角落。

过不了一会儿便拿了一叠资料过来。

宁萝拿在手里,眉心直跳,但还是压下怒火,把资料收了起来。

“可怜你跟了陆佑天那小子那么久,竟丝毫不知道,他们家的产业,医药做的最大,遍布全球,这些个项目,他们已经做了几代了!”

船长见她面色不善,但仍然哑着嗓子,恶毒地说:“几代人的辛苦钻研,让他们对人体了如指掌,我做的这些算什么?比起他们,都是小儿科!可我也是陆家的任,凭什么让陆佑天那小子指手画脚,我们这些叔伯长辈反倒在他手底下过活!”

船长的不忿,几乎响彻整栋别墅,宁萝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不想掺和这些了,想回家,安安心心锄几块地。

“邮轮上的实验室,就是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