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二人一路上了二楼,到厢间前,还未进屋,阿姜先将陆鸣雪拦下来。

问:“卫封寒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陆鸣雪见她皱着眉,两眼隐约闪着兴奋精光,便问:“怎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一会儿你过来,他要向你赔礼道歉,求得你的原谅。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陆鸣雪有些无语。

这卫封寒,想来是不清楚阿姜的性子。

他张嘴胡说,阿姜却会当真。

陆鸣雪正想着该怎么和阿姜解释,便听得门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再看阿姜脸上的得意,暗道“不好”,连忙推开门。

只见屋内,卫封寒倒在地上,满面赤红,不止脸上,裸露在外的手脚、脖颈也全是潮红。

他表情痛苦,双手抓握着地毯的边缘,手背上青筋暴起。

陆鸣雪见状惊骇万分,忙问阿姜:“你给他吃什么了?”

阿姜站在门口,见陆鸣雪神情紧张,连忙解释:“你放心好了,不会要他的命的。只是让他难受难受。”

陆鸣雪抬头和阿姜说话,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卫封寒突然扯住了她垂在地上的衣袖。

他眼下神志不清,用力也不克制,猛地一扯,陆鸣雪哪里招架得住,摔倒在他身上。

他的口鼻正搭在她的脖颈处,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出,惹得她浑身不自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他双手搭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阿雪!”

阿姜咬牙切齿,一边掏出银针,一边骂道:“你这登徒子!”

“别!阿姜,你误会了,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快拿解药来!”

阿姜一愣,见陆鸣雪被卫封寒抓为“人质”,一跺脚,转身便跑去拿解药去了。

陆鸣雪仍旧在挣扎着,想让卫封寒放开她。

就在这时,一道喑哑的声音炸响在陆鸣雪的耳边:“别动。”

陆鸣雪瞬间僵硬,待脑袋恢复神志,才反应过来,那是卫封寒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压抑、滚烫,像是有钩子,又像是小猫呼噜,仅仅两个字,带着微微的喘,陆鸣雪险些招架不住。

幸好阿姜及时赶回来,将解药放在卫封寒鼻子下方,让他吸进去。

卫封寒轻叹一声,那两只坚如磐石的手臂方才松开。

陆鸣雪狼狈地爬起来,脸色潮红,没好气道:“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阿姜抿住嘴唇,眼神游移。

“你……是不是给他吃了那种药?”

阿姜嘿嘿一笑:“阿雪真聪明。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也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不是?所以就……”

陆鸣雪忍不住扶额。

卫封寒嗅闻解药后,像是晕了过去,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阿姜绕着他转了几圈,有些疑惑:“怎么回事?这药一解就能恢复如初的,他怎么晕了?”

陆鸣雪走到案几旁坐下来,实在忍不住了方道:“阿姜,你先出去吧。我估计他可能是太羞愤,以至于气急攻心,这才晕了。”

“哈?没想到他还挺贞烈的。”

阿姜正要伸手给卫封寒把脉,陆鸣雪连忙阻止:“阿姜,你去帮我装些药,我在这儿看着他就是。”

阿姜眯眼站起来,并没注意到卫封寒的手在她伸手的一瞬间移动了位置。

“那我走了。”

她狐疑地看看两人,顶着满脑袋疑云走了。

房门一关,陆鸣雪没说话。

地上的卫封寒仍旧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晕了。

陆鸣雪咳嗽两声。

卫封寒悠然坐起来,除了仍旧红得滴血的脸,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哟,陆姑娘来了。”

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十分滑稽。

陆鸣雪忍不住笑出来。

卫封寒终于装不下去,也笑起来,连连摇头。

陆鸣雪轻咳一声:“阿姜她是神医,在医术方面是天才,但在某些方面,她很迟钝。所以,以后在她面前,你最好少开玩笑。”

卫封寒苦笑拱手:“受教了。”

“也请不要怪罪她。”

“哼哼,我倒是想派人把她抓了,又怕她张嘴乱抖落。”

陆鸣雪不由轻笑。卫封寒这不拘小节的性子实在惹人喜欢。

“时间不多,还请卫小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封寒点头,恢复正色,慢慢讲起北疆的事。

只是他坐在地上,支起一条腿,右上撑着膝盖,侧着头,不敢看过来。

而在他偶尔声音低沉下去的时候,陆鸣雪则总是有些走神。

“镇国公蒙建,如今是北疆镇山关的守关将军。镇山关和北关相距二百里,这是北疆最重要的两个门户。因为都在北疆抵御戎狄,北卫军和镇北军一向互为援军,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七年前,戎狄大举进犯。北卫军和镇北军联合作战,镇北军却频频在背后放冷箭,连我父亲也险些被射中。

两军本就互不信任,这么一闹,更是直接上书陛下,请求分线作战。虽说陛下最后也同意了,但早在陛下旨意到达之前,父亲便带着北卫军去了西线。结果,两军交战,戎狄的精锐大部分放在了东线。

那一战,镇北军伤亡较大,其中就有镇国公夫人的大儿子。

而西线我军大胜,父亲带兵支援,东西夹击,原本可以给戎狄精锐来个关门打狗,可就在这时,镇北军却分成三股,被戎狄骑兵一冲即散,镇国公的二弟首当其冲,被俘虏带走,镇国公夫人的二子追上去想救,又被砍伤,回去后没多久病发感染,也去了。

再后来,镇北军伤了士气,屡战屡败,约有一年,镇国公夫人的三子在这其间也死了。镇国公却将所有矛头指向北卫军。

从此以后,我卫家和蒙家之间,便是势同水火。”

陆鸣雪问:“那被俘虏的镇国公的二弟,最后如何了?”

“他趁戎狄不备,跑回来了。”

“这种可能性大吗?”

卫封寒摇头:“后来他回京养伤,在京城待了三年,陛下监视了他三年,确定没有问题,才让他重回北疆。”

也就是说,这人没有通敌的风险。

“除了国公夫人的三个儿子,蒙家就再没有出事的?”

卫封寒点头:“蒙家嫡系,只死了这三个。其他人安然无恙。”

若是当故事听,这样的巧合摆明了里面有阴谋。

可现实中,总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发生。

陆鸣雪便没说话。

卫封寒道:“我们的人查过,在这三个少将军死后,镇国公以战时事急从权为由,将他们三人的尸体都火化了。挫骨扬灰,实非人之常情。”

原来这里面当真有阴谋么?

可是那三个少将军也是镇国公的儿子,他们一死,镇国公岂不是就绝后了?

这岂非更不合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