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良久,盛思源确定四下无人,当即将那包袱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震惊不已。
那包袱里装着一只做工极为精致的紫檀木梳妆盒,分为三层。
第一层放着一套镶嵌着宝石的黄金头面,包含着发钗、头箍、簪子、耳环等,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二十几件。
第二层分为两个小抽屉,一个抽屉里放着好些用红色绒布包裹着的小件玉石制品——玉佩、扳指、印章、鼻烟壶等,另个抽屉里放着五对手镯——两对白玉的,两对翡翠的,还有一对金质累丝的。
第三层放着红珊瑚项链和翡翠项链各一串,以及一对玉如意。
盛思源对珠宝首饰一窍不通,但直觉告诉她,梳妆盒里的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奇了怪了,老盛家只是一个普通农家而已,这种人家的床底下,怎么会藏有如此珍贵的珠宝首饰呢?
这不符合常理!
盛思源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不想了,直接将这只梳妆盒收进了空间里。
盛思源本打算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还是将地面恢复原状,并盖上了枯草。
老实说,盛思源今晚过来,是想在老盛家的新房上做上暗记,以便明天过来找老盛家算账,“有理有据”的,让他们家为擅自拆别人家房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现在,盛思源得到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尽管说不是老盛家主动给的,但这笔横财确实源自于老盛家,这样一来,盛思源都不好意思去找老盛家算账了。
毕竟,有了这笔横财,别说三间砖瓦房了,就是三百间,都可以盖的起来。
要不,就放过老盛家,不让他们家赔自家的房子了?
盛思源犹豫片刻,最终决定——不能放过!
哼,明明家底这么丰厚,完全盖得起房子,还算计别人家的房子,如此行径,实在卑劣,不能原谅!
思及至此,盛思源继续跑去新房那儿做暗记。
大功告成之后,这才飘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过早饭,梁安民就将盛惠芳抱上了铺着厚厚铺盖的平板车,按照原定计划,送盛惠芳去县医院看病。
看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梁安民——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几乎没有出过远门,没见过什么世面,八成搞不定。
梁安定不放心,决定陪哥哥嫂嫂一起去。
盛思源生怕梁安民夫妇不舍得花钱——到了医院,该开药却不开药,该住院却不住院——就派盛志信去监督夫妇俩。
盛思源将他们一行四人送到了村口便不再送,转身返回村中。
不过,盛思源并没有回梁安定家,而是径直去了村东。
大队书记许正阳的家正是位于村东。
盛思源此行不为别的,专为搞事情,而且她今天准备轰轰烈烈地大搞一场。
然而,盛思源走着走着,很快就发现身后跟着几个小尾巴。
盛思源转过身去,诧异地问:“你们几个跟着我做什么?”
梁家四兄弟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率先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