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宝宝入戏还不够深啊!盛思源深刻反省了一秒钟。
作为非一般的戏精兼编剧,她认为是时候该培养一波姐妹之情了。
盛思源上前两步,挤开挡道的盛志信,一把握住亲姐的双手,满脸关切地问道:“大姐,你觉得怎么样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盛艺芝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挣脱了某人的俩爪子。
凝望着眼前这个妹妹,盛艺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或许转过万般心思,但也仅在一念间,下一瞬便风微浪稳,一如往昔。
“好的差不多了。听说昨晚是你守了我一夜,多谢你了。”盛艺芝温柔而又腼腆地笑了笑。
盛思源忙摆了摆手:“姐妹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也太生分了。”
盛艺芝但笑不语。
这会儿凑得近了,盛思源仔细一看;嗯,确实,除了嘴角和眼角还微微有些淤青,几乎看不到什么明显的伤痕,还真是好的差不多了。
盛思源想了想,又说:“既然你没什么大碍了,那赶紧收拾收拾,我这就带你去别处避避风头。”
盛思源原打算再过上个三五天,等盛艺芝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到时再安排她转移的。
没想到的是,那枚定坤珠的效果好到惊人,濒死的盛艺芝服用过后身上的伤竟一下子好了九成九,完全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逃亡了。
既然如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盛艺芝一怔,便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行李啥的就不提了,作为一个姑娘家,她甚至连秋衣秋裤都没有,一直穿着空心棉袄。于她来说,身上的衣服只是为了遮羞,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现如今,她倒是套着一身九成新的藏青色厚棉服,看着挺周全的,可惜大了好些,应该不是江夏的,就是林绍言的。至于原先那身烂渔网也似的破棉袄,早已不知踪影。
严格来说,她得将这身棉服物归原主,这才能算收拾好了。然而,这层“遮羞布”显然是扒不得的,甚至连说一声“洗过之后就还回来”都不行——贴身穿过的衣裳,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还哟!
没奈何,只能厚着脸皮装失忆,打算站起身来就跑路了。
大姐身上多少还带着点儿伤呢,大半夜的走什么走呀?盛志信完全搞不清状况,不过他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四姐,愣是没吱声。
“慢着!”
也是怪了!咋咋呼呼的林绍言还没开口留客,一直很安静的江夏倒是率先开口了。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这货要出幺蛾子!盛思源挑了挑秀美的眉毛,心里头狂翻白眼,脸上却没有带出半分来。
盛思源扯出个很公式化的微笑:“慢……不了呢。咱得快撤,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都好吗?不见得。”江夏似笑非笑,“你打算送她去哪儿呢?”
当然是送她去和梁胜男父女作伴了。
盛思源这么想,却不打算和江夏说实话,转了转眼珠,正打算瞎掰一番,就听见盛志信忽然大吼一声:“不,我大姐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