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胜来到了恒阳所在的屋子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恒阳正躺在一张简易的床铺上,原本柔顺的毛发此刻有些凌乱,身上好几处伤口都缠着绷带,血迹隐隐渗了出来,它的呼吸微弱而急促,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姜胜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缓缓走到恒阳身边,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恒阳的脑袋,声音哽咽地说道:“恒阳,我回来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姜胜心急如焚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珍贵的五品复元丹,这丹药一出现,屋内便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那药力似乎都要满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复元丹送到恒阳嘴边,轻声哄道:“恒阳,乖,把这丹药吃下去,吃了就会好起来的。” 恒阳似乎感受到了姜胜的心意,微微张开嘴,姜胜轻轻将丹药放入它口中,随后又端来一碗清水,缓缓喂恒阳喝下,助其咽下丹药。
待恒阳服下丹药后,姜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运转体内丹气。
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对准恒阳的身体,丝丝缕缕的丹气从他掌心涌出,如灵蛇般缓缓钻进恒阳的体内。
那丹气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沿着恒阳的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原本紊乱的气息似乎开始渐渐平复。
姜胜神情专注,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断调整着丹气的输出力度和方向,试图用自己的丹气去修复恒阳体内受损的脏器和经脉。
随着丹气的持续输入,恒阳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它紧闭的双眼周围也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闪烁,像是身体在本能地回应着姜胜的救治,努力与伤痛抗争着。
在姜胜全力输送丹气以及五品复元丹药力的共同作用下,恒阳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它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虚弱与迷茫,仿佛刚刚从一场极为漫长且痛苦的噩梦中艰难苏醒。
姜胜看到恒阳醒来,眼中原本的忧虑与紧张瞬间化作了惊喜与欣慰,他连忙停下输送丹气的动作,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恒阳的脑袋,温柔地说道:“恒阳,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可把我吓坏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恒阳深深的关切。
“恒阳,你先好好休息。”
随后,姜胜那冰冷的目光如电般扫过继佑、小伊以及一众弟子,寒声吩咐:“宗门遭此变故,尔等需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继佑,带伤者疗伤,清理这杂乱之境,恢复宗门秩序。小伊,统筹物资,详列此次损毁与所需,我自会筹备。
余者皆全力辅佐,务使谱聚宗速复往昔荣光。” 言罢,众人皆感一股无形威压,忙垂首应诺,不敢有丝毫懈怠。
待诸事安排妥当,姜胜身姿笔挺,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般伫立原地,他缓缓闭上双眸,丹气自体内悄然溢出,如幽冷的灵蛇在空气中蜿蜒探寻。
他神情专注而冷峻,仿若世间一切皆与他无关,唯有那黑衣人残留的气息才是他此刻唯一的追寻目标。
许久之后,他蓦然睁眼,深邃的眼眸中寒芒乍现,仿若能洞穿虚空,直达那残影宗的巢穴。
他双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冰冷刺骨:“残影宗,犯我者,必诛之。”
语毕,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即逝,只留一丝冰冷的气息在原地,久久不散。
胜沿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痕迹,一路风驰电掣,片刻间便来到了残影宗的领地。只见眼前一片阴森的建筑群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姜胜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踏入其中。
他的出现瞬间引起了残影宗众人的警觉,一时间,众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团团围住。
然而,姜胜只是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佛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姜胜踏入残影宗的领地,那股冷冽的气息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还未等他深入,一群残影宗的守卫便如鬼魅般现身,迅速将他围在中央。
这些守卫个个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狠厉,他们手持利刃,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寒的光。为首的守卫向前踏出一步,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残影宗!”
姜胜微微抬眸,冰冷的目光从这些守卫身上一一扫过,仿若在审视着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薄唇轻启,却并未回答守卫的问题,只是那周身散发的气场已然表明了他的来意不善。
守卫们见姜胜如此傲慢,不禁恼羞成怒,为首者一挥手,众人便如饿狼扑食般朝着姜胜冲了过来。他们的动作迅猛而凌厉,配合默契,显然是久经训练。
然而,姜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直到敌人快要近身之时,他才轻轻抬起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挥。
这一挥之下,一道无形的丹气涟漪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守卫瞬间如遭重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同伴身上,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但这些守卫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很快稳住身形,调整战术,从四面八方再次攻来,手中的利刃裹挟着呼呼风声,试图突破姜胜的防线。
姜胜冷哼一声,身形陡然闪动,速度快到极致,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原地。他穿梭在敌人的攻击间隙之中,每一次出手,指尖都会弹出一缕丹气,那丹气如精准的利箭,击中守卫们的手腕、膝盖等要害部位。
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守卫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他们或捂着受伤的部位,或瘫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之人竟如此强大且高冷,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