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春忙表态说:“不消说,给阿诚当然要紧最要紧,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希望他得到有效的治疗,早日痊愈。
“只是这笔费用实在太大了,等阿诚痊愈了,咱家也势必欠下了一大笔债,到那时婶婶你肩上的负担可得有多重啊!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回该让我去参赛。等我得奖回来,就可以进市文工团了,届时就有工资拿了,就能够帮着减轻你的负担了。”
秦曼春这一席话说的,郑淑娴听了老感动的。可或许是事关长子的一生,难得的,她这回异常冷静,居然没有被忽悠过去,沉吟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至少要等到明年三月,市文工团才会启动招新流程。这种机构层级过于冗长,办事效率底下,即便秦曼春乃是板上钉钉的新团员人选,一套流程走下来,她也得到六月份才会被正式录用,至于拿工资什么的,乐观估计也得要到六月底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她等得,重病在床的盛志诚也等不得啊!
“那……”秦曼春咬咬牙,“这回就我一个人去沈海,婶婶你留下,这样就能省下近一半的费用给阿诚看病了。”
到了这个地步,秦曼春已经退无可退,图穷匕见的她露出了底牌:你人可以不去,但是钱必须给我!
毕竟是一直疼爱的孩子,郑淑娴也想把钱给她,成全了她。只是,这钱能给吗?
往返一趟沈海,还得在那儿逗留小半个月,任凭怎么俭省,一个人少说也得花销六七十块钱。更何况,还有那不菲的报名费呢!没个七八十块钱,这事儿根本办不下来。
七八十块钱,若在往日,花了也就花了,咬咬牙,省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出来了。可是现在……绝不能给出去!
郑淑娴还是摇头,这回她摇得还异常坚定。
秦曼春眼见素来好说话的郑淑娴这回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死活就是不肯答应,料想再劝也是白搭,一向在郑淑娴面前扮乖巧、装懂事的她脸色终于拉了下来。
盛思源见了这一幕,顿时乐不可支,她甚至已经在心里给俩白莲加油鼓劲了:撕啊,撕啊,千万别手软,不撕的淋漓尽致可不能休啊!
然而,很可惜,盛思源万分期待着的这场撕逼大战并未能够打响。
就在秦曼春情绪即将失控,要撕下她那张精心雕琢过的画皮之时,盛志信毫无预兆地冲了进来,大声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吵嚷惊到了,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出什么事儿了?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此时,盛思源的表情可不怎么善良,语气也不怎么友好。
姐花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和俩白莲斗智斗勇,这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她俩之间产生嫌隙。眼瞅着她俩就要撕起来了,没想到你跑来横叉一杠子,姐所有的努力立时化为乌有,简直了!
你最好说出像样的理由来,否则的话,哼哼,一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