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平时很少开口,听到这儿,他忍不住说道:“听说这次文艺汇演,有戏剧、舞蹈、歌唱……节目可多了,而且每个节目都很精彩!”
不就是唱歌跳舞加演戏嘛,这有什么稀奇的?
盛思源可是见过世面的,别说省里组织的文艺汇演,就是国家级的文艺汇演——春晚,她也看过好多场,都看腻了好伐。
对于这哥俩口中盛赞的文艺汇演,盛思源一点都不care。
正因如此,当江晏说,他在电影院里有熟人,可以多弄几张票,让盛思源和她的家人也进去看表演的时候,盛思源以忙着赶路为由,婉言谢绝了。
说话间,驴车就行到了城门附近,兄弟俩让盛思源不必再送,直接跳下驴车,然后向她挥手道别。
盛志诚和盛志信就站在附近,看到盛思源坐着驴车过来,忙迎上前来。
盛思源扫了一眼,有些诧异:“三姐和阿真呢?”
“阿真忽然想上厕所,三姐就带他去附近的公厕了。”盛志信生怕盛思源不耐烦,忙补充了一句,“他俩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相信很快就能够回来了。”
盛思源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坐在车上等。
可等啊等,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却迟迟不见盛三湘和盛志真回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盛三湘中途跑去上厕所,遇上了手里有人命的潘寡妇,被吓破了胆,足足在厕所里滞留了半个小时,才跌跌撞撞地跑回来。
那么这一次呢?难不成又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
盛思源暗下决心,要是待会儿盛三湘回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哼,她就跟盛三湘没完!
又等了十分钟,盛思源忍无可忍,问明那公厕的方位之后,气冲冲的跑去揪人了。
到了地方,盛思源吓了一大跳——一家小小的公厕而已,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把道路都给占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菜市场呢。
哎呀妈呀,这儿又不是什么繁华地段,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呢?
盛思源一头雾水。
恰在此时,盛三湘牵着盛志真从公厕里挤了出来。
眼见盛思源脸上隐隐带着怒气,盛三湘忙结结巴巴地给出了解释——
今天附近的电影院里有一场大型的文艺汇演,据说很具有观摩价值,不少学校就组织了学生前来观看。
过来的师生实在是太多了,剧场里的厕所根本不够用,一部分师生只好跑来这家公厕上厕所。
这家公厕不大,就只有八个坑位。
人多坑位少,资源有限,她只得带着盛志真等了又等,不免耽搁了些时间。
原来如此。
盛思源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盛三湘不是故意磨蹭,而是事出有因,她便收敛怒气,心平气和地招呼两人赶紧离开。
他们仨刚迈出两步,就有两队学生从他们面前经过——一队男学生,手里拿着小马刀;一队女学生,手里拿着红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