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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志明好气又好笑,这个王八蛋,惦记自己的圣药就算了,竟然还惦记着想让自己管他叫姐夫。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啊!必须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能老实。

假装为难道:“叫你姐夫倒是无所谓,可这野生的淫羊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啊!你知道中药铺那边回购,现在都到了十块钱一两了。拿着个做赌注我可心疼。”

海生听言更来劲儿了,立即道:“赌小的有啥意思啊?要赌就赌大的!”

秀芝看涂志明坐了快一个小时都没钓到鱼,担心他输,便扯着他的衣袖小声道:“志明哥,别理他,咱们不和他赌。”

这句话被海生听到了,信心更足了。

“怎么样志明?你要是不敢了就直接说话,就当刚才咱俩的话没说过。”

看看,这都使用上激将法了。

涂志明道:“我会不敢?只是怕我说出赌注来你不敢吧!”

“什么赌注你尽管说,我要是不敢我就是王八。”想起自己那如花似玉的老婆,觉得当王八太亏了,改口道:“我要是不敢,我就是条狗。”

“那行,咱们就说定了,你要是赢了我管你叫姐夫,还双手奉上二两炮制好的淫羊藿,如果你要是输了,负责帮我铲马粪,还得给我二十块钱。”

“我没有二十块钱!”海生道,“我还欠着你一块五呢!”

“现在没有没关系,可以用粮食顶,也可以冬天算工分的时候给。怎么样,敢不敢?”

海生看了看水面上晃荡的钓绳,想了想涂志明每次见面喊姐夫的画面,又幻想了一下能让女人闻风丧胆的神奇药品。

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赌了,说好了谁也不许反悔。”

涂志明对秀芝道:“媳妇儿你来给我们作证啊!”

“行,我给你们作证!”秀芝笑着说道。

事情板上钉钉了,涂志明认起了真,一言不发的盯着水面的浮漂。

水面平静,晚霞映照在水面上,幻化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一旁的海生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说完话他就后悔了。

二十块钱还得帮人收拾马圈,自己一家好几年才攒了十八块五,娶个媳妇儿才二十块钱。这根本就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借海老通的十块钱,懂事的李冬梅结婚第二天就把钱还了。

木已成舟,别无他法,他只好在一旁碎碎念。

“钓不着,钓不着,钓不着……”

可惜他这种精神干扰毫无作用。

仅仅过去一两分钟,水面上的浮漂就微微颤动了一下。

“哎呀,有鱼上钩了!”秀芝惊喜地喊道。

涂志明双手握紧钓线,手中的钓线突然紧绷,一股力量猛地将其往后拉。

他立刻站起身,双手用力地倒着收线,两手交错着上拉,三下两下,一条鱼就这样被他拉了出来。

涂志明把一条足有两三斤的大鱼提在手中,得意洋洋的展示给海生看。

“怎么样海生,愿赌服输不?”

海生一屁股坐在了河岸上,满脸土色,一不小心碰翻了水桶,河水流了一地。

涂志明就纳了闷儿了,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经逗啊,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损色。

把鱼交给秀芝,上前扶起了海生,询问道“没事吧?”

“没事儿!”海生回答道。

说完话他强撑着站起起来,水也不打了,挑着空水桶晃晃荡荡的回家了。

涂志明对海生的表现有些懵逼,疑惑的问秀芝道:

“这小子没事儿吧?”

秀芝刚才一直在忙活手里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根本没注意到海生的异状。

听见涂志明发问,茫然的回答道:“应该没事儿吧!”

海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进门都不知迈的哪条腿。

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欠了一屁股债,这搁谁能受得了啊。

海老大正在扫院子,见海生挑着水桶进来,出言责备道:

“出去打个水怎么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掉河里去了呢!”

李冬梅出来了,上前来接海生手里的洋铁桶,入手轻飘飘的,定睛一看桶里面啥也没有。

“这怎么是空的啊?水呢?”

海老大已经感觉出儿子的不对劲儿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扫把。

“海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海生妈也走了出来,上前关切的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海生扔下了扁担,蹲在了地上,哀嚎道:“爹、娘、冬梅,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我惹了大祸了。”

要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和海生妈、李冬梅的慌乱不同,海老大显得挺沉稳。

他蹲在海生的旁边,掏出烟袋锅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阵烟雾。

“‘天塌下来一家人扛着’,说说吧,咋回事儿?”

海老大从容不迫,海生心里沉稳多了,巴拉巴拉把打赌的事情说了。

一旁李冬梅听言长长舒了一口气,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个赌不算数,你不用担心了。这明显是志明和你开玩笑呢!”

海生抬起头声音嘶哑的问道:“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没等李冬梅说话,海老大开了口。

“既然和人家打了赌,就得认赌服输。

再穷不能穷志气,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数。

咱要是说了不算,以后再开口别人只当是放屁,那还怎么讨生活?

行了,不就是二十块钱吗?咱们认了。

明天冬梅过去说一声,现在要钱肯定没有,等年底算了工分咱们就给他。

至于扫马圈,咱们也给他包了。”

李冬梅道:“爹,真不用,志明肯定是开玩笑呢!”

“什么叫开玩笑?输了就是开玩笑,那赢了呢?老爷们说话就得吐唾沫是个钉子,要不然他就不是个老爷们。”海老大还挺执拗。

却在这时,大门口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海大叔,秀芝和冬梅这层关系在,咱们两家可是沾着亲戚。我和海生天天一起干活,感情和兄弟差不多。怎么着,我俩这么好的关系,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