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0.5秒后,盛思源一把跳出空间,轻手轻脚地追了过去。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那人正是冲着江夏家去的!
亲眼看到那人翻过江夏家的围墙,盛思源心头一凛,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盛艺芝暴露了,那人收到消息,赶过来将她抓捕归案的?
上述猜想刚成型,盛思源便自我否认掉了——不对,抓捕走的不应该是这种路线,那人此行怕是另有图谋。
不管怎么说,那人看上去很不好惹,这种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离开,方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不行啊,盛艺芝还在里面呢,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对她做点什么?就是为了盛志信,自己也不能退缩,得跟上去看看,避免便宜大姐受到伤害。
江夏家是民房,围墙并不高,都不需要借助工具,盛思源就轻轻松松跃上了墙头。
为了不惊动那人,盛思源刚上墙头,就躲入空间之中,透过小窗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很快,盛思源就看到让她吃惊的一幕——那人轻轻扣了扣某间屋子的门,须臾,那扇门开了,将那人放了进去。
开门之人是谁,盛思源没看清,可那间屋子……
江夏租住的这个小院里共有五间房屋,中间那间是厨房兼饭厅,东边的两间分别住着江夏和林绍言,西边的两间中,一间住着他二人的校友,一间暂时空着。
什么情况?说好那间屋子的租客已经搬走,现如今是空着的,那么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难道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房东把那间房子又租出去了?
盛思源心中好奇不已,眼见四下无人,飞快地从空间中闪出,轻身一跃,跳上屋顶,来到那间“空房”的上方,悄悄掀开半块瓦片,向下望去——
屋中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现如今,桌上点着一盏油灯,两个男人对坐桌边,正低声交谈着。
左手边的男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件黑色连帽风衣,从头到脚都围得严严实实——尽管看不清长相,但他周身的气场却不容忽视,盛思源认定,他就是刚刚翻墙的那人。
右手边的男人中等身材,上穿咖啡色毛料工装,配深蓝色背带工装裤,工装裤前面的口袋里还别着两只笔——这打扮,盛思源猜想,他就是江夏那个在省地质局工作的校友。
风衣男:“不是说这儿除了你,还住着两个人吗?怎么样,都料理好了吗?可别让不相干的人看出了端倪!”
工装男:“放心,一个不在,另一个我在他喝的水里下了点蒙汗药,不到明天早上,他醒不过来。”
风衣男:“那就好,我们开始谈正事——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找到线索了吗?”
工装男:“近半年来,我跟着省地质局的勘探队伍,走了很多地方,不敢说踏遍了南江的山山水水,但南江境内的几大山脉都初步勘测了一番。但凡碰上与传闻中相近的地理环境,我都会打着深入调查的幌子,反反复复查探,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与宝藏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