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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洛星少爷已经给过报酬了。”云栖拒绝了他。

不等兄弟俩再说什么,她便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着,她运起步法准备离开此地。

“云姑娘等等!我有东西给你!”洛星在身后叫住了她。

云栖回头,只见洛星递了一块玉牌过来,道:“这是洛家的贵宾玉牌,凡是拥有此玉牌者,在洛家的丹阁买卖丹药都可以享受优惠,希望云姑娘收下。”

云栖目光落在那玉牌上,那玉牌由上好的白玉雕成,上头还有一道金色流纹。

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道:“多谢洛星少爷,不过我已经拿了补灵丹和碧血丹了,玉牌我不能收。”

洛星以为她是怕玉牌太贵重不肯收,忙解释道:“只是块贵宾玉牌而已的,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如果以后云姑娘去洛家的丹阁买药,有这个会便宜很多。”

一旁的玉书嘴角抽了抽,少爷,这还不贵重啊。

这可是洛家最高级的天级贵宾牌了,有了这个,去丹阁买药岂止是优惠,免费拿都行。

有这牌子的,全炎阳国都不超过五个。

“云姑娘你就不要客气了,收下就是!”一旁的洛旭见状直接拿过玉牌,不由分说塞到了云栖手里。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过朋友之间送个礼物嘛,若是你以后来帝都,还可以拿着这玉牌来洛家找我们。”说完,他拉着洛星和玉书就要走,生怕走晚了云栖又把玉牌塞回来似的。

云栖被这热情弄得哭笑不得。

盛情难却,她干脆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玉牌,“那便多谢了。”

与三人道别后,云栖便沿着来时的路往昨晚的那个山洞走。

她进入山洞最深处,取出来一个玉盒,里面装的正是昨晚的那株月光草。

她身上没有储物戒储物袋,这玉盒不好放,她又怕月光草的气息吸引到灵兽妖兽,便干脆放在了山洞里,用几根绞仙藤盖着。

拿回了月光草,云栖便带着毛团出了魔焰森林,她得在天黑前赶回秦家村。

……

秦家村,院子里。

沈凌穿着一身惹眼粉衣蹲在灶前,正试图生火做饭,但她弄了半天,这火就是烧不起来,那灰反而还蹭脏了她的衣服。

“什么破柴!气死我了!”

以往做饭都是沈惜做,她只会等着吃,哪里会自己生火做饭。

眼见这火就是烧不起来,一怒之下,沈凌将手中的柴火扔在了地上,又气冲冲走到沈惜房间门口。

果不其然,沈惜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村长和老秦叔家里有事回去了,便叫她看着沈惜。

沈惜捡回来那个乞丐不是说去找灵草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死在魔焰森林里了吧?”沈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没忍住就嘴上说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语气凉凉,沈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云栖,又生气起来。

“我还没问你吓我干什么呢!”

云栖没理会她,越过她准备关上门:“出去。”

沈凌还要再骂,但对上云栖冷冷的眼神却吓得没敢开口。

又想到她是灵者,有修为在身,怕她一不高兴会对自己做什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前,她还看了一眼云栖手中的玉盒。

但云栖没给她多看的机会,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切!不给看就不给看!灵者了不起啊!”沈凌怒气冲冲,坐在长凳上看着紧闭的门。

心里却又忍不住在想,她不会真找到解毒的灵草了吧?那沈惜……岂不是很快就能醒了?

想到那日和沈惜出去时的情形,她面上涌起一抹心虚,但很快,她又摇摇头,喃喃自语道:“醒就醒,反正又不关我的事,那天是她自己跑不快才被咬的……”

房间里,云栖将月光草搁在一边,然后从药瓶里拿出碧血丹给沈惜服下,又倒了碗水给她喝下去。

本以为还要好一会才能将毒素排干净醒过来,没想到她刚去放碗,便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嘤咛。

“唔……”

云栖回头,发现沈惜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她走过去扶起沈惜,两根手指搭在她手腕上,去探查体内的毒素。

确认毒已经清干净,她放下心来:“现在没事了。”

沈惜也知道妖兽的伤老秦叔没法治,想必是云栖帮的忙,她由衷感谢道:“谢谢你了。”

云栖摇摇头:“你也救了我。”

她又给沈惜倒了碗水,沈惜将水喝完,才问道:“沈凌呢?”

她提起沈凌时,语气里有很明显就能察觉到的微怒,但云栖也没多问,“在外面。”

沈惜点点头,她放下碗,又下了床,衣服都没披就往外走。

房间外,沈凌坐在长凳上,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她抬头一看,便看见沈惜冷冷看着她。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你……”

“啪!”

她话还没说完,沈惜就走到她面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沈凌一时被打懵了,捂着半边脸:“你、你敢打我?!”

沈惜冷笑一声,反问道:“沈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母亲临终前要我照顾你,我便处处忍让你,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不让你吃苦不让你受累。”

“可你呢?遇到危险时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我推出去!”

沈凌眼神回避,不敢看她,“你、你胡说!我那时摔了一跤,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沈惜已经不想与她多说,“沈凌,这些年我照顾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谁稀罕你的照顾了!”沈凌像是被踩到痛处,尖叫起来,“还说照顾我?要不是受你和你那个早死娘的拖累,我又怎么会被从相府赶到这里来!”

沈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当年姨娘去世,母亲怜你年幼才将你抱来养在她跟前,待你如同亲生。”

“母亲走后,我事事都想着你、照顾你,你竟是这样看我们、觉得我们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