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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现江雨蘅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就不是很好,贺兰临关切地问,贺屿也看着她。

江雨蘅拿出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以及李渡做的背调,简单收拾了一下。

“商场那边出了点问题,有人突然声称对那栋楼有有所有权,文件都有,还带人阻止了我们的施工。”江雨蘅边说边将一份文件夹放进包里。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阻挠我们的进度。”

贺屿想看一看文件,江雨蘅便递给了他。

他快速翻阅着文件,眉头紧锁,他虽不是经常接触房地产,但是对于商业的敏锐和直觉也让他抓住了重点:“这些文件齐全且合法,对方若无确凿证据,难以撼动我们的立场。”

而贺兰临虽然对现代的商战不太了解,但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此事或为表象,似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贺兰临薄唇紧抿,早已经见多了朝堂争端的他感觉江雨蘅所遇之事,也可能只是水面涟漪,水下可能还有暗涌,

闻言,贺屿一脸异样地看着江雨蘅,表情在说:“哟,看来你得罪了人。”

随即他又无所谓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虽如此,但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江雨蘅叹了口气,“我需要亲自去一趟,看看能否和平解决,毕竟,商场的顺利开业对我至关重要。”

“我陪你去。”贺兰临目光坚定。

贺屿见状,连忙插话:“我也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江雨蘅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也好,你对里面的一些规则也比较熟悉,或许能帮我更快地解决问题。”

三人迅速出发,驱车前往商场施工地。

一路上,江雨蘅不断电话沟通,试图了解更多现场情况,在跟工头通电话的时候,电话的那一边总是会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女人在说话。

工头一直在跟她说明现场状况,他方才把那批人拦在了外面,但对方依旧不依不饶的,压根不肯走,非要见到江雨蘅他们。

江雨蘅也一直通过电话指挥,把对面的人先稳住。

贺屿的小助理又被摇过来开车,贺屿在副驾驶,贺兰临和江雨蘅一起坐在后面。

贺兰临柔声安慰:“别急,定有解法的。”

江雨蘅也只能点点头,不知道对方做局的人道行深浅,很难不紧张,毕竟这个商场她也花了许多心血,肯定不能被有心之人毁了。

到达时,只见一群穿着花里胡哨、吊儿郎当的男人围在一起,工头为了防止失控不让他们进去,拉起了警戒线把一群人隔在外面,施工的工人则站在里面,还有个工人好像受了伤,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江雨蘅让贺屿和贺兰临先站在外面,她一个人走了过去。

“江小姐,您终于来了!”工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的江雨蘅,见到她,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

警戒线外的那一群乌泱泱的人不像是来要说法的,像是来打架的,有个黑背心男手里还拿着棍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大衣和防水台高跟鞋的女人,以及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应该就是找来的律师。

工头向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这次动工项目的负责人江雨蘅小姐。”

如果说江雨蘅再不来,他就要被逼疯了。

江雨蘅看了眼受伤的工人,语气有些严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工作伤的,像是被人打的。

提到这个,工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警戒线外的人恨恨地说:“就是外面这些人,不让他们进来就动手。”

江雨蘅闻言也有些怒了,把包里的现金拿给工头:“你先带他去医院处理,后续有任何费用跟我联系。”

于是工头赶紧带着几个工人把伤者开车送去了医院。

对方领头的女人,面带冷笑,上下打量了江雨蘅一番后,缓缓开口:“怪不得什么都不懂,原来是个丫头片子。”

江雨蘅今天穿着一身清新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婉可人,但她的目光却坚定而锐利,丝毫不受对方轻视的言语所影响,反而冷静地回应。

“这位女士,您似乎对我的性别和年龄都有所偏见,不过,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现在人人平等,所以这并不影响我们处理眼前的问题。”

江雨蘅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掷地有声。

女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没读过书吗?”

“不不不我没这么说,您也不要对号入座。”江雨蘅面上一脸无辜。

对面女人又要发作,旁边的律师才及时出声,上前一步,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江雨蘅:“江小姐,这处楼产我们有充分的买卖以及归属证据,你们无权在这里施工。”

“对啊,这可是我真金白银买的,你们凭什么就直接跑来施工,我可以告你们私闯。”

女人的声音尖利,周围的人都觉得聒噪,江雨蘅也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耳朵。

她伸出手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起来,种种证明和相关批文都比较齐全,看来背后的做局者还是有备而来。

眼见江雨蘅光是看着而又不说话,女人和那个律师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得意,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贺屿在后面,站在贺兰临身边,小心翼翼地说:“祖宗,咱要不要去帮忙?”

贺兰临只是略微抬手,薄唇轻启:“不用,她已有解法。”

这下轮到贺屿震惊了,也只能在心里面暗暗地想:“哥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贺兰临一向都很相信江雨蘅,她从来都是有办法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分明看见江雨蘅嘴角的那一抹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连他自己也不自觉地被感染。

贺屿石化:我一定是眼花了,祖宗怎么对我那么凶,对江雨蘅倒是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