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了一拳。
重心不稳。
戚明一个身体踉跄，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
何雨柱一个跳起，一记侧踢，踹在他的胸口上。
砰~
戚明表情痛苦、扭曲，身体如同大虾一样弓着，向后倒飞了出去，
轰然砸在身后的院墙上，
而后身体……慢慢滑落在地上。
咳咳~
他咳嗽着，被一拳打歪的鼻子，继续窜着血......
这可还没完……
何雨柱一个箭步走了过来。
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一双铁拳，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落在戚明的脸上。
其实，
以他的能耐，随便一拳就可以将把戚明轰杀，但一击重创，哪里有慢慢折磨，更容易消磨戚明的斗志。
而且，他现在也不能真的弄死他。
他要打得戚明，以后见到他，吓得都要绕路走。
拳拳落在脸上，没有一拳是浪费的。
戚明很清楚地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感，他是自幼打架斗殴，如同家常便饭没错，
但他也是人，也是有痛感的，那一拳拳砸下来，
他甚至都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
他感觉自己死了。
而这种感觉自己，要慢慢死去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力，在慢慢消逝的恐惧感。
戚明的眼神，从凶悍，从无所畏惧，到慢慢的惊恐。
“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
他口齿不清地吐着几个字眼来。
因为他中午，刚补上去的牙齿，又被打掉了，不仅补上去的掉了，好的牙，又掉了一半。
砰~
见火候也差不多了，
总不能真的弄死人。
虽然签了生死状。
但现在可是新社会，哪怕是签了生死状，还是很麻烦的，但如果人没死，那就问题不大。
被打成这样，那戚明只能是自认倒霉，活该。
最后收手的时候，何雨柱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上，打得戚明，差点被弹起来。
“咳咳咳~”
戚明感觉肺都要炸了，拼命地咳嗽着，淌出来的口水，还带着血。
他的胸骨肯定断了，只是不知道是断一根，还是几根而已。
旁边，
马波暗松了 一口气。
何雨柱要是不停手的话，他都准确出手劝人了，不可能真的让何雨柱打死人。
死了人。
对谁都不好。
不过，看到戚明被狠揍一番，他心里也是挺痛快的。
这小子刚来，就敢这么嚣张，连他这个正科长，都不放在眼里，刚才阻拦时，还一脸的凶相，连他都要打。
这下，可安分了吧。
“你中午打伤了马华和刘岚，这不是简单打你一顿就能完的，你得赔钱，不多，30块钱，一人30块钱，这样行不？”
何雨柱看向戚明说道。
见何雨柱一副你要是不同意，就继续打人的模样，戚明不敢说不，连忙点头道：“行，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有多少？”
何雨柱问道。
戚明在几个口袋里，都翻了一下，找出了几张面额不等的票子：“就这些。”
何雨柱拿过，数了数，一共12块3毛4分。
何雨柱把3毛4分钱塞回他的口袋，说道：“先拿12块，还欠48块，下次给我补上，行吗？”
“行。”
如同猪头模样的戚明点头。
何雨柱回到桌子上，‘唰唰唰’给他写了一张欠条，让他签字，还顺便用现成的鲜血画押，这才放他走。
“你们带他去医院。”
马波对那两个科员说了一句。
两人应了一声，带着戚明走了。
何雨柱把刚拿到的12块钱，递给马华，说道：“这12块钱先拿着，回头他送钱来了，再给你18块。”
马华中午被打了一巴掌，用毛巾裹冰块敷过，现在已经消肿了，见何雨柱给他钱，连忙摆手道：“何雨柱，这钱我不能拿。”
“叫你拿着就拿着，这是你挨了一巴掌的。”
“我......”
“我，我什么我？”
何雨柱直接将钱塞到他的口袋里。
而后又看向脑袋上，抱着一块纱布的刘岚：“刘岚你的30块钱，回头一起给。”
“谢谢何主任。”
刘岚知道拒绝也没用，感激地道了声谢。
“好了，你们继续干活去吧。”
何雨柱把欠条收起，对他们挥了挥手。
众人散去。
“经过这次，以后戚明看到你，那都得绕路走。”马波走了过来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
何雨柱一笑。
“我得先去跟厂长说一下，免得戚明到时候恶人先告状了。”
“行~”
......
伤筋动骨一百天，
戚明断了两根骨头，按医院的规定来说，至少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休养的，但在医院实在是太无聊，
再加上，
住院还得要花钱。
他也觉得身体没多大问题了。
所以，在第四天傍晚，戚明就办理出院手续了。
轧钢厂那边的领导，可派人过来跟他说过了，因为他是属于打架斗殴的，这次的治疗费，厂里不会出一分钱。
另外，
他在厂里违反厂规，还记了一次大过。
要不是因为他有后台，早就被开除了。
“小戚，听说你这几天住院了？没事吧？”
见到戚明走进中院，易中海关心地问道。
那天的事情，早就在轧钢厂传开了。
轧钢厂传开了。
那么95号大院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95号大院，可没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工人。
大家到时心里想的第一句话是：活该！
“是啊，小戚，没事了吧？”
刘海忠等人也问道。
好像真的很关心戚明一样。
玛德，
要是关心我，这几天怎么没有去医院看我呢？
假惺惺。
戚明心里这么想着，但口头上还是说道：“没事，没事，都是一些小伤，这次我是轻敌了，下次要是见到那姓何的，我一定会找得他满地找牙。”
被人打到住院去，还是很尴尬的，戚明只好给自己找了这个一个理由。
他还不知道何雨柱，也是住在95号大院。
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何雨柱的武力，对于戚明的这种解释，心中不由一阵好笑。
易中海说道：“没事就好，我们大院的人，还商量着凑点钱，买些水果去医院看一下你呢，见你没事地回来，那我们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