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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海兰的身子一软,差点支撑不住。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她第一反应竟是解脱。

她松了一口气,身子轻飘飘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再困在这四四方方的一小片天地里头,在这地方待的每一秒,都令她觉得恶心。

皇帝本想将她留在皇宫之中,日夜折磨。

这么多年的罪孽,没那么简单洗清。

可想到最后,她始终是永琪的生母。

若是将她的罪责公之于众,那么永琪一辈子都会被这个贱妇毁了。

他已经被她害了两个儿子,不能让她祸害第三个。

死容易,一了百了。

可她接下来若是想活下去,那可就难了,日日夜夜都要受着煎熬。

“是,奴才这就去办……”

进忠一拍手,两名小太监进来将海兰的嘴堵住一整个拖了出去。

他正要撤下,却又被皇帝叫住了。

“今日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说海贵人是冲撞了朕才被赶出宫去的,若是皇后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海贵人,言语不当冲撞了皇上,这才被赶去行宫反省,奴才已经派人好生照料了。”

进忠听出了皇帝口中的威胁,小心翼翼陪笑着说道。

“很好,下去吧。”

皇帝很满意地看了一眼进忠。

这个倒比上一个听话多,用起来还挺顺手的。

进忠出去后,押着海兰,送上去行宫的马车。

海兰的样子很狼狈,太监们为了防止她闹,将手脚都捆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大块布,整个人是动弹不得。

她被人像块破布一样丢上马车,四周有不少人在看着,昔日的荣光,体面,都被丢了个干净。

进忠远远看着揣着手,嘱咐着跟在海兰身边伺候的人:“皇上不喜这位,你们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千万别叫她过得太好了,懂了么?”

“是是是,进忠公公,这些事奴才们都懂,这外头风大,您就快些回去吧,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进忠笑着点点头,身边的小德子立马上去给几个小太监一人手里塞一个厚厚的荷包。

“都辛苦了,这是进忠公公赏你们的,好好当差,别忘了交代的差事……”

“是是是,多谢进忠公公……”

不一会儿,马车动了,车轱辘不停的转着,帘子晃动,不停的透出马车外的风景。

车上摇摇晃晃,海兰倒在马车里,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从朱红的宫墙,再到热闹的街市,最后是荒芜的郊区。

海兰看着小缝隙中投来的风景,眼睛却一直在流泪。

没想到当日在翊坤宫,是和姐姐的最后一面。

她本以为被禁足在延禧宫,至少两人都在皇宫中,只要姐姐过得好,她怎样都行。

可如今,她要被送往行宫,姐姐一个人,周围是群狼环伺,他十分担心姐姐的处境,是无能为力。

只希望日后姐姐可以好好的,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姐姐连失两子,这前半生过的够苦了。

嬿婉就在高墙上看着,看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紫禁城,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心中是无比的畅快。

这么多年,她终于报了昔日之仇。

若说海兰心中没有如懿,那便是坚不可摧,

只可惜,她视如懿以为此生最重要之人,所以只要她轻松拿捏住如懿,海兰就得乖乖就范。

这不,乖乖的认了自己的罪状,甚至为了维护如懿,不惜顶撞皇上。

只可惜她这么做,如懿终究不会领情的

她敢打赌,如懿知道此事后,除了念叨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毕竟这个海兰也只不过是她脚边的一条狗而已。

“主儿,如今,海个人被赶出宫去,皇后娘娘又在翊坤宫之中,当今六宫之中,可就您最尊贵了……”

春婵扶着嬿婉喜滋滋的说着,这么多年,这珂里叶特海兰一直都看不起她们家主儿,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瞧着就令人恶心。

如今倒好了,她成了一个弃妇,那皇后娘娘又失了皇上的宠爱,后宫可不就成了永寿宫的天下么?

嬿婉低头笑了笑,抬手拂过鬓边流苏,悠然自得的说着:“一切都是皇上抬爱罢了,今日算得了什么?本宫日后还要继续往上走,才不负皇上这么多年对本宫的‘抬爱’才是……”

心腹大患走了,宫里就剩一个蠢的,她现在非要专心对付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自负甚高的男人了。

嬿婉现在无比的期待,那个高傲到骨子里的男人,若有朝一日倒在自己脚下,是什么模样?

眺望这一片宫墙,嬿婉脸上闪过狠意。

做了那么多年的玩物,她总是要硬气一回,狠狠咬上他咽喉,直到看到他气绝才算罢休。

嬿婉步步踩着阶梯,又回到宫道之上,本想直接回永寿宫,却没想到,隐隐听见一片哭泣声。

她瞥了一眼四周,只带了春婵一人,顺着声音走去。

发现是五阿哥躲在墙根边悄悄的哭着。

看样子刚刚也在目送他额娘离开。

可怜的孩子,一辈子都不得亲娘的重视,从始至终都被排在如懿和她孩子的后面。

这么多年,没被海兰养歪已经是万幸了。

“五阿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身边的宫人呢?可是他们伺候的不好?”嬿婉轻声开口,满是关心的模样。

来人是嬿婉,永琪有些惊慌,连忙拿袖子胡乱的擦拭着脸。

“给令娘娘请安,不怪他们,儿臣是偷偷跑出来,来送额娘的,都是儿臣不好,还请令娘娘不要将此事告知皇阿玛……”

事到如今,他还是十分的自责。

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流几滴眼泪,为他额娘送行。

见他脸上泪渍没擦干净,嬿婉递过去一方干净的帕子,让他再好好擦擦。

“你无需自责,这些都是你额娘一人所为,好在皇上圣明没有牵连到你,她说什么你只管应着,转头只听你皇阿玛的就是……”

她说的明白,永琪只一瞬便懂了她的意思。

“可是……”

永琪十分胆怯的看了一眼嬿婉,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