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源刚处理完,没过多久,林玮琦就把苏根祥领了过来。
这速度,杠杠滴!着实让盛思源吓了一跳。
一问之下,原来苏根祥有位开卡车的朋友,刚刚是那位朋友开着卡车将他二人送过来的,自然来得快了。
这年头,卡车稀罕得很,一般人哪能借的到?
盛思源将扛在肩上的羊扔进了车斗里,绕着这辆得有九成新的绿色大卡车转了好几圈,再用余光仔细观察了一番苏根祥那位司机朋友,心念微动——这位开饭馆的大叔似乎不一般,他的朋友貌似也不是寻常的司机——不妨多和他接触接触。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当苏根祥说,他急需人手处理野山羊,以便将新鲜的羊肉送上明早第一班开往燕京的火车时,盛思源立刻笑吟吟地说她愿意帮忙,还把林玮琦给捎带上了。
要说起来,盛思源杀鸡杀鱼挺行,但杀羊这种技术活,她还真不会。林玮琦也是,蛇虫鼠蚁之类的难不倒他,可羊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儿,可不是他能够玩得转的。
不过,苏根祥那位司机朋友倒很有几把刷子,耍起刀来那叫一个顺溜,咔嚓咔嚓几下,就把一头百十来斤的羊给开肠破肚、剥皮剔骨了,宰羊的手艺仅仅稍逊苏根祥一筹——这分明就是一位被开车耽误了的“庖丁”啊。
野山羊虽多,可有两位实力杀羊匠在,再加上盛思源和林玮琦在一旁打下手,总算是在火车开动前将所有的羊肉都处理好,顺利运走了。
“咦,曹大叔怎么坐火车走了?他的车还停在火车站旁边呢,就这么放在哪儿不管了吗?”林玮琦好生诧异。
林玮琦口中的曹大叔就是那位司机,就在刚刚,他搭上了那辆运载着大批羊肉的火车,一声不吭地走了。
苏根祥干笑两声:“他有事儿,急事儿,嘿嘿。”
显然,苏根祥不想多提他那朋友的事迹,善解人意的盛思源忙开口替他解围:“人家搞运输的,来个卡车换火车,这有什么稀奇的?至于开来的卡车,自然有他的同事会帮忙开走的,你操个什么心啊?行啦,咱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
盛思源是以每斤四块五的价格把羊肉卖给了苏根祥,这一价格放在平均工资不过二三十的年代,乍看上去很黑心,可要是到黑市里转上一圈,就会发现这价钱绝对称得上公道,甚至于低廉了。
事实上,要不是苏根祥大量采购,加之盛思源有意将他发展成长期客户,她才不舍得以这个价格将羊肉出售呢。
不过,单价虽说比市场价低了很多,可架不住肉多啊!
二十几只成年野山羊,虽说下水和边角料占去了不少分量,可产出的羊肉依然超过了千斤。
这么一算,盛思源能拿到手的钱就相当可观了。
在这个年代,寻常人家或许得用十年二十年,乃至于一生,才能够攒下这些钱来。
可以这么说,如此庞大的数额,即便是富裕人家,也未必能够一下子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