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不甘心地咬着嘴唇:“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恶贼?”
乔丐峰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丁春秋虽然不是劫宝之人,但他也犯下了不少罪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先把他关起来,然后再从长计议,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劫宝者。”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将丁春秋押进了客栈的一间密室,派专人看守。乔丐峰、白逸尘和阿紫则围坐在客栈大堂,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必须从这个地道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劫宝者的线索。”乔丐峰沉声道,“这个地道挖得如此隐蔽,劫宝者肯定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白逸尘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从客栈的伙计和周围的居民入手,看看有没有人在案发前后看到过可疑的人或事。”
阿紫也连忙说道:“我也可以去江湖上打听一下,说不定能从那些小道消息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乔丐峰看着两人,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好,那就辛苦你们了。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找回那批财宝。”
就在这时,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帮主,不好了!看守丁春秋的弟子被人打伤,丁春秋……丁春秋不见了!”
乔丐峰听闻丁春秋逃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石板地上划出尖锐声响。“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却裹挟着难以压抑的怒火,眼神如刀般射向那名丐帮弟子。
弟子吓得浑身一颤,声音带着哭腔:“帮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听到密室里传来打斗声,等我们冲进去,就看到兄弟们倒在地上,丁春秋已经没影了。”
阿紫也霍然起身,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这怎么可能?那么多兄弟看守,他一个重伤之人,怎么逃得掉!”她的声音尖锐,在大堂里回荡,更添几分紧张气氛。
白逸尘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乔帮主,此事必有蹊跷,我们先去密室看看。”乔丐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点了点头,率先朝着密室走去。
密室里,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受伤的丐帮弟子,个个面色痛苦,正发出微弱的呻吟。乔丐峰蹲下身子,查看一名伤势较重的弟子,轻声问道:“你可看清是谁救走了丁春秋?”
那弟子艰难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太快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了。”乔丐峰站起身,目光在密室里缓缓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线索。
阿紫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丁春秋一跑,想要找回财宝就更难了!”白逸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时,哈克图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脸色略显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乔丐峰注意到哈克图的异样,心中微微一动,走上前问道:“哈克图首领,你可有什么发现?”哈克图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也没发现什么,会不会是星宿派的人来救他了?”
乔丐峰微微皱眉,他总觉得哈克图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转头对白逸尘和阿紫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丁春秋。他知道的线索最多,只有找到他,才有希望找回财宝。”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开始分头行动。乔丐峰和白逸尘在客栈内外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阿紫则在江湖上四处打听丁春秋的下落,不放过任何一条小道消息。
而哈克图则悄悄地离开了客栈,朝着城外走去。他的脚步急促,心中却十分忐忑。他知道自己放走丁春秋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一想到巴特尔的死,心中的仇恨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哈克图来到城外一处废弃的破庙,这里荒草丛生,墙壁剥落,显得破败不堪。他走进破庙,里面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丁春秋,你出来吧。”哈克图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破庙里回荡。
丁春秋从破庙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哈克图,你终于来了。”
哈克图看着丁春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仇恨,也有一丝期待:“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丁春秋冷笑一声:“哼,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对付乔丐峰他们,我自然会帮你对付白逸尘,替巴特尔报仇。”
哈克图咬了咬牙:“好,我信你这一次。不过,你要是敢耍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丁春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害你。”
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丁春秋和哈克图心中一惊,连忙警惕起来。
“谁?”哈克图大声喝道。
破庙的门缓缓被推开,阿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到丁春秋和哈克图,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哈克图,你居然放走了丁春秋!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克图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阿紫会突然出现。他握紧拳头,心中暗自叫苦:“阿紫,你听我解释……”
阿紫根本不听他解释,她猛地抽出软鞭,鞭梢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丁春秋抽去:“你这恶贼,看你还往哪儿跑!”
丁春秋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阿紫的攻击,“阿紫,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老夫现在最恨的人不是你们,而是那个算计老夫的人。”
“那你如实招来,算计你的人是谁?那批财宝究竟在谁人的手上?”阿紫喝道。
“老夫现在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有可能是游坦之,也有可能是灵鹫宫派来的人。”丁春秋说到这里,陷入了回忆中,“我跟灵鹫宫宫主天山童姥师出同门,所以我对此人是最了解不过了,她自从用生死符控制了擅长遁地术的桑土公后,就利用他为自己办事。”
语气顿了顿,丁春秋目光转向阿紫,声音沙哑的回忆道:“一个月前,你、乔丐峰和游坦之(暗月阁阁主)等人,前往城东的古庙搜查那批财宝时,最终也是一无所获,据说你们在古庙内只发现一个盗洞,却不见财宝的半个影子。而当时,桑土公和他的徒弟日月阁阁主恰好都在场,所以,老夫就怀疑,城东古庙那批财宝失窃一案的幕后主谋,极有可能就是灵鹫宫宫主天山童姥。桑土公等人不过是受她控制的一枚棋子罢了。”
丁春秋的这一番分析,让阿紫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是丁春秋的徒弟,而丁春秋跟天山童姥是师兄妹的关系,所以她对天山童姥也颇为了解,知道此人手段很辣,极难对付。
“丁春秋,你现在就跟我回客栈,向我的姐夫解释清楚。”阿紫指着丁春秋说道。
丁春秋的嘴角扬起一抹阴邪的弧度,很显然他对阿紫已经失去耐心了,“阿紫,老夫现在不想找你麻烦,并非老夫怕你,而是老夫不甘心被人算计,待老夫找天山童姥算完这笔账后,自然会跟你和你的姐夫慢慢算旧账。”
哈克图见二人剑拔弩张,显得有些焦虑,他知道阿紫一旦缠住丁春秋,自己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他进前几步,对阿紫说,“阿紫,既然财宝不在丁老前辈的手上,你也没必要纠缠他不放。”
阿紫气得满脸通红:“哈克图,你们二人相互勾结,到底有什么阴谋?”
哈克图咬了咬牙:“阿紫,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替巴特尔报仇!白逸尘杀了他,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紫愣住了,她没想到哈克图放走丁春秋是为了这个原因。她看着哈克图,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哈克图,你糊涂啊!丁春秋是恶贯满盈的魔头,他怎么可能真心帮你?他只是利用你罢了!”
哈克图却固执地摇头:“不,我不管!只要能替巴特尔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丁春秋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只要两人继续争吵下去,自己就有机会脱身。当然,他并非害怕阿紫,而是不甘心在这次财宝失窃一案中遭人算计。
阿紫似乎察觉到了丁春秋的意图,她猛地转身,朝着丁春秋冲去,“丁春秋,你现在还不能走,先跟我回客栈,向我姐夫解释清楚。”
丁春秋冷哼一声,身上杀意渐长,“乔丐峰当着江湖各大门派的面审讯我,让老夫丢尽了颜面,老夫现在一见到他,就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看得出来,他已经越来越没耐心了。
哈克图看着二人剑拔弩张,心中十分纠结。他一方面想替巴特尔报仇,一方面又不想伤害阿紫。就在他犹豫之际,破庙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乔丐峰和白逸尘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