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以上的大树?眼前这个小娘皮到底想干啥?
歹徒们简直不敢想!
这几个大老爷们儿,彻底不要脸了,一个两个都苦苦哀求了起来。
面对各种姿势“求放过”,盛思源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将原先套在一歹徒身上的麻袋收了回来,叠了几叠后铺在了地上,凝神静气地坐等盛志信归来。
盛思源越是表现得气定神闲,歹徒们就越是沉不住气,大冬天的,却不停地往外冒虚汗。
终于,他们一行中的老大憋不住了,颤着声音开了口:“姑娘,朱爱党为啥要害你们姐弟,他从没跟咱说过,所以咱是真的不知道……”
“哈?”盛思源很不满意地冷哼一声。
老大立刻打了个激灵,加快语速说道:“不过,我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这多半是为了他那相好的。
“说起来,我也算是他的心腹了,所以我隐约知道,从今年秋天起,他就在梁店村找了个相好的,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过去败败火。
“前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茅房,正好瞅见他偷偷摸摸地回村,就料到他又去梁店村会相好的了。
“隔天一大早,他就让咱们兄弟几个去打听你们姐弟,确定你们姐弟近两天会往返县城之后,他就派咱们过来对付你俩了。
“听他那声气,不说完全不认得你们俩了,至少一点儿都不熟。既然不熟,那干嘛要对付你俩?联想到他是在会完相好的之后才生了杀心,我就猜,这事儿九成九和他那相好的有关。”
相好的?盛思源福至心灵,一下子就想到了盛秀婷和她那“猪哥”,再算算时间,竟然还真就和刚才的口供对上了。
所以说,“猪哥”不是猪哥,而是朱哥?
思及至此,盛思源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就在此时,盛志信蹭蹭蹭地跑了回来,大声汇报说:“四姐,我在前面的山沟里找到了棵歪脖子树。虽说歪是歪了点儿,可它还挺高的,少说得有三米高,而且枝丫也挺多,往上吊那么一二三四个人,绝对不成问题。”
盛志信说这话时,背对着几个歹徒,因而他们并没有看见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就以为这个看上去特别实诚的孩子所说句句属实,个个都惊慌失措。
都快要被当成死猪挂上树了!能不惊慌,能不失措吗?
“姑娘,姑娘,”之前还勉强能稳住的老大立时觉得胯下一热,就差没有喊“亲娘”了,含着热泪哭求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真的,一句谎话都没有啊!好姑娘诶,你就看在我这么老实,认罪的态度这么好的份儿上,把我当做个屁,给放了吧!”
当作屁给放了?盛思源莫名地想笑。
不过,盛思源并不满足于已有的情报,她还想从这伙歹徒口中套出更多。
于是,她端住了,依旧不动声色,冷言冷语道:“想他朱爱党,一个堂堂的大队书记,堂堂的国家干部,必定是久经组织的考验,人品行事大有保证。你却告诉我说,他半夜跑去私会相好的,还指使你们来杀害两个无辜的小孩子?简直岂有此理!这套说辞,你让我如何相信?”除非……你能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